武媚娘整個人都快要爆炸開來,杏眼圓睜,直接就把臉差點杵到了程處弼的臉上去。
兩人鼻尖之間的距離,不過超過三公分。
「你最好說清楚,本姑娘哪小了?說不清楚,今天,今天我跟你沒完。」
武媚娘憤怒的模樣,連那可愛的小虎牙都露了出來。
程處弼一臉黑線地看著這個暴脾氣的姑娘,小心翼翼地伸手按住了武媚娘那已經握住了硯台的纖纖素手。
這個女人,脾氣一上來,危險性極大,現在不是挑釁的時候,必須以理服人。
不過,現在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唔……似乎也不小了。咳咳,說的是脾氣。
「媚娘,我方才那句話的意思是,你還沒有嫁人,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這種事情,不太適合跟你交流。」
被程三郎的大手蓋住了自己的小手的瞬間,武媚娘就下意識地想把手給抽回來。
但是,但是為了維持自己攝人的氣勢,武媚娘只能強忍住羞意,繼續努力瞪著雙眸。
「我可是醫女,有什麼不能交流的,你說清楚。」
看於武媚娘一副寸土不讓的架勢,程處弼也不再客氣,含蓄地一笑言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要給寧九娘和鄧大郎他們夫妻二人找一種比較安全又不會傷身的避孕方法。」
「……避,避什麼?」武媚娘下意識地重複了那兩個字。
「他們夫妻在做一些比較隱私的事情時,能夠避免女性懷上孩的辦法,簡稱避孕。」程處弼面無表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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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娘嗖的一下子縮回了握著硯台的手,抬起了手。
不知道是想捂臉還是想要撓頭髮,最終掩飾地摩挲著眉尾坐了下來。
目光東張西望,可就是不看對面的程三郎,一張俏臉,如同一張剛剛上色的大紅喜布。
「那個……快要到盧博士的課了,我就先回去了,三哥你先忙……」
程處弼當然不會繼續嘲笑這位可愛的姑娘,避免已經高掛免戰牌的武姑娘惱羞成怒之下,對自己干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好的,我送送你。」程處弼很有紳士風度地站起了身來,陪著武媚娘一同步入了室個。
外面,三個弟子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自三公子的身上,唔……衣著齊整。
但是,為何這位漂亮又很有氣質的武姑娘幾乎每一次離開的時候,臉都會那麼的紅?
看到了這三個傢伙那明顯不懷好意的眼神,程處弼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三個一眼,這才繼續與武媚娘並肩前行。
二人一起離開了小院之後,武媚娘揪著衣角,掃了身邊的程三郎一眼,很不好意思地小聲道。
「對不起了三哥,是媚娘誤會了,誤會你是在諷刺。」
「這倒不妨事,誤會解開了就好,你也是好心想要幫我,只不過,這事,呵呵……」
聽到了這聲呵呵……武媚娘不禁心中大惡,呵呵你個鬼,笨木頭。
不過為了避免兩人之間的氣氛尷尬,武媚娘理著垂散下來的青絲好奇地問道。
「那程三哥你,你想到什麼辦法了沒?」
「有是有,不過都不太靠譜。」程處弼回答得比較含糊,不過這一次,武媚娘很是識趣地沒有追問。
程處弼也考慮過。比如說,讓他們各自獨守空房兩年,不過,程處弼覺得他們小夫妻怕是憋不住。
話說回來,這個時候,既沒有避免藥,也沒有套套,這……套套?套套?!
武媚娘又前行了幾步,看到程三郎沒有跟上來,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了程三郎兩眼放光地在那裡喃喃自語。
不禁心中大奇,退後兩步凝神細聽,就聽到了程三郎口中反覆叨逼著兩個字。套套……
「套套……那是什麼東西?」
沒去過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不知道岡本,不知道杜蕾絲的武媚娘整個人都是懵的。
當然,程處弼知道這些,並不是他不正經,只是在學校的時候經常去逛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夜宵。
「那是一種,很神奇的玩意,唔……跟避孕有關係的那種。」
「……」武媚娘斜挑起眼角,打量著一臉興奮得不能自己的程三郎,總覺得這傢伙有問題,可又偏偏沒什麼證據。
將武媚娘送回了醫女們學習的地方,程處弼這才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裡。
很是意氣風發地吆喝道。「來來來,稱心趕緊拿牌過來,大好的光陰,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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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醫署內,又美滋滋地打了一天的牌,回到了府中之後,程處弼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自己的手套來詳端。
自己的手套,用的是羊腸,用鹼水浸泡過之後,刮除了脂肪之後,再進行縫合製作而已的。
而套套那玩意,雖然程處弼這樣的正經人,不太了解歷史上有沒有人拿羊腸做過。
但是,程處弼摩挲著手中的羊腸手套,感受著它的厚薄。
還有在手術時,被液體浸潤之後,就會變得很柔軟,不會摩擦傷口,傷口都沒問題,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用這玩意,程處弼覺得不能僅僅只靠自己的想像,就能夠解決。
唔……或許,自己應該找一個工具來測試這樣的產品?
程處弼的腦子裡邊閃過了一道靈光。
優秀的,品質很有保證的,而且還很喜歡不正經運動的不良皇子李恪一臉賤兮兮笑容的模樣在腦海裡邊蕩漾。
說干就干,不過,先得有套套,才會有使用它的工具人。
程處弼決定繼續用羊腸來搞,畢竟他搞了那麼多雙手術手套,所以對於羊腸的處理十分熟練。
兩天之後,程處弼抽了個空,親自前往吳王李恪的府邸,畢竟現在是自己請求幫助,態度必須要有。
想想當年劉備為了拉諸葛亮入伙,都要三顧,自己想要讓李恪這位皇子成為套套代言人,自然也會展示自己真誠的一面。
清晨時間,這才剛剛回到了府中的李恪,正在夢鄉中回味著昨天夜晚那旖旎的一幕。
夢到了自己已經嘿嘿嘿地浪笑著解開了扣子,突然聽到了處弼兄的大嗓門在叫喚。
「賢弟,起床尿尿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