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會是誰過來呢?
李愔抬頭一看,一個與王邪有點相像的人出現了。
而這人邊上正是朱山。
這些人身後還跟著二十來人,個個拿著武器,那是十分兇悍。
那人大腹便便的,小跑過來時,肚子是上下起伏。
朱山一來,看了看四周的情況,便是關切的問: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子立先生,你有受傷嗎?」
李愔笑了笑。
「我像是受傷的人嗎?受傷的人在那裡!」
他指著地上的王邪道。
「子立先生,可是國子監門口的子立先生?」
少女一聽叫李愔的名字,便是問道。
「正是他。」
朱山說道。
「原來你便是子立先生,我可喜歡您的詩了,您的每一首詩我都有讀,而且還會背下來!
特別是有幾首寫得是相當的悽美,讓人感觸頗深呀。
那些詩得是需要人生的閱歷才能寫出來,我一直以為您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人,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年少的存在。」
少女說道,目光快閃出了光。
看樣子是自己的小迷妹。
「一般一般,那些詩作只不過是隨意作作。」
眾人皆倒,這好隨意,隨意作出的詩,可以當作是千古名作了。
人群中,有許多讀書人,一聽是子立先生,便是靠了過來。
「子立先生,可否賣我詩一首,一詩也可以,我出一兩銀子!」
「我也要!我也要一首!」
「還有我也要!」
……
現場直接陷入混亂之中。
少女也是欲言又止。
李愔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受歡迎。
但是他答應過別人的,在硝礦下來前,他不會賣詩了。
於是便道:「抱歉各位,我封筆了!不賣詩了!」
封筆了?
這麼快嗎?
他才多大啊,就這麼封筆了。
真是文學史上的損失啊。
「子立先生有此成就,就算是封筆,那詩作可以出版成書供後人學習了。」
還有人這麼說道。
「封筆了嗎?那太可惜了。我本想求詩一首的!看樣子這個願望不能實現了。」
少女如此說道。
可以看出她十分的失落啊。
這些人在聊著聊著,沒有人去在意王邪,還有另一個中年男子。
「爹,就是那傢伙,他害我被狗尿給淋了頭。他侮辱了我!」
原來那中年男子便是王陽啊。
「大膽,真是膽大包了天!」
王陽大叫。
同時離了王邪遠一些。
因為那尿騷味太濃了。
「你們看好少爺!」
王陽起了身。
「是你乾的?」
朱山一見王陽起身。
便到李愔邊上道:「子立先生,這便是王陽,店面的主人。」
「喔?果然是子如其父!」
「小子,你膽子不小,竟然敢對我孩子下手。」
眾人安靜了下來。
因為有人發現了王陽的所在。
這貨大概是壞事做多了,人們看到他的時候,竟然不敢說話了。
倒是李愔顯得十分硬氣。
他從來沒有怕過事,而且學是王邪自己惹的事,自己技不如人,還怪自己?
「王陽是吧,你好好問你的孩子都幹了些什麼!我這是替你教訓孩子!而且是他主動向我發出挑戰的,可沒想到王邪在我手中堅持不到一個回合,真是太差勁了!」
李愔喝道。
朱山在一邊聽了,整個人都呆滯了。
李愔的武力不錯?
竟然打這個紈絝子弟干趴下,不由得對他又崇拜了一分。
「你打了我的孩子就是你的錯!」
王陽一點都不講道理。
惹得眾人不爽,人們開始對他討伐。
說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孩子之類的話。
但這些話對於王陽父子似乎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王邪也沒有任何的後悔。
「你不聽聽他幹了什麼好事再說嗎?」
「我的兒子不過是小打小鬧,你至於這麼糟蹋人嗎?」
「小打小鬧?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糟蹋良家婦女,如果不是我及時出現,這女孩子家的清白怕是沒了。」
少女眼睛都紅了,就在剛才差一點點自己的清白就沒有了。
如果不是李愔,自己恐怕已經……
想都不敢想。
同時李愔的話也引發了人們的共鳴。
「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你不的污了你們祖先的名嗎?」
王家的先祖可沒有想到會生出王邪這樣的破玩意兒。
「幸虧子立先生出現了。不然人家姑娘家怎麼辦?」
「王家了不起嗎?在長安也得遵守大唐律法啊,哪裡能容得他如此放肆!」
人們對這父子二人討伐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有人指著十個大漢道。
「還有你們幾人,有手有腳,為什麼去幫助一個大惡之人呢?」
「你們的父母白生了你們!」
……
惹得十個大漢有些羞愧了。
王陽有些氣急敗壞。
「那也輪不到你的教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不要多管閒事。」
王陽看樣子是護定了王邪。
「哎,真是蛇鼠一窩!」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沒聽明白嗎?」
論硬氣,恐怕沒有人能比得上李愔了。
今天的李愔讓薛仁貴刷新了認知。
也讓朱山明白了,之前的李愔是不想動手,而不是沒有武力。
不然怎麼能將這些人干趴。
現在的他以為,這些人都是李愔打倒的。
「來人,把這傢伙給我打死!死了負責!」
王陽這下動了殺心。
但是這裡的百姓們可不是吃素的,他們直接圍了過來。
「王陽,你敢動手試試!」
「你敢動手,我們就讓你們回不去!」
……
不等李愔動手,這些人們卻是幫著自己。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
他竟然有一絲感動。
這便是得了民心嗎?
面對著對手的強大,人們站到了一起。
但就算是對他們人身傷害,那又怎麼樣?
自己還會惹官司呢!
特別是對付這些世家,一定要用其他手段將他們滅殺。
讓他們走投無路,才是對他們最大的處罰。
所以,他計上心頭。
「大家稍安,不急,我和王陽有些話要說。」
什麼?他竟然和王陽有話說。
人們安靜了下來。
因為他們想聽聽李愔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