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4章 若是能夠讓一干漢唐商行的才俊橫掃文壇(求訂閱求票)

  接下來,自然就是東宮的屬官們,拿昨天朝堂商議的那些政務過來炒冷飯。

  哪怕是他們作不了主,但終究大傢伙也還會正二八經地對於這些政務表達各自的意見。

  程處弼只站在那裡,那些文臣嘰嘰歪歪,程處弼完全當他們放屁,放空了心神,物游天外。

  反正只要不鬧騰起來,程處弼也懶得插嘴。

  不過,令程處弼沒有想到的是,他注意到了一個很奇特的場景。

  那就是過往,原本算是同進共退的東宮屬臣,現如今似乎居然有一種被割裂的趨勢。

  過去,這幫子東宮屬官可以算是同進共退,只懟太子。

  可是現在,程處弼卻發現,太子詹事于志寧和太子少詹事張玄素二人跟冤家似的。

  說起話來夾槍帶棒的,而似乎兩邊都有各處的擁戴者。只有寥寥幾位臣工維持著中立,沒有加入其中。

  「少詹事此言差矣,本官以為……」

  「於詹事你什麼意思,本官向太子殿下奏事,你插什麼嘴,詹事又如何,難不能你想要蒙蔽太子殿下不成?」

  「張少詹事,你我之前尚未有結論,你卻這副態度,你簡直……」

  李承乾不禁有些頭疼,東宮的屬官,自打被處弼兄吸引火力之後,就很少有懟自己的情況出現。

  可是現如今,這種小朝堂臣工互懟的場面,也著實讓他很頭疼。

  「這裡可是麗正殿,太子駕前,豈可如何喧譁?肅靜!」

  同樣被吵得耳朵發癢的程處弼,立馬手中的儀刀用力一頓,那沉悶的撞擊聲,還有那聲厲喝。

  生生讓兩幫子東宮屬官啞了火,只悻悻地各自退回列班,

  李承乾稍鬆了口氣,正要和言細語地勸上兩句,卻又見於詹事出列。

  「殿下,今殿下得以東宮,足疾盡愈,可以說,程將軍功莫大焉,故臣以為,應該斟酌厚賞程將軍。」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頓時兩眼一亮,看向于志寧的目光裡邊充滿了欣賞。

  不愧是在驪山湯泉宮跟自己打了小半年牌的牌友兼泡友,哪怕他是因為自己在場才提出,但好歹也是示好的表現。

  于志寧這話才出口,程處弼就看到了至少大半的東宮屬臣都變了臉色,當然不是愉悅,而是一張張不樂意的臉。

  聽到了這話,李承乾也不禁面露欣慰之色,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於卿言之有……」

  「殿下!萬萬不可。」張玄素不樂意了,徑直大步出了列班朝著李承乾道。

  「???」程處弼整個人都不好了,黑著臉看著這個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嘰嘰歪歪的張玄素。

  可是面對著程三郎那如同要吃人的目光,張玄素卻一臉強項地道。

  「殿下莫要忘記了,陛下已經對程副率進行了厚賞,足以抵其功勳,殿下若是再行賞賜,實在不妥當。」

  程處弼正要開口,那邊這些日子被張玄素給懟得一肚子火的于志寧搶先插嘴道。

  「張少詹事,程將軍是陛下的臣子,但也是殿下的臣子,恩賞與否,自然是由為君者決斷……」

  「本官這麼說自然有道理,照你這意思,但凡是給陛下或者是殿下診治過疾病的醫者,豈不是都要大加封賞嘍?」

  程處弼直接就炸了毛了,泥瑪,居然敢當著面埋汰老子,春風吹,戰鼓擂,陛下不在老子怕誰?

  「姓張的,你什麼意思?程某人升官發財你不樂意是吧?眼紅了是吧?」

  程處弼把那柄專門用來嚇人的儀刀單手抬起,直接指向張玄素厲喝道。

  「……程將軍,好好說話,這是麗正殿內,莫要動武……」

  站在一旁的寧忠心裡邊慌得一比,趕緊小聲地勸道。

  張玄素聽到了這話,也給氣得肝顫,跳腳怒道。

  「姓程的,你這是什麼態度,我等乃是在與殿下議事,與爾一個武夫何干?」

  程處弼把儀刀往那寧忠的懷中一拍,大步就朝著張玄素走了過去。

  這下子,便是李承乾也坐不住了,趕緊站起了身來,生怕起了衝突。

  程處弼站到了張玄素跟前,俯首盯著這位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太子少詹事。

  「本官武夫怎麼了,你的文才有本武夫強嗎?」

  「???」張玄素一開始還怕程處弼直接拳腳招呼,可是看到他站定之後。

  心中這才暗鬆了口氣,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把自己給扎得血淋淋。

  看到張玄素那張氣得吹鬍子瞪眼,恨不得想學小野貓怪叫一聲撲上來撓自己兩爪的模樣。

  程處弼非但不退,反倒負手而立,又近逼一步。

  「這位張少詹事,你的詩賦有本武夫寫得好嗎?」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沒有了。」

  「姓程的,你莫要欺人太甚!」

  張玄素的臉皮簡直就跟潛伏在染坊的臭水溝的野狗,然後被一盆染坊污水給潑了一頭一臉般。

  「喲,這哪欺你了,那我換個問題,你的文章有我這位武夫寫得好嗎?」

  「說得好像你自個有多才華橫溢似的,我tui!」

  「!!!!」張玄素愣愣地看著程處弼那張開合不停的嘴巴子,腦袋已經氣得有些發懵。

  心跳越來越快,雖然程處弼沒有給自己造成肉體上的傷害,但是卻對自己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損害。

  簡而言之,身體傷害沒有,但是精神污辱很強烈。

  想自己嘔心泣血地苦讀詩書數十載,到頭來,卻連人憎狗嫌的程三郎都比不過,簡直,簡直氣煞我也……

  然後,所有人都看到了,看到了張玄素突然手捂心口,喉嚨咯咯作響,突然白眼一翻,軟棉棉地栽倒在殿內。

  「……」瞬間,一陣不怎麼溫暖的春風,從麗正殿門外吹了進來,拂過每一位東宮屬臣的面頰。

  「你,你害死了張少詹事!」一位心態脆弱的東宮屬官直接尖叫出聲來。

  程處弼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貨,伸手一摸張玄素的脈博。

  這個時候,就連太子殿下也淡定不能,離開了位置湊到了近前。「程卿,張卿如何了?」

  程處弼給張玄素摸了把脈,整個人的臉色頓時無比難看,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