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真的？他們真的在安樂坊外？」

  李愔大喜。

  「是的，四大世家就在安樂坊外等待，說要見您一面。」

  「有趣了。」

  李愔已經知道，這四大世家的人前來這裡幹什麼？

  因為，長孫順德將那牛痘液交給了他們四家，而得了好處，可惜好處沒有能取得。

  最後，他們真的是傻傻的接種了。

  哪裡知道這些東西是沒有滅殺過的，是有毒的，副作用十分之大。

  甚至其中還有一些細菌或者其他病菌。

  像是出現脈搏異常、脈促、脈搏測知不能、胸痛、呼吸困難、面色蒼白、紫紺、低血壓、意識消失、哮喘發作、喘鳴、咳嗽、打噴嚏、失禁等休克症狀。

  這些症狀有些會讓人直接掛掉。

  不然，李愔也不會去滅活。

  因為沒有滅活的死亡率實在還是太高了。

  但這些症狀，也不是沒得救。他們依然可以靠著自身的免疫能力抗過去。

  而這幾人，就是要來求自己的。

  既然是來求自己的，那一切好辦多了。

  「讓他們多呆一會兒！」

  李愔表示道。

  戶部侍郎納悶了。

  為什麼要這樣？

  李愔卻想，好好晾他們一會兒，讓他們知道，偷拿東西是不可被原諒的。

  這是他們自找的。

  李愔有理由相信，他們先接種的人一定是關鍵人物，所以，更沒有必要去太著急治療他們。

  「可是……」

  「沒事的，我還有事要處理！就讓他們多等一些時間，死不了！」

  他們這些人的事情，哪裡有自己的事重要？

  自己所面對的是一整個安樂坊，還有整個長安城的接種安排。

  馬虎不得。

  而且那些牛痘數量用得七七八八了，又要組織人們去收集了。

  就這麼的，李愔晾了他們一個早上的時候，一直到中午時候，戶部侍郎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匆忙的趕了過來。

  再不來，他快要被催瘋了。

  他們甚至還想著賄賂戶部侍郎。

  如不是李愔有說過，他可能收了。

  他小跑過來。

  「子立先生，您一定要見一見他們！他們一直纏著我！」

  李愔看了看天。

  「好了！差不多可以見一見他們了！」

  隨後便帶著薛仁貴走了出去。

  一直到了邊界的時候，只得到眼前有百來人，正在那裡焦灼的等待著。

  有許多人身上起了一些反應。

  這叫自作自受。

  好好的等待疫苗接種不好嗎？

  又不是不給他們接種。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些人專門選熱豆腐吃啊。

  李愔的到來，令大家精神為之一振。

  「是子立先生，他來了！」

  王陽跑在前頭。

  他十分興奮。

  同時他臉上還長了許多麻子。

  他的身後是盧春與李二虎、鄭關三人，他們身上同樣不妙。

  接著後方的人們也圍了過來。

  但現在在他們面前是許多官兵，這些人只能在外面等待，卻是不能進去。

  「子立先生，還請救救我們！」

  王陽先是開口道。

  這老貨，平時那麼囂張，現在卻要哀求於自己。

  自然，還少不了盧春等三人用求自己。

  面對著他們這麼哀求。

  李愔故意裝作不知道。

  「你們怎麼呢？是得了天花嗎？來人，將他們都隔離起來！不能讓他們離開！」

  他這麼說道。

  卻讓大家嚇了一跳。

  「不不不，不是的，我們接種了牛痘液才會這樣！沒有得天花，沒有的沒有的！」

  王陽連忙說道。

  「牛痘液？哪裡來的？」

  王陽直接說：「我們聽說子立先生從牛身上取得的，然後……我們也學著……」

  他不敢說是讓長孫順德偷的，因為這麼說，李愔定是不會幫著他們。

  「別說謊！說實話！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們！」

  李愔卻是說道。

  王陽等人見隱瞞不得。

  突然，王陽直接說道：「是盧春乾的，他讓長孫順德偷的……這不關我們的事！」

  他說到後面，聲音越小。

  盧春卻是不爽了。

  「好你個王陽，我還不是為了讓你們早日接種，你卻將我供出來，還不關你們的事！？我是好心對你們，你們卻是當成驢肝肺！」

  「本來就是，如果不是你，我們也不會這樣！我們都沒事，都是因為接種了才會這樣。」

  「你還有良心嗎？我盧家想退出長安商會！」

  「退便退，與我何干！？」

  「你……」

  盧春怒了。

  任誰也會不爽啊。

  特別是這種情況下，王陽將盧春直接賣了。

  這下子，兩家一定會有隔閡的。

  李二虎與鄭關二人不語。

  只是看著兩人在吵。

  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要幫誰，幫誰都不是。

  最後，他們不得不出面調節了。

  「你們別吵了，治病要緊！治病要緊！」

  李二虎這麼說道。

  鄭關也說：

  「是啊，當今之計是從子立先生這裡求得方子才是正道，你們這麼吵下去，一點意義都沒有。」

  「這一切都怪盧春，不是他的話，我們也不會這樣，不是嗎？」

  「哼，你當時接種的時候，怎麼不講？現在出問題才講！而且我也不知道好嗎？我們盧家也有許多人也中標了！」

  兩人吵著吵著。

  最後吵不出個所以然。

  他們最後意識到，再吵下去也不是辦法了。

  都住了嘴。

  李愔就在邊上看著，想不到因為天花一事，削弱了世家的力量。

  還讓長安商會再少一個家。

  這麼算來，算是只有三家了。

  他就在那裡靜靜的看著。

  等到他們說完。

  王陽與盧春二人也意識到吵吵解決不了問題。

  所以，兩人也不吵了。

  轉而向著李愔。

  「子立先生，您看是否，可以治好我們的病？不論多少錢都可以！」

  王陽有些底聲下氣的說道。

  此時，為了活命，他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只要李愔肯治他。

  「這事嘛…有點麻煩…」

  李愔話說到一半，快將大家急死了。

  那是怎麼？

  別話說一半啊。

  快將眾人急死了。

  「這事，也不是不可以！」

  李愔的話，給他們以希望了。

  不管怎麼樣，有希望最好。

  所以眾人大喜。

  但接下來李愔可不會給他們太過於輕鬆，非得坑他們一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