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程咬金出了宮,跟著戶部侍郎前往戶部辦理事宜,這事恐怕還沒有那麼快,畢竟十萬兩銀子也要層層審批。
並且這些錢都要是有貨才能給錢的。
因此,程咬金也在擔心,到時候李愔能否提供出那麼多貨。
與此同時許敬宗也是出了大殿,往著東宮而去。
東宮就在太極宮內,因此十分的便捷就可以到達。
當他到時,李承乾早就在那裡等待著他。
「太子殿下!」
「嗯?事情怎麼樣了?」
「程咬金與李愔真的有點關係存在。
早上兩人在國子監門口有說有笑,剛才就和陛下道起可以解決馬蹄鐵的事。聽說要投入十萬兩銀子。
我懷疑這事和李愔有點關係,有可能他會賺得這些錢!」
這話一出,當場變得安靜了下來。
「什麼,十萬兩?我一個月的俸錢才多少錢,這一出手便是十萬兩?」
李承乾感覺到不可思議,他也不想想,這些錢是用到十萬匹馬上面的。
「不行,這錢一定不能落入李愔手中!他不能賺到錢!」
「還有一事。」
「什麼事?」
「六皇子似乎與孔穎達有勾結。」
「什麼,他與孔師有什麼勾結?怎麼可能,他們雖然認識,但也不熟悉,不可能,你一定弄錯了。」
「不會錯,據我所知,他欲取那城東的硝礦開採權,怕是又要搞出什麼事來了!」
「一個硝礦而已,有什麼好關注的。他要這種沒有用的東西,我一百個都給他。」
「關鍵是那孔穎達竟然從他那裡收穫十斤冰塊。我懷疑這其中一定有些許聯繫!」
這話一出,讓李承乾有些納悶了。
但他的關注點不在於硝礦。
他哪知道,冰是從那裡出來的。
也正好,因為它的平平無奇,等同於給李愔一個庇護的名義。
「什麼,他這麼有錢嗎?我都沒有餘下的錢買冰,他竟然送一個不熟悉的人十斤冰!?」
在他們認為,有冰便是有錢。
在為古代買冰可不容易。
百姓不像皇宮有存貨。
「可不是,那冰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
關於來源,沒有人知道怎麼一回事。
李承乾突然想到一事。
「對了,父皇可有賜冰下來?」
「這個,沒有!」
「往年這個時候,父皇都會送來說塊,今年是怎麼回事?」
「適才在宮中,有官員說,大唐冰窖發現多處坍塌,所存之冰不足往年十分之二,現在陛下追究起那官員的失職之罪,而因此而不賜冰下來。」
這事如果讓李愔知道,一定是十分開心,現在他可享受著呢。
而李承乾卻要忍受著酷暑,不能得到降溫。
關於這點,大家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說到這時。
李承乾就是納悶了。
這才深入思考起來。
「那李愔的冰從何而來?難道他與冰窖的坍塌有關?他偷了冰窖?」
「太子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講,沒有根據的話,一旦說出,只怕有心人會利用之!您現在的地位雖然穩固,可是後邊還有許多雙眼睛都在盯著您的位置。」
要知道,如果真是李愔偷的。
那罪可不止他一人。
那還要牽扯許多人。
並且還會讓一些人顏面無存。
「也罷,這事你且去查查看,看李愔怎麼得到冰的。沒有理由他享受,我卻還在忍受這種痛苦?那麼我當太子有何意義?活得還不如一個百姓!」
「太子所言極是,我定讓人去調查他才是!」
「等等,我看我們還是關注他的下半生吧。」
李承乾眼露凶光。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許敬宗似乎感覺到不妙。
「這傢伙,竟然將我打成這樣,還讓母后去為他說情,讓我生氣得很啊。我看他不慣!」
李承乾恨恨的說道。
「還有,他竟然還用計將長孫沖調走了!這分明是要支離我的勢力。破壞我的大計。我好不容易促成了他們的婚事,這傢伙,讓人想殺之而後快!」
「可是長孫沖不是楊妃的意思嗎?還有陛下讓他們父子前往,以使他們的地位更加穩固。」
「他們母子還分彼此?而且他們的目的性這麼強,竟然能騙過父皇,這一點讓我十分意外。」
李承乾的話讓許敬宗恍然大悟。
「想不到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城府竟然如此之深啊。」
如果李愔在場,他一定會說。
這還不是你們逼的,你以為我願意啊?
大家本可以好好相處,可是你們呢?卻處處算計老子。
「許敬宗!」
「在!」
「下去,給他點顏色看看。要做得乾淨一些。」
李承乾做出了抹脖子的動作。
許敬宗立即會意。
「這樣,恐怕不好吧?陛下最不想你們兄弟自相殘殺,如果讓陛下知道,這事怕不好收場!」
「怕什麼?他還是六皇子嗎?現在他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一介平民罷了,我可是太子,未來的君主,我讓他死,他能不死?你做好這件事,以後我當上皇帝,好處自然少不了你!」
李承乾冷冷的說道。
許了許敬宗好處。
他才說:
「那行,我現在就派殺手前往解決掉他,以免得夜長夢多。」
「對了,還有兩個人要密切關注。」
「是?」
「李恪還有楊妃,這兩人不能讓他與李愔有聯繫,對了,還有程伯伯也是。你殺人要選在程伯伯不在的時候,否則這事恐怕是做不成了。」
「這一點您放心,我會幹得漂亮的。讓您高枕無憂!」
「你總是讓人放心啊!」
「能為太子殿下做事,臣自然是要上心才是。」
「好!非常好,我沒有看錯你!」
「那我先告退!」
那許敬宗說完這便下去準備一二,一場驚天的陰謀將來。
而李承乾則是陰著臉。
「李愔,你總歸還是要死在我手中!還有李恪,你們誰都別想著我的位置,哼!」
酒家之中,李愔眼皮一直跳。
「我眼皮一直跳,是誰在罵老子了嗎?」
他喃喃道。
薛仁貴道:「左眼皮跳財,右眼皮跳災。子立先生是左還是右?」
「右……」
難道是有災禍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