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7章
魏徵掛了電話。
他看著戴胄。
「戴胄,你看先生的這個提議不錯吧?」
戴胄心動了。
「不錯不錯,但就是得讓陛下讓我離開。」
現在的戴胄已經鐵了心的要離開李世民了,他奮鬥半生,現在終於是想要離開李世民,李世民怕是不能再勸他留下了。
關於此,李世民可能也不知道他的決心竟然如此之堅定吧。
現在的李世民還在想著如何讓戴胄放棄這個想法。
同時也在想著辦法讓他少做點事。
因此,李世民儘可能的不想去找戴胄。
可是因為找習慣了。
所以,基本上是非常困難不去找戴胄啊。
戴胄的重要性凸顯出來了。
這讓李世民十分苦惱。
至於魏徵這裡,戴胄算是鬆了一口氣。
但他還是有點問題想知道。
「魏徵,如果說,我在盛唐集團之中做事,那麼先生會要求我做一些不喜歡做的事嗎?」
這是他的擔憂。
也是李世民一直讓他做的事。
魏徵聽了之後,笑了。
「份內的事,算是不喜歡做的事嗎?」
「這個不算,我意思是會不會早上一個想法,下午另一個想法,今天做了一件事,明天又推翻。」
魏徵又笑了。
「先生不是陛下,而且盛唐集團做事的方法不是這樣的,因為什麼?因為盛唐集團做事都是有規劃的,如果沒有規劃,那盛唐集團是不會開始做這一件事的。所以你能看到的事情都是盛唐集團提前很久才規劃下來的。這些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決定的,而是經過了一個月甚至於半年的時間來統籌而定的,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魏徵說得很明白,那就是這些事情都是經過統籌來的。
不像李世民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不像李世民今天做什麼,明天又推翻自己的決定。
這樣的人,跟著他實在是太累人了。
「是是是,原來是這樣的,我還以為像陛下一樣。」
「所以說,在陛下手下做事很累人,他今天想要什麼,就會馬上要,明天又有不一樣的想法,每一次入宮中,陛下又有不同的想法,這讓我十分難受,我一直以為只有這樣的,想不到你們也是這樣的。」魏徵又說。
「確實是這樣的,不過以後可能不必再這樣了。」
戴胄說道。
「是吧,跟著先生,你一定會感覺到十分奇妙的。」魏徵又說。
「希望是這樣的吧,那這一件事就這樣了,那煙花一事,你可要為我辦好!否則讓陛下著急了,那多不好啊。」戴胄說道
這時魏徵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戴胄,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或許可以讓陛下讓你早點離開!」
魏徵這麼一說,讓戴胄來了勁頭。
「你說什麼?真的?」
「是的,真的。」
「怎麼說?」
「就拿煙花的事來做。」
「我要怎麼做?」
「這一件事,你不能辦得太好,最後讓陛下生氣,比如延期,比如一些其他的。
反正這事不能讓陛下痛快,這樣的話,你再提起離開皇宮,那陛下一定會生氣,也一定會同意於你!」
「可是煙花的事很重要。」
「就是因為重要,所以你不能辦好。你還不明白嗎?」
「但若是我辦不好,陛下一定會怪我的,我心裡一定會難受的。」
「這是讓他放你離開的最快最好的方式,當然,這一切還是得看你自己,如果你覺得不可行的話,那就當我沒講。」魏徵這麼說道。
戴胄遲疑了。
確實是的啊,這一切還是得看他自己,如果他說不的話,那這事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如果他說可以,或許可以更加快速的離開李世民。
李世民因為過年的過一定是十分重視的。
「可是,如果辦不好,那這年怎麼辦?」
「最後一定是不會掉鏈子的,你放心,東西會在最後時刻送到陛下的面前,但是在那之前,你得讓他知道,你辦不成這事。雖然最終結果是好的,但是你得讓他生氣,你明白嗎?」
魏徵又說。
對於戴胄這個人,魏徵感覺說得再多也有點沒有用。
他太認真,太負責了,讓他做這些事的話,會讓他感覺到十分鬱悶。
他說服不了自己。
因此呢,這事,讓戴胄來做,有點為難他了。
「一定是有其他辦法的,對吧?」
「有是有,就看你怎麼想了,好了,我的建議就這一點,你好好想想吧,不然的話,可能得等一段時間再說了,你想要快點離開朝廷的可能性很小。」
魏徵的話十分真實。
這讓戴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那行吧,我想想吧。」
最後戴胄算是認同了魏徵的話。
「行,有什麼需要你直接說,知道嗎?」
「明白,我再想想吧。」戴胄說道。
那麼一切就看他能不能說服自己了。
如果不能說服自己的話,那可能都不好了。
那麼可能等他離開朝廷的話,那估計得要好些時間了。
不得不說,魏徵的方法是好的。
但是戴胄可能不怎麼喜歡。
這一切都看他了。
戴胄接著與魏徵說:「魏徵,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告辭!」
「行吧,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來找我,我會通知下面的人,你可以直接上來,就當這裡是自己家一樣!」魏徵的話讓戴胄十分感動。
這種待遇,是別人得不來的。
「是,那我先走了!」
於是戴胄便出了唐樓,往著自己府邸而去。
他走在街道上。
大量的人湧入街道之中。
這街道在城市裡仿佛永遠不會休息。
此時已經傍晚時分了,可街道上依舊車水馬龍。
街道上的人們有著各自的目的地和時間表,為了不遲到而走的匆忙,似乎成了這座城市最常見的畫面。
街道兩旁巨大的霓虹GG牌此時已經亮了起來,正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頭頂上的路燈照亮著行人的臉龐。商鋪櫥窗里精心陳列的商品,在燈光下更加耀眼迷人。人們絡繹不絕地進出各類商店。
長安城繁華的街道上,摩天大樓林立,高聳入雲的玻璃幕牆映照著每一個來往的人。
再往前走,他路過了一個廣場,中央巨大的噴泉,展現出流暢動感的水流。在水幕的噴灑下,顯得更加絢爛多彩。
熙熙攘攘的人流急匆匆地走過,在奔波和消費間徘徊。在這條街道上,每一面牆都和傳奇人物或是詩情畫意的場景聯繫在一起。這裡的繁華與富貴並不是一成不變的,它是日復一日的變幻著。
這一切的開始,都是從身後的唐樓開始的。
如果沒有唐樓就沒有現在的長安城。
唐樓承載著大唐發展的開始。
走著走著,看看來來往往的人們。
他心想,如果自己可以快點加入盛唐集團的話,那一定可以更加快速的改變著人們的生活,改變著一切的一切。
他想著魏徵的話語,那麼他要不要這麼做,他能不能說服自己。
這一切,讓他頭疼得很。
可是,不說服自己的話,就得好好呆在朝廷里,李世民是不會讓他這麼快就離開的。
這就是朝廷,這就李世民的作為。
因為戴胄太優秀了,而且又是他看重的老臣。
如果他也要離開自己,那李世民身邊的人真的是沒有多少了。
戴胄走著走著,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叫住了他。
「戴胄!」
戴胄一轉身,看到了來者,正是房玄齡,於是他問:「魏國公,怎麼了?」
「你也在啊!」房玄齡問道。
這問題問得,怎麼有點像是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
「是,我出來辦點事。國公您這是?」
「我也是出來辦點事,一起走走?」房玄齡又問。
戴胄看出了房玄齡一定是有什麼事要同自己說。
一般來說,二人不會有過多的交流,大家都是為朝廷而做事。
一般是不會有過多的交集的。
可是今天房玄齡卻是主動找自己。
這讓戴胄會誤以為房玄齡一定是聽了李世民的話,而來找自己聊天的。
他也想知道,房玄齡想說點什麼。
於是答應了。
「行,走吧!」
「請!」
於是二人一左一右的往著北邊而去,那裡是戴胄的府邸所在,往西北邊就是皇城的所在。
「戴胄啊,你入朝廷為官也有好些年了吧?」
「從武德四年到現在,二十一年又三個月了。」戴胄記得很清楚。
當時他是為王世充做事,在李世民東征王世充的時候,戴胄被俘虜,而一心幫著李世民。
當時李世民就十分看重戴胄。
戴胄也是十分給力,為李世民做了許多事。
「是啊,時間不短了。」
「國公,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戴胄大概明白了房玄齡的話中有話。
但還是這麼問。
他想讓房玄齡主動說出來。
房玄齡卻是說:「我只是好奇的問問。」
「是陛下讓你來的嗎?」戴胄也不裝了,這麼問。
房玄齡乾笑兩聲。
最後還是說:「戴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這樣的,是陛下讓我過來關心一下你,生怕你有哪裡想不通的!」
房玄齡這麼說,戴胄算是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的。
李世民真的是十分用心啊。
但是他再怎麼用心,也挽回不了自己了。
因為自己想要離開了,誰也攔不住。
魏徵也提供了方案,他覺得可行。
所以呢。
這事還是得做。
就看自己要不要去做了。
「國公,我沒有哪裡想不通的,我十分的好!」
「關於你請辭的事,我也聽說了,咱們為大唐付出了大半輩子,才得到現在的地位。為什麼不做到結束呢?現在我們還能為大唐發光發熱!」
戴胄卻是說道:「是啊,大半輩子都是為了大唐,而今是要有自己的生活了!」
這話一出,讓房玄齡不知道怎麼應對。
他本不想這樣說的,他的意思也不是這樣的。
可是戴胄的話讓房玄齡直接啞然了。
甚至於有可能影響著房玄齡的心境。
房玄齡的心有點動搖了。
甚至於有可被策反。
但戴胄並沒有打算說服房玄齡,因為他自己一人離開就好了,沒有必要讓李世民的身邊再少一人。
那不是他想做的,他與李世民也是沒有仇恨,也沒有必要那麼做,真的。
那麼做,只會讓他愧疚。
要走,就讓他一個人離開就好了。
「戴胄,你聽我說,關於你的事,我聽陛下說過了,從今天起,朝廷的事,你可以少管一點,甚至於只要做好你的尚書之職就行了,其他的,交給其他人來做。」
「國公,如果這樣,那我不成為廢人一人嗎?與其這樣,不如放我離開的好!」
戴胄的話再次讓房玄齡啞然了。
雖然房玄齡也是堅定的跟隨著李世民。
但是怎麼說呢。
這種跟隨讓房玄齡心生懷疑。
自己是不是與戴胄一樣,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不是那樣的,這是陛下體恤於你,所以才這麼決定的!你也是的,事情那麼多,都沒有休息的時間,甚至於,陛下說過,如果你想休息的的話,也可以給你一個月,甚至於兩個月的時間讓你好好的休息。」
話到此,房玄齡自己都說得有點虛了。
與其放假,真的不如放戴胄離開。
他占著一個職位卻是不做事,那怎麼樣也說不過去啊。
所以呢?
房玄齡越說越沒底。
「你看看天,此時已經落幕,到了黃昏,沒有了活力,就像是我們一樣,趁著黃昏的景象還漂亮,不要等到夜晚看不清一切時再說離開,那個時候,再離開就看不到漂亮了!」
戴胄說這話有點深意在。
而房玄齡怎麼可能聽不明白?
他說:「戴胄,你聽我說,咱們這事,還可以再聊聊,別說這麼喪氣的話!」
「哎!我只要我想要的生活,怎麼就那麼難呢?」
戴胄又說。
這時的房玄齡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他說:「你是不是去了唐樓,是不是先生告訴你什麼了?」
房玄齡懷疑是不是李愔又從李世民這裡搶人了。
這也不是李愔第一次這麼做了。
而是做過很多事。
但關於這一點,戴胄表示說:「國公,這是我自己決定的,與先生無關,我早就想要離開了,現在在朝廷之中做事,我一定都不開心,這麼說,你明白嗎?」
「這……」
房玄齡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