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西城門外進了一輛載著幾十具屍體的馬車。
上面滴著鮮血,一路染紅了。
它往著王家而去,十分迅速。
官兵也因此盯上了那輛馬車。
便是上報了朝廷,畢竟死了人的事,朝廷還是要管管的。不用太久,就會有人前來詢問了。
此時王家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一件事。
王陽站在家門口,等待著馬車的到來。
一直到馬車出現的時候。
他直接沖了上去。
「孩子,你在哪裡?在哪裡?」
而後有人從馬車出來。
「掌事的,少爺他死了!」
那人掀開馬車上布塊。一個少年模樣的臉露出來,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這就是王邪,死相十分難看。
「怎麼死的?他怎麼死的?」
「少爺他去劫持了盛唐集團的商隊,不想卻是碰到了突厥軍隊,然後,慘遭殺害!」
這話一出,王陽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一切都是李愔安排的,還讓突厥人與王家的矛盾加深了。
所以,王邪會死,也在於情理之中。
就在昨天,李愔放出了消息說在那裡交易的。
「昨天不是和他說了,讓他別管的嗎?這個孩子啊,真是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啊!」
王陽有些懊惱了。早知道就攔住這個小子,一沒看,就出事了。
現在怎麼辦?
吃啞巴虧嗎?
可這搶劫一事,本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而且搶的還是突厥人,要抓他們怎麼可能?他們也沒有正當性啊!
可是此時那王珪卻陰陽怪氣的說:
「想必昨天子立故放出了他要出西門之門十里處交易,好引我們去搶!他算計我們!
這個小子的心怎麼這麼歹毒啊!沒想到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啊!讓突厥人殺了王邪,這一件事,錯在於他!」
他一說,有人附和了,一切他們都是李愔的錯,是他殺了人!
這些人真是不分青紅皂白啊。
一下子就將一切責任怪於李愔了,殊不知,如果他們不會去劫商隊,這一切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他們怎麼不去怪突厥人呢?
如果不是突厥人,他怎麼會死呢?
他們的腦迴路可真是清奇啊。
同時,王珪還道:「不對啊,突厥人的衣服,王邪應該認得才對。這次為什麼沒有認出來?如果認出來了,還會去嗎?」
這時從馬車下來的那個人立即說道:
「突厥人穿著的是我們的服裝,還有他們戴著黑色的琉璃東西,根本就看不清眼睛,怎麼也分辨出他們是突厥人。
少爺帶著這些人去了之後,直接搶了他們,不想,他們在十里之外,還有一支軍隊在保護。
那一支軍隊看到有人在搶東西,直接衝出來,不分你我,將他們都殺了,小人機靈,才活下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
這一切都是有準備的。
如果沒有這些事情的話,王邪怕是不會上去的吧?
因為被蒙蔽了雙眼,所以他們沖了過去,最後卻是慘死當場。
「這個子立,殺子之仇,我必殺之!兄弟,你可得和陛下說起這事啊,我的兒子不能白死,那子立一定要賠償!」
王陽恨恨的說道。
他們整個王家都將矛頭指向了李愔。
看來這一次的事情要搞大了。
王珪道:「放心,我這就回宮去,與陛下說起這事,這事不能這麼完了。一定要他付出代價才是!」
王家這次可真的是巨虧了。
好好的瓷器生意被李愔搶走了,沒賺到錢,還要貼錢。還讓李愔借刀殺人,殺掉了王陽的兒子王邪。
整個王家都炸了,說什麼也要讓李愔償命。
有人越說越氣,越想去找李愔算帳!
不過王珪還是十分有定性的。
他說道:「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千萬不要去盛唐集團,知道嗎?這一點很重要,我們王家的人千萬要注意!不要去!!」
王陽不語。
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其他人代替他回應了。
「放心好了,我們不會的。」
王珪這才安心離開,往著太極宮而去。
此去大概也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但這口氣,他是噎不下去,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去尋李世民說個明白才是。
與此同時,官兵也到來了。
他們看到了現場一片凌亂。
便是問道:「怎麼回事?這些人怎麼死的?」
王陽本來就悲痛,被這麼一問,整個人暴跳如雷。
「他們被子立先生害死的!」
話一出,所有王家的人都跟著起鬨了。
官兵將狀,便道:「可有證據?」
眾人等啞口無言。
證據,上哪裡找?
他們是突厥人殺的。
又不是李愔殺得。
哪裡取得證據?
王陽這時說道:「證據有,待到我們與子立對質便知道!你們等等!」
如果沒有這些官兵,他們或許不會直接往著盛唐集團而去。
現在卻是不一樣了。
因為官兵的到來,引爆了王家的不平。
說什麼也要去和李愔對質拿證據!
這便有大概兩百來人吆喝著要去盛唐集團對質。
還有人喊出要讓子立血倆血償。
這時官兵也控制不住了。
因為這些人竟然開始往著東市南邊而去。
這一去,人是越來越多,有超過五百人之勢。甚至還有人又去叫來了很多的人,他們拿著木棍等物,接下來怕是有一戰!
此去距離不到二里地。
不用太久就能到了。
官兵們被嚇到了,立即上報了頂頭上司。
並且這一件事,很快的傳到了程咬金的耳朵之中。
他也住在附近,他沒有多想,立即抽調士兵兩千,開往盛唐集團。只不過就是需要一些時間,就看李愔能夠堅持到他到來了!
還愛躲在暗處的天策府的探子們,也是看到了如此情況。更是直接去通知上司,並且事情要上報到李世民那裡。
這一次,盛唐集團大概是要發生大事了。
同時,這個時候的王珪加快的步子,往著太極宮而去。
他得儘快見到李世民才是。
今天的這一件事,怕是不能善終。
事態正在不斷的升級著。
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是壓不下來的。
至於李愔則是一點都不在意。
這個時候的他正在悠閒的喝著可樂,教著那大唐數字班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