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且聽臣說來!」
「你說,朕在聽著!」
李世民說道。
而後戴胄才說道:
這是一個故事。裡面雖然有些過於巧合,但是卻是去繁就簡,讓人能夠更好的理解。
傳說有一個蕭條的小鎮,小鎮的居民債台高築,靠信用度日,每個人都債台高築,靠信用互相賒欠度日。
有一天,從外地來了一位旅客,他進了一家旅館,拿出一兩銀子放在櫃檯,說想先看看房間,挑一間合適的過夜。
就在過客上樓看房的時候,旅店老闆抓起一兩銀子,跑到隔壁賣肉大哥那裡支付了他欠的肉錢。
賣肉大哥有了一兩銀子,立刻去對面養豬場付清了豬農的豬本錢。豬農拿了一兩銀子,出去付清了他欠的糧食款。
那個賣糧食的老兄,拿到一兩銀子趕忙去酒吧付清他所欠的酒錢。有了一兩銀子,酒吧的老闆娘衝到旅館付了她所欠的房錢。
旅館老闆趕忙把這一兩銀子放到櫃檯上,以免過客看完房間下樓時起疑心。
這是過客看完房間下樓了,聲稱沒一間房滿意的,拿起一兩銀子錢收進口袋,走了。
「他就這麼走了?錢也沒花?」李世民好奇的問,他不明白為什麼戴胄會說這個。
這人來了又走,這其中也聽不出個什麼所以然啊。
但是在這其中卻是蘊含著一個經濟規律。
所以戴胄說道:
「是的,陛下,六皇子說了小鎮沒有人生產了什麼東西,也沒有人得到什麼東西,可全鎮的債務都清了,大家很開心!那一兩銀子還是原來的銀子,他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貨幣是要流通才能產生價值!」
這麼一說,李世民大概也明白了一些。
如果沒有一兩銀子進來,那麼這債怕是還不清。想不到一兩銀子竟然能解決問題。關鍵錢還沒花出去,又回到了顧客手中。
「喔?按這個故事來說,也確實是如此。」
李世民竟然有一些認同。
若是這麼說來,確實也是要流通才能顯現出價值的。
也是因為故事簡單,實際要更加複雜一些。但是複雜的東西太難理解,所以李愔才這麼搞的?
真是一個天才啊!
「是的,因此,臣以為,錢要花了才會有價值,放在口袋裡,能幹什麼?什麼也幹不了!」
「這真是那小子說的?」
在李世民認為,可能是李愔從別的地方聽來的,否則如此高深的道理,他一個年輕人怎麼懂的?
李愔才多少歲?
在他認為,李愔一定是有高人幫忙的,否則不可能有如此造詣。那麼高人是誰?
「是的,是臣無意間聽到他與紀如雪她們授課的內容。當時臣也覺得神奇,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
「這小子怎麼會有如此深刻的認知!」
「或許這些東西是六皇子從其他地方學來的!」
「應該是這樣的!若是這樣的話,你去查查,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竟然能夠教出像他這樣的人才,若是那人能我朕所用的話。那麼大唐能不強?」
戴胄叫苦不跌。
「陛下,現在大唐已經很強大了,而且每一天都是不一樣的大唐!」
在言外之意是在說,有李愔就夠了,讓他來改變大唐不是很好嗎?還要讓他找人出來,如果找不著呢?
他與李愔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見到李愔去會見誰誰誰啊。
倒是許多能人慕名而來學習的,他們都被李愔安排到了長安大學學習,至於見他們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
所以,他認為,李愔是自己領悟的。
「還不夠,朕要找到那樣的人。」李世民怎麼肯聽。
但是戴胄卻又道:
「臣以為,如果是沒有那人,我們這不自找苦吃嗎?若是有那樣的人,我們不必去尋找,他一定會為六皇子出謀劃策,而且這事若是讓他知道了,我們怕是不妙吧。還有,臣以為,六皇子能從學習來的東西領悟,並且加以利用,那是好事!我們能否從其中學到點什麼?」
李世民聽了之後,覺得似乎也有道理。
如果有那樣的人,那麼早就浮出水面了。
自己恐怕早就找著了。
也不必等到現在吧。
所以,暫時也沒有特別讓戴胄去幹這一件事。
戴胄在一邊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事,確實很讓朕驚訝的。想不到這小子的腦袋這麼好用,真讓人意外啊。」
「是的,不然六皇子怎麼能做到全大唐第一?而且盛唐集團可以說是放眼整個歷史,那也是絕無僅有啊!」
戴胄如此說道,他對於李愔的讚美,那是一點都不吝嗇啊。
這或許就是李愔的個人魅力了。
「你想好怎麼做才能改變朝廷?」
「臣想了一些辦法,可以告訴陛下!」
「不必在這裡說,這事,你來定吧!」李世民則說。
他可不想聽,接下來的事,由戴胄來處理便可。
其他的他也不管了。
「是,陛下!」
「對了,陛下,那張……」
戴胄又問,顯然,他以為李世民得到了張柬之,但奈何李世民啥也沒有。
「此事不提,朕不想提了!」
可以感覺到李世民十分不爽。
戴胄聰明得很,立即轉換了話題。
「那今天六皇子不知道會搞出怎麼樣的功能來。」
他的隨意一提,讓李世民想起了今天要幹什麼。
「你不說,朕差點忘記了。電話電話拿來!」
李世民說完之後,便走到了電話邊上。
此時時間剛過九點。
突然,他一陣眩暈,整個人差點摔倒。
嚇得戴胄連忙過去扶起了他。
「陛下怎麼了?您沒事吧?來人!」
戴胄叫道,這便有護衛沖了過來,扶起了李世民。
李世民站了起來,揮揮手。
「沒事,沒事,可能是最近太熱了,也是勞累了。所以一時暈了。」
他說道,但是戴胄卻是可以看出李世民的情況可能不妙。
剛才他看到李世民的臉色不怎麼好。
「可是臣看您的臉色不對。」
「朕說沒事,便是沒事,休要再說!」
李世民怒了,直接懟道。
「是!」
戴胄不敢再說什麼了。
而李世民則是重新走向了電話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