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7章 東宮典膳廚側門外的刀光箭影……(求訂閱求票票)

  紅光滿面,滿嘴流油的牛韋陀策馬回到了左衛營自己的軍帳,朝著牛八斤與牛九斤這對哥倆吩咐。

  不大會的功夫,七八位相熟的將領也都紛紛趕了過來。

  牛八斤與牛九斤守在了帳外,牛韋陀拿出了一瓶從程處弼那裡搞來的酒中精華。

  另外拿將那尚熱呼的油紙包攤開,兩斤多的乾鍋竹鼠肉還有兩斤多的油炸黃豆被他分成了八份。

  看到了這些好寶貝,聞著濃郁的香味,其中一位直接就樂了。

  「我說將軍,這些該不會就是程三郎烹飪的竹鼠肉吧?」

  「那可不,來來來,大夥都嘗嘗,這滋味,可真是神仙也不換,另外這酒中精華,一人就兩杯。」

  「誰也不許多,不然若是被大將軍知曉,吃了軍法,可跟我牛某沒有半點干係。」

  「那是自然,我等豈會出賣袍澤,更不會出賣將軍你……」

  吃著竹鼠肉和黃豆,嗞著小酒,一個二個眉舒目展份外的嗨皮,嘴裡邊自然都是吹捧牛將軍吃肉不忘弟兄的仗義。

  等這幫子傢伙連吃連嗞酒,眉飛色舞的當口,牛韋陀這才笑眯眯地道。

  「諸位弟兄,想必都知道那程三郎的一手庖廚之技吧?」

  「那可不?咱們弟兄可是心嚮往久矣,今日嘗了這玩意,更知道了。」

  「我可是聽說,陛下也經常讓那程三郎隔三岔五的就往宮中送吃食。」

  「對對對,胡某也聽聞,那宮中的御廚成日以淚洗面,就是因為廚藝比不過程三郎……」

  牛韋陀臉上的笑容漸漸地僵硬,沒想到這幫子左衛將軍們居然也會相信這些亂七八糟的道聽途說。

  「對了,前幾日,我可是聽說了,程太常可是親口承認他給魏王殿下割了腚眼。」

  「啊?……難道是真事?」

  「那當然是真事,不然程太常怎麼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樣的話來。」

  「你們能不能靠點譜,老子還在吃東西……」

  看到這幫子傢伙嘰嘰歪歪沒個正形,牛韋陀趕緊清了清嗓子打斷了這幫子傢伙的胡言亂語。

  「今日我請諸位弟兄過來,一來是讓大夥嘗嘗程三郎的手藝。」

  「這二來嘛,則是想要跟弟兄們借東西。」

  「列位想必記得,我們之前巡山的時候,曾經發現過九成宮東北那邊有野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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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那位長安城內最擅長做豬肉的程三郎已然把主意打到了那一窩肥頭大耳的野豬身上。

  一干左衛精銳都不由得兩眼一亮。而且牛韋陀也說得很明白。

  抓野豬危險性較高,程處弼特地讓他牛某人過來借幾套鐵甲,以免親隨被野豬傷到。

  若是鐵甲有損壞,他牛某人會親自掏腰包幫列位弟兄修理。

  另外,獵到了野豬之後,程三郎會親自下廚,到時候弟兄們一塊去熱鬧熱鬧,嘗上一頓美滋滋的野豬宴。

  聽到了這個消息,五名明天不當值此的將領直接站起了身來。

  「牛將軍,我明日不當值,明天我不光借甲,我也跟著一塊去。」

  「就是……既然程太常這麼仗義……」

  「不不不,列位,列位這可不行,咱們哥幾個都走了,萬一大將軍查營。

  看到咱們哥幾個不當值全跑了,大將軍惱了,咱們哥幾個都非吃軍杖不可。」

  「所以,只借甲,不借人……」

  大家一想也是,畢竟柴大將軍向來治軍嚴謹,哪怕是不當值,那也得留在營中。

  畢竟這不是在長安,這裡是九成宮,九成宮的安危,全靠左衛精銳。

  最終五位明天不當值將領都在打完牙祭之後,躥回了各自的營帳。

  然後親自將各自的鐵甲送了過來,大家都是膘肥體壯的糙漢子,體格相關不大。

  妖蛾子三人組的親隨用起也不會有問題。

  第二天,清晨時分,昨天晚上早早就睡下了的程處弼等人起了個大早。

  很有精神地洗漱一番,吃了一頓早飯,又準備了一些乾糧。

  就在他們搗騰的時候,牛韋陀已然與牛八斤、牛九斤三個人一同推來了一輛板車。

  上面整整齊齊地擺著著八口箱子,除了他們主僕三人自己的鐵甲之外,還弄來了五副明光鎧。

  當然都是牛韋陀沖弟兄們借來的。

  而程處弼掃了一眼那五幅鐵甲,回頭打量了眼鄧稱心那跟李恪差不多的小體格。

  最終決定讓這小子留在清幽閣。

  鄧稱心雖然不樂意,但還是老實地服從了程三郎的指示。

  程發與程達哥倆,還有就是房俊與房成還有房信,五個人都各得了一套明光鎧披掛上身。

  而李恪這位親王殿下,通過自己的關係,也搞來了三套明光鎧,讓李德、李忠、李敏這三個傢伙也披掛上。

  牛韋陀三人,房俊三人,李恪四人,再加上程處弼三人。足足十三名披掛明光重甲的鐵甲工具人。

  嗯,都是為了吃,不然誰特娘的會在夏末秋初穿這麼厚?

  程處弼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那胸口的護心鏡,還是這玩意安全性好。

  哪怕是野豬拱到跟前,有了這樣的鐵甲護身,程處弼甚至有敢於與野豬肉搏戰的勇氣。

  當然,這也僅僅是想想而已,畢竟程處弼又不是傻子,腰畔那兩根份量實足的鐵鐧可不是擺設。

  那玩意憑著膘肥體壯的程家人的蠻力,莫說是野豬,就算是鐵甲人程處弼也有自信一招制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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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弼兄,我覺得咱們沒必要這麼早就套上這玩意吧?」

  李恪有些不適應地活動了下脖子,摘下了那頂沉重的鐵盔,抬起了腦袋看向天空。

  今天雖然是難得的陰天,氣溫不算太高,可是披甲縱馬行上二三十里地,那也夠嗆。

  程處弼不樂意地翻了個白眼,語重長心地道。

  「我說賢弟你怎麼能這麼想,你現在不穿戴好。

  難不成你想等見到了野豬,跟它們招呼一聲別動,等你穿甲不成?」

  「我們是聽得懂你的話,但是野豬聽不聽得懂人話那可不好說。」

  「就是,穿都穿上了,反正也就是披甲騎馬,又不是走路,小弟我半點問題也沒有。」

  房俊美滋滋地披盔帶甲,走起路來都顯得雄糾糾氣昂昂。

  特娘的,就自己這身板,穿儒衫,哪有披掛這樣的鐵甲來得英武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