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學士,先不著急著拒絕,聽我先說,再做決定。」
李愔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老夫……」
歐陽詢面露難色。
而後又說:
「六皇子,無論怎麼,我都不能答應你。就連陛下也曾和我求過字,但最且他還是尊重老夫的意思了。」
果然李世民也沒能求到字,也是有其事的。
李愔並不著急。
他又不是李世民,不能相提並論!
問:「歐陽學士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何不說出來聽聽?」
歐陽詢這陣勢,怕是拒絕了許多人了。
許多達官貴人都被他拒絕了。
何況是流落民間的六皇子?
「六皇子,是這樣的,我於幾年前便是封了筆,不再為他人留字,還希望您能理解。至於什麼事,我不便說了!」
古代的文化人們一多半都有些怪癖。而是有點死腦筋。
像歐陽詢這種的,李愔也是見多了。
「歐陽學士,我知道這或許有點難,但若是我送你一首詩作如何?」
歐陽詢想了一會兒。
李愔的名頭很大,有他的詩也是不錯的。
但是他還是拒絕了。
「六皇子,還請理解,我不能答應你。不管怎麼都不行!」
據李愔所知,在前幾年,來向歐陽詢求字者是絡繹不絕,但能求到的也在少數,這些人,往往是需要趣味相投才能得到字。
而他想用詩來取得他的字,看來是不能了。
不過,他也不著急,畢竟他還有第二個預案。
「那如果是這個呢?」
李愔指著薛仁貴手中的盒子說道。
「也是不行。」
歐陽詢看都不看,直接這麼說道。
「您不看看嗎?」
「沒什麼好看的。不過是銅臭味!」
他當成李愔要送錢了。
「是嗎?」
李愔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打開了盒子。
並從中取出了一個玻璃瓶。
歐陽詢本來是轉過頭的,他說餘光瞥見了盒子裡的東西。
李愔接著便打開了瓶蓋。
一直酒香散發出來。
歐陽詢鎮住了。
他的眼睛發直。
用著有些激動的語氣問:「這酒可是無憂灑?」
李愔心想,沒想到這麼快就讓歐陽詢得知了酒名。
「歐陽學士知道這酒?」
「那天早朝的時候,程大將軍帶來了兩瓶。之後陛下讓我們幾人嘗了嘗,那味道真是太好了,只不過數量太少,一人只分一小口,一點都喝不爽啊。我聞到這味道就記住了。」
歐陽詢邊說,邊巴扎著嘴。
還不斷吞著口水,看樣子,已經被這酒給深深的吸引了去。
同時可以看出,李世民可真是小氣啊,一點酒都捨不得給手下喝。
李愔表示深深的鄙視。
隨著酒香的發散,歐陽詢不斷有吸著鼻子。
太香了,讓他有點不能自拔。
「歐陽學士,所謂美酒贈知己,朋友雖多,知己難求啊。」
字更難求。
這是李愔的話外話。
歐陽詢怎麼能不懂得呢?
「六皇子所言極是。」
現在李愔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六皇子可否將酒讓我聞一下?」
「不能……」
李愔拒絕了,就像歐陽詢拒絕自己一樣。
並且,他將瓶蓋給蓋了起來。
酒香直接消失。
歐陽詢那是心痒痒的。
讓他十分難過啊!
「六皇子,這……」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如果你能幫我寫幾個字,那這無憂酒便是你的,你想怎麼聞,就怎麼聞,甚至可以喝了,都是可以的。」
在美酒面前,並且是可遇不可求的美酒之前。
管他什麼狗屁誓言!
所以歐陽詢徹底的淪陷了。
他道:「或許我可以為你破例一次。」
「好,薛仁貴,將酒給歐陽學士送去。」
「是!」
薛仁貴將酒送到了歐陽詢面前。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確認了一下。
這無憂酒是真的,那琉璃也是真的,兩件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
但這兩件東西在李愔這裡,卻不是什麼寶貝,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但在別人的心中,它們都是寶貝。
甚至可是價值連城。
過了一兒後,歐陽詢才意識到自己答應了李愔的。
答應了就答應了。
「不知六皇子想寫什麼字?」
「簡單,僅四字。盛唐集團」
這四個字是李愔想了好久的名字。
往後,他什麼都要做,不是集團不行。
有需要,還可以開個什麼分公司之類的。
「原來如此,就這四字?」
「沒錯,四字一壺酒!當然還要你的題名。」
他問。
「何為集團?」
「集團便是集合抱團的產業。」
李愔解釋說。
「原來如此,果然是長安第一才子啊,能想出如此好名!且讓我來書寫!」
歐陽詢滿口答應了。
而後,便準備了一張紙。
他提起了筆,落筆一橫一撇,韻味無窮。
他的筆力十分之強,四個字寫起來是行雲流水,氣勢恢弘。
憑藉著李愔對於書法的理解。
這幾個字如果放到現代拍賣,沒有幾百萬恐怕是下不來。
他更想要的是歐陽詢的題名,還有他的字跡,這兩個東西往後便是他無形的資產。
薛仁貴在一邊看著,也是暗暗的讚嘆。
字如其人,又如武功一般,其中奧義也是相關。
「好了,六皇子!」
李愔拿過一看,讚嘆道:「好字好字!歐陽學士,你幸苦了。」
這是真的好啊,可沒有說謊話。
歐陽詢表示:「酒送知己,字何嘗不是?」
「哈哈哈,果然是性情中人。」
「來,請喝茶!」
又是過了一會兒時間,李愔看時候不早了。
便起了身。
「歐陽學士,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我送送你!」
「請!」
歐陽詢將二人送了出來。
而後又是快速回去打開了酒瓶子……
路上,薛仁貴問:「子立先生,這字用處真的有那麼大?」
他好奇,畢竟古代的GG不多,而這字無疑就是最好的GG了。
「對,用處極大,有了它,我們的生意會更好做。」
「真的?」
「那是當然,你看看便知!」
薛仁貴似懂非懂。
幾個字真的那麼重要嗎?
古人的思維怎麼可能知道呢?
「走吧,回去還有許多事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