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愛表現的,沒見過像程咬金這麼作的人。
一切隨他去吧。
程咬金道:「來人,將馬給我弄過來。」
當人們以為接下來他要干出什麼事的時候,他話鋒一轉。
「有請子立先生給馬穿鞋!」
這話說出去,惹來了眾多不解。
馬要怎麼穿鞋?鞋呢?在哪呢?
那少年怕是瘋了吧?
少年瘋了,程大將軍也跟著瘋嗎?
今天一大早的,是怎麼呢?
鬧劇,絕對是鬧劇。
即便是這樣,人們是越匯聚越多。
許多人是來看熱鬧的,更多的是來看笑話的。
在他們認知之中,馬要怎麼穿鞋?穿上去能保持多久?
若是掉下來的話,那就貽笑大方了。
李愔被程咬金推上了浪口風尖之上,對於大家的不解,表示出他的態度。
由他們去吧,這些愚昧的古代人,一會定會知道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見得人們這樣,程咬金又道:「這是子立先生的意思,由他來替馬穿上鞋子,大家看看吧。」
這話說得,有點像是撇清關係的樣子。
人們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剛才不是說是你自己來嗎?
怎麼就變子立先生呢?
李愔搖搖頭,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馬邊上,一看這模樣,竟然是一匹烈馬。
馬兒廝鳴,氣勢十分之大。
這個程咬金真讓人不省心,整了這麼一馬出來。
那就這麼著吧。
「程大將軍這馬你拉一下,不要讓他移動。我好處理接下來的事。」
程咬金定在那裡,什麼?用手拉?
「怎麼?程大將軍力不如從前了嗎?這是不行了嗎?」
這是他準備的,就由他來最好。
被李愔這麼一酸。
程咬金脾氣上來了。
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
「說誰不行呢?俺還老當益壯!」
說完後,便直接一把抓住了馬。
「這馬生猛得很。如果不行,就讓他們一起吧。」
李愔說完,程咬金的手下想去幫忙。
「俺可以的!以後就別在說什麼行不行了!在俺這裡,只有一個字!行!你們都走開,不要過來幫忙。」
但看他這樣子,似乎不妙。
有人要幫,又被他拒絕。
「誰敢幫俺,俺就打誰!」
完後,他用盡全力,直接將馬給扣住。
底下迎來了人們的一陣喝彩。
「程大將軍好威武!」
「天生神力!」
「果然名不虛傳!」
「這還是人嗎?太可怕了!以人力頂馬力!」
……
像這類的話連綿不絕。
聽得程咬金耳根子一軟。
心中得意。
不料這馬似乎比想像之中的還要猛一些。
程咬金快要抓不住了。
「不好!程大將軍怕是有危險!」
眾多小兵大叫。
但是他們卻不敢上前,畢竟程咬金說過,誰也不准幫。
怎麼辦才好?
如果讓程咬金受了傷,這些人怕也是沒有好下場。
李愔更是納悶,不行就不行,非得裝逼。
現在倒好,如果被馬壓在身上,這老貨怕是要躺在床上好些時間了吧。
正當人們以為他快不行的時候,突然,在他身後出現了一個偉岸的身軀。
不等他反應過來。
已有人代替他抗下了戰馬。
不僅如此,那匹馬竟然一動不動。
最後,它放棄抵抗。
當人們看清來者時,二十來歲模樣,那一身醒目的肌肉,還有堅毅的臉龐,加上那一身用不完的力量。
這……這簡直就是天生神力啊。
程咬金搞不定的,這個男人竟然輕鬆拿下。
果然還是年輕有為啊。
「不是說了不要人來幫的嗎?你們這是幹什麼?」
程咬金大怒。
但一見來者時,卻又定住了。
因為他不是自己的士兵。
而是一介平民。
在長安之中,竟然有如此偉岸之人。
李愔心中更是納悶。
想想大唐名人無數,此人會是怎麼樣的存在。
「我說你這人,我幫你抗下了危險,你卻不感謝,反倒怪我呢?」
那人不開心了。
「你是誰?」
程咬金問。
「在下薛仁貴。」
薛仁貴?
李愔大喜。
那不是三箭定天山、降伏高句麗的戰神一般的存在嗎?
得此人,自己的安全怕是無憂了。
所以,他想著怎麼說服他幫自己。
程咬金卻道:「薛仁貴是誰?我不認識。」
人家幫你了,你卻不感謝人家,還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怕是只有程咬金才會幹出這樣的事吧。
薛仁貴也不是好惹的人。
他說:「那你好自為之。」
完後,便要放下戰馬。
「別,有話好話。有話好說。」
程咬金還是服了軟。
這還是人們心中的大將軍嗎?
「我還有事,他自己頂著吧。」
李愔不能放任程咬金受傷,畢竟和他的關係算是不錯。
於是上前與那青年道:「還請等等,幫他一把。」
青年不理他。
李愔有些尷尬。
畢竟自己的年紀在那,在別人看來,自己就是一個小孩子。
青年最後還說:「我幫他,他卻不感恩,我這不自找苦吃嗎?你這小孩子哪裡懂得?」
說李愔小孩,有點看不起他的意思在。
「有什麼急事,先等等再說好嗎?等等再說好嗎?」
程咬金沒了剛才的硬氣。
接著說。
「我要去尋子立先生,去晚了,可能見不著了。你好自為之吧!」
當薛仁貴的話一出時。
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了李愔之所在。
他要尋的子立先生不就在他眼前嗎?
同時,李愔更是好奇,薛仁貴找自己幹什麼?
學習?還是求詩。
他立即搜索了一下關於他的一切。
原來薛仁貴出身於河東薛氏南祖房,他少年時家境貧寒、地位卑微,以種田為業。
一直到中年之後才投軍,征戰數十年,大敗九姓鐵勒,降服高句麗,擊破突厥……
如此神人簡直太過可怕。
現在卻是找不到路,可真是英雄末路啊。
如此神將,怎麼能放過?
這詞條是出來了,可他為什麼來找自己的答案還沒有。
現場安靜下來了。
一直到有人指著李愔道:「薛仁貴,那便是子立先生!你要找的人就在你對面。」
「不認識子立先生,卻說要找他,你這年輕人還如此無禮!」
薛仁貴看了許久,整個人便是定在那裡。
什麼?
這個少年竟然就是子立先生。
剛才還對他無禮,看不起他是小孩子。
此時已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