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胄拿起電話,撥打了劉仁軌的號碼。
此時的劉仁軌正在青州處理公務,他年過五旬,兩鬢斑白,但眼神依舊銳利,一絲不苟地處理著公文。突然,他身邊的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號碼,覺得有些熟悉,就接了起來。
「哪位?」劉仁軌問道。
「我是戴胄!你是劉仁軌嗎?」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是劉仁軌,原來是你呀。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兩人雖同朝為官,但一直沒有怎麼聯繫過。
人就是這樣的,太久沒有聯繫,容易變得生疏。
因此,兩人也算是生疏了許多。
「聽說你一直在青州?」戴胄開始問說。
「是啊,我在青州已經待了有些年頭了。」劉仁軌回答道。
劉仁軌不明白戴胄為什麼要問這個。
但他還是如實說道。
戴胄又問:「現在過得怎麼樣?」
顯然,戴胄在找話題,為的是引入話題。
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說一直子直接和他說事,那就太功利心了。
「還是老樣子,每天有處理不完的公事,還要應對從長安城過來的官員的檢查。」劉仁軌這麼說道。
「對了,聽說你去了盛唐集團?」劉仁軌隨口一問。
戴胄一聽,心中一喜,沒有想到劉仁軌竟然主動和自己說這個,那正是極好的,於是他立即說道:「是啊,我在盛唐集團做了有半年多時間吧。」
隨著二人的聊天越發的深入。
「相當不錯,你的女婿也是盛唐集團的。狄仁傑一直都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能和狄仁傑攀上關係,那真是一件好事,我如果有女兒的話,一定也會嫁給狄仁傑。」劉仁軌語氣之中充滿著羨慕地說道。
兩人閒聊著,這時戴胄突然說道:「劉仁軌,我這裡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說說,和你商量商量,看看你的意思怎麼樣?」
劉仁軌一聽,感覺戴胄要說的可能是一件大事,於是回應道:「你說!什麼事?我聽著!」
他仔細一想,戴胄應該是不會找自己幫忙什麼的。
也沒有必要幫自己幫忙之類的。
因為他在盛唐集團之中的工作十分之好,也不至於讓自己幫著做點什麼啊。
戴胄接著說:「是這樣的。現在先生這邊急需要幫助。而我向他推薦了你這邊。他十分渴望你這個人材,所以就和我商量了一下。我現在邀請你加入盛唐集團,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聽戴胄這麼一說,劉仁軌頓了三秒,似乎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利弊。緊接著,他說道:
「我們受朝廷的俸祿,干朝廷的事情!一直以來也都是相安無事,所以我目前還不能離開朝廷,而且整個青州也需要我的幫助。之前駙馬爺和公主一直都在青州做事情,後來他們離開之後,青州一直處於沒人管的狀態。沒辦法,這件事情只能我來管。現在如果我答應你,那整個青州就會放空,這對於青州的百姓來說是一大損失,而且我也會對不起朝廷。」
劉仁軌這麼說也是有他的道理存在的,人是要懂得感恩的,如果感恩的心都沒有。那和木頭有什麼差別?
對於這一件事,戴胄其實心中有數的。
當時他也是這麼想的,後來李世民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所以他才會遠離朝廷,而李愔又給了他第二次生命,他覺得他的後半生應該在盛唐集團之中度過的。
作為過來人,戴胄還是明白這其中的關係怎麼樣。
而且劉仁軌不也是被貶到青州了?
論憋屈,劉仁軌可是真的憋屈的。
但是戴胄卻是說道:「關於你這個在青州的事情。先生也聽說過了。之前因為李義府的事情讓你受到了牽連,從而被貶到青州,這一點先生也表示同情。在青州只能是為大唐而做事,可如果來到盛唐集團,那就是為整個天下。」
戴胄這麼說,他心裡是十分迫切的希望劉仁軌可以答應自己,但話說回來。想要說服這麼一個官員談何容易,而且是通過電話的方式。
至少人要到達青州,或許才能夠說服不是?
劉仁軌卻還是說道:「這件事情我暫時不能答應你。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你和先生說一下。我不能就這麼離開青州。顯然劉仁軌是鐵的心腸,不想離開青州。」
關於這件事情。戴胄似乎也意識到了結果。
「這個咱們真的不著急。或許咱們可以再談談。」戴胄試圖緩和劉仁軌的反應。
顯然,劉仁軌的反應還是太大了一點。
可是,雖然戴胄做出了努力,但劉仁軌並不買帳,他跟著說:「目前我就是這個想法。暫時不會有離開的念頭。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那就先這樣吧,我手頭上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劉仁軌已經說出了想要掛電話的意願。
戴胄沒有辦法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
於是,他只能說:「那行,回頭我再找你。」
隨後跟掛了電話。
緊接著戴胄他嘆了一口氣。
看來想要說服劉仁軌,難度自然是不小。這個事情真的是比自己想像之中的還要困難一點啊。
看這樣子只能讓薛仁貴出馬了,或許薛仁貴有辦法。
或許薛仁貴去一趟青州就可以將他勸來那也說不定。
說真的,他還是十分希望與劉仁軌共事的。
如果能讓劉仁軌到達東洲,那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再加上長樂公主那麼成功的概率就能就更大了。
於是戴胄又打了李愔的號碼。
這真的要和他說一下,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
這前後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戴胄就敗下陣來了。
之前他還在說自己可以的,現在看來,打臉來得太快了。
而對於戴胄的來電,李愔似乎猜測到了結果。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讓薛仁貴介入其中。
「戴胄,怎麼了?」
戴胄這時說道:「先生!有一件事情我得和你說一下。」
李愔直接問道:「是不是劉仁軌不同意?」
戴胄有點驚訝。真的想不到,李愔竟然猜到了。
「是啊,先生!」不過說的也是,李愔都要讓第二人來做這事了,說明了劉仁軌這個人一定是十分難搞的。
「沒關係的,我也不會怪你,一般來說能在皇帝邊上做這麼久的人。他的內心可能是堅定的。所以說難度或許是很大。」
當時李愔為了讓戴胄過來盛唐集團,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搞定的。
別說劉仁軌了,劉仁軌這個人還是有點忠心的。
所以,想要搞定劉仁軌這個人的難度自然是不小的。
「但我和他也算是多年前的同僚,但是因為一些事情少了溝通,不然的話我們一定可以十分輕鬆的完成任務。」
戴胄這麼一說,其實也是的,劉仁軌到了青州這麼長時間。
但他並不是自己在開脫,而這些說的都是事實。
而戴胄一直在長安城。兩人可以說自從劉仁軌離開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溝通就更少了,所以,再聯繫的話,就有些唐突了。
所以說關於這件事情,戴胄不能完成,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沒關係的,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李愔這麼說。但即便如此,戴胄的心中還是充滿著不好意思。
「關於這件事情,我會讓薛仁貴介入,回頭讓長樂公主也回去一下,他們也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去青州了。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回去。」
李愔這麼說。
戴胄這才沒再說啥。
但是,最後他還是說道:「先生,如果需要我的話儘管說。」
「可以的,你先忙你的,我現在就聯繫薛仁貴。」
李愔最後說道行。
當電話掛了之後,李愔被拿起的電話說:「讓薛仁貴來我辦公室一下。」
過了一會兒之後,薛仁貴走到了辦公室裡面。
已經很久了,李愔很久沒有再找過劉仁軌了。
所以,他對於李愔的找尋,感覺到十分的激動。
「先生,你找我呀。」
薛仁貴好奇的問。
「對!有一件事情要你做一下。」
薛仁貴不解,「什麼事?先生儘管說。」
「這件事情就是我需要你回青州,回去見一個人。」
薛仁貴一聽,青州裡面能有什麼人?
「見什麼人!?」
「劉仁軌?」
「是劉仁軌!我對他有印象,之前在我手下做過一段時間,後來我到這裡來了。我們兩人就再也沒怎麼聯繫過。」
薛仁貴這麼說,他對於劉仁軌還是有印象的。
這麼說來薛仁貴還是劉仁軌的頂頭上司。
「」那行,我要你勸說他來到東洲。正好你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回青州了。趁著這段時間回去看一下,見見那裡的百姓們。」
李愔又說,確實也是這樣的,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薛仁貴沒有回去青州了。
上次回去的時候,還只是回去長安,並沒有到青州。
所以這次,直接去青州看看。
薛仁貴自然也是願意的。
因為他也好些年沒有回去了。
對於青州,他可是十分喜愛,畢竟這麼多年一直在青州來著。
「好的,先生,我明白了,那我是一個人回去?還是可以帶其他人回去?」
薛仁貴這麼說,其實就是想說,他想要帶著李麗質一起回去。
李愔自然也是知道的。
至於他帶誰,那都是可以的。
所以李愔說道:「這個看你自己,如果想和你妻子一起回去的話,那也是可以,反正最近關於醫院的事情好像也沒那麼多,也就是關於那些護士的培訓問題。其他的似乎也沒什麼大事,回去這次也就個三四天吧,你們就回來了,所以這沒事兒,想回去就回去吧。」
薛仁貴一聽,十分開心。
「明白,先生,我知道,那我現在去收拾一下,馬上出發。」
薛仁貴知道,李愔找他的事一定是十分著急的,所以一定是要馬上出發的。
但李愔其實也沒有那麼想。
但既然薛仁貴想要那麼快回去,那就回去吧。
這是好事不是。
而過了一會兒之後,薛仁貴找到了長樂公主李麗質。
一見著她便與她說起的這一件事情。
長樂公主一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頗為驚訝。
「你就沒有問一下為什麼要招募劉仁軌嗎?」李麗質一來就問。
薛仁貴卻是說道:「這種問題還要問嗎?那一定就是盛唐集團又缺人了。正好劉仁軌的工作能力很強,所以說讓劉仁軌加入盛產集團。」
「這麼說似乎是有理的,對了,那你準備怎麼和他說呢?」
「咱們在青州待了那麼長時間,和他也算是熟悉的。所以有些話敞開來說應該還好。那如果他不答應的話,那只能讓先生出面了。」
「這樣嗎?」
「是的啊。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咱們就當回青州玩一趟,正好許多同僚在青州。」
「那行吧,我答應你,咱們一起回去吧,帶著孩子一起。」
「行,那咱們要不要回去長安?」薛仁貴多問了一句話。
「回去吧!」李麗質說道。
「也行,回去看看他們!」
薛仁貴所說的他們就是李世民與長孫皇后他們。
「是!」
完事兒之後,薛仁貴就和李麗這兩人坐上了前往青州的飛機。
這個時候青州也建了很多機場,所以說他們是可以前往青州的。
他們需要需要飛行一個白天。現在也是下午時間,也就是說,等到明天才能到達。
而在新唐樓中。
就在薛仁貴離開的時候,狄仁傑走了進來,他看著薛仁貴離開的。
同時,他問說:「先生!是不是戴胄他沒法搞定劉仁軌?」
「對呀,畢竟劉仁軌也是皇帝身邊的一大官員。也不可能說走就走。這件事情可能要費點勁。如果實在不行,那就讓我回去,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的。」
如果薛仁貴再不行的話,那李愔可要親自回去。
「先生到時候真的要回青州?」狄仁傑十分好奇的問。
同時為劉仁軌這個人感覺到震驚。
為什麼?
因為劉仁軌這個人比想像之中的還要難搞啊。
戴胄搞不定,那讓薛仁貴來。
以李愔的意思來看,那就是薛仁貴可能也搞不定,到時候李愔要親自出馬了。
「對,我可能會回青州,順便去長安看看。」李愔這麼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