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三公子也有慫得如此清新脫俗的一天(求訂閱票票)

  進了畫室,將羹湯端給了閻立本飲用,乘著這機會。

  溫氏便把自己答應大姐,讓她拿畫作去雕版印製的事給說了一遍。

  言罷,溫氏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端著湯碗,一臉目瞪口呆的閻立本。

  「……夫君,夫君?」

  「夫人,你說印了多少?」閻立本趕緊把最後一口湯吞下追問了句。

  「夫君,妾身跟大姐說過,這是夫君的畫作,不能多印……」

  「怎麼不能多印?」閻立本不禁有些急了,大手輕拍案幾站起了身來。

  「印,你姐夫想印多少,就印多少。但是有一點,一定要印得惟妙惟肖,人像一定要逼真。」

  「???」溫氏整個人都懵了。呆呆地看著站在跟前,陡然之間變得神采飛揚的夫君。

  這可是有好幾天的功夫,沒見過夫君如此情緒高昂了。

  「對了,為夫給你的那張畫,交給那些工匠揣摸,怕是容易損壞。」

  「不過沒事,為夫再給你多畫上兩幅。」

  「……不,夫君你等會,您不怪妾身?」溫氏有些害怕,總覺得夫君現在的狀況有問題。

  閻立本也注意到了自己的異樣,嗯,太過喜出望外了。

  這幾日,每每一想到自己那天不得不被迫式地給程處弼又畫了一張畫。

  結果那小子居然還想在上面添那物件,這簡直就是對繪畫藝術的褻瀆和玷污。

  以至於回到府中之後,閻立本這幾天都心裡窩火。

  而在那之後,又有流言傳來,程咬金將自己為了將把麻臉換回來。

  特地精心創作的那張《程咬金與六小金鎮宅避邪圖》,當成了自己哭著喊著送他的寶貝。

  還在他家老程入仕的家宴之上,大肆宣揚,如今都快朝野皆知了。

  閻立本氣的三屍神暴跳,恨不得畫上三五十幅程咬金那一家人,貼滿自家的門窗。

  最好連茅房也貼上一張。可問題,萬一傳揚出去,必然會有損自己的清譽。

  可這口氣偏偏難以咽下,結果倒沒想到,夫人的姐夫這番舉動,的確讓閻立本看到了另外一條泄火之路。

  閻立本洒然一笑,從容愜意地道。

  「怪你做甚,若是覺得此物能鎮宅僻邪,這自然是大好事。為夫自然要支持……」

  看到夫君臉色輕快,溫氏也鬆了口氣,嫣然一笑回應夫君,不過下一刻,她不禁有些犯愁。

  「可是夫君,那個大惡……嗯,程大將軍,會不會怪罪夫君?」

  閻立本挑了挑眉頭。「哈……程大將軍對這幅畫作十分喜愛。

  想來,也定然不會介意自己的形象流傳於市井。」

  「告訴你姐夫,印得越多越好。三五千份不嫌少,三五萬份不嫌多。」

  看著說話之時,神采飛揚中又顯得咬牙切齒的夫君,溫氏心中一疼。

  「夫君,是不是那個大惡人又招惹您了?」

  「倒是跟他沒關係,不過,跟他兒子有關係。不說了……今日天色尚早,走,為夫陪你去探望你姐姐,姐夫。」

  「不過在那之前……」閻立本挑了挑眉頭,提起了畫筆,鬥志十足。

  「我要再畫上一幅,肯定能比之前那幾幅更加的神形皆備,拿去送給你姐如何?」

  「啊?哦……好的夫君。」溫氏滿臉疼惜地打量著才華橫溢,咬牙切齒揮毫潑墨的夫君。

  都怪姓程的那一家子,害得一向清高冷傲的夫君都急了眼,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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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老者,時間到了,咱們過去吧。」程處弼朝著趙老者微微頷首之後,便快步離開了病房。

  「賢兒,走吧……」趙老者內心頗為不平靜,但是,他又份外的期待這能夠讓自己病痛盡去的手術。

  趙賢趕緊將接著尿管的尿壺提了起來,另外一隻手還攙著趙老者,朝著不遠處,立在空地中央的手術室走去。

  趙老者穿著手術專用的病號服,當然是照程處弼的要求訂製的。

  這當然不是程老三的惡趣味,而是因為這樣的病號服是兩截,遠比長袍大褂的更容易穿脫。

  步入了手術室後,便看到了已經全副武裝的程處弼等一行人。

  看著這一幫子齊刷刷白衣白帽,臉上帶蒙著白口罩打扮的人們,沒來由的趙老者覺得腿有點軟。

  會不會不太吉利?趙老者很想吐上這麼一句槽,不過終歸只是想想而已。

  臉色煞白的趙老者坐到了手術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樣子,怕是屬於術前焦慮。

  程處弼將碗麻沸散遞了過去。「趙老者,若要後悔,這病是好不了的。」

  聽到這話,趙老者深吸了一口氣,接過了藥味與烈酒味摻雜在一起的麻沸散。

  趙賢眼巴巴地看著父親仰起了脖子,一口將那麻沸散給飲盡。

  「多謝程公子,接下來,可就要拜託您了。」

  「老人家儘管放心,請躺好了。」

  程處弼微微頷首,將空碗遞給了身邊的程老七,示意趙賢與自己將趙老者扶正體位。

  等待的時間不長,趙老者的呼吸就開始變得舒緩綿長起來。

  程處弼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掃過手術室內的諸人。

  這一次,程亮與趙賢站在一旁協助,干一些拉鉤之類的粗活。

  而四五六仍舊各司其職,至於孫、袁二位道長,終於厚著臉皮蹭到了手術室內進行觀摩。

  至於李恪這位被李世民委派來督陣的皇子,仍舊站在第一層紗簾後。

  「準備,諸位記住了,手術時,務必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一切行動,聽我指揮,都聽明白了嗎?」

  聽到了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程處弼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拿起了手術刀,開始了大唐貞觀年間的第一場前列腺切除術。

  手術位置不大,手術視野也很狹窄,除了程處弼,幾乎無人能夠看清程處弼進行手術的部位是什麼情況。

  兩位道長站在程處弼身邊不遠處,脖子都伸得發酸,也難以看清楚,只能悻悻地繼續蹲守於原地。

  伴著程處弼的聲音,一柄柄的器械,還有紗布,還有棉球……

  這些,就是程處弼用來解決患者病痛的手術工具,所有人都保持著安靜。

  耳朵裡邊,偶爾能夠聽到金屬器械碰撞和摩擦發出的輕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