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彥嘴裡帶著微笑跟著王震往回走。他沒想到這群人竟然這麼好笑,真的是童心未泯的一群紈絝公子。
回到下船的地方,工匠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已經搭好了四個臨時的碼頭棧道,舢板固定好,已經開始往下卸東西了。
這次過來一共二十七艘船,不到六千人。船上拉的除了必備的衣服,糧食,武器。還有桑樹苗,糧食蔬菜種子,鋼筋水泥等等。現在都要卸下來,就連糧食也是。哪怕要回去的再裝,也必須卸下來。因為船艙里潮,糧食容易發霉。
碼頭東邊三百步外圍繞著一個土丘已經開始建造營盤。在這裡需要住一年甚至更久,所以穩定的大營是必須的。這裡的地勢東高西低,所以物資都要拉到東側存放。兩千軍卒在紮營,兩千軍卒在運東西。
午時臨近,提前弄好的伙房帳篷里已經開始準備午飯了。看著王震他們帶來的野味。一群廚子,眼睛都笑彎了。在船上這麼久,吃魚吃的快吐了。有這樣的野味調換一下,就算不太好吃也比魚好。
王震囑咐了一下這些野獸的做法,然後囑咐大金,把那些廢棄不要的野味內臟分幾處存放,雖然大金不明白王震在做啥,可是他按照王震的命令去做就好。
整整忙了一天,大營才有了樣子。這個大營是按照王震的吩咐建造的,最多能住下兩萬人。一群紈絝公子下午無聊,已經帶著護衛去大營的東牆外去挖溝了,把東南側的溪水引過來,弄成護城河。工匠把吊橋提前安裝好了。
夕陽西下,所有人都收了工,勞累了一天,都在洗漱準備吃晚飯。王震,耶律彥,殷昭坐在大帳里商量事情。這也是殷昭找你跟隨了王震後第一次參與議事。剛剛說完接下來的計劃,一群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震笑著說道:「兄弟們今日辛苦了。都坐下休息片刻,飯菜這就上來。」
一群人笑著坐下,高得亮笑著說道:「今日挖了一半,明日再有一天就能挖通。」
王震笑著說道:「既然挖了就不要著急通水。再挖寬一些,深一些更好。明日大營里用不到那麼多人了。派一千人過去挖就行。」
殷昭接話道:「大些也好,桑樹喜水,插在河邊和濕地邊上容易成活。按照咱們的計劃。大營南側種蔬菜,西南的濕地可以用來種稻穀。至於對岸還不清楚。」
耶律彥點頭道:「我們可以在天鵝湖對面種水稻。雖然一年一季度可是地方大,隨意你種。」
王震笑著點頭道:「好,就這樣做,殷先生記下來,寫在計劃里。明日咱們去上游和北岸看看,看看什麼情況,都適合種啥。」
不大一會兒酒菜擺上,大帳里做的滿滿當當。王震舉起酒杯笑著說道:「首先我要恭喜我們的夢想成真,找到了澳洲。好多天沒有正經吃過飯了。大家今晚吃飽喝好。」
葉驤激動的說道:「大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說出來,誰會知道這裡還有這樣一個好的去處。」
耶律彥點頭道:「大帥不是一般人啊。今日第一次出去探索,就碰到了大蛇。而且親手斬殺了它。這也是一件好事。」
一邊的殷昭說道:「恭喜大帥,賀喜大帥。古有劉邦斬殺白蛇,今有大帥斬殺巨蟒。這都是大吉之兆。」
眾人一聽,都明白了什麼意思,立即都拱手說道:「恭喜大帥,賀喜大帥。」
王震笑著說道:「這是老天爺給我們的機會。可是做成什麼樣就要看你我兄弟了。此次航行倒還順利,讓我們成功到達這裡,可是接下來,咱們要出處小心,這裡可不是大唐,到處都會有危險。」
「是,大帥!」
殷昭說道:「大帥,不管是上天給的機會,還是大帥自己掙來的。反正都有機會了,我等願追隨大帥,創下不世功勳!」
說完站了起來就要下拜,其他人一看殷昭的樣子,早就明白怎麼回事,都站了起來準備行禮。
王震揮手阻止道:「緩稱王,廣積糧。該來的都會來。莫急!」
殷昭深深鞠了一躬說道:「大帥教訓的是。屬下逾越了。」
王震搖頭道:「時機還未到,再說,只有咱們才有能力占領這裡。別人不行!」
耶律彥點頭道:「大帥霸氣。就是這樣,他們做不到。」
王震笑著一飲而盡,其他人也喝乾了杯中酒。
吃罷晚飯,都早早的睡下了。夜裡三更多天,王震,馬鴻,小六子帶著一隊護衛直接去了大金丟棄那些野獸內臟的地方。果然,在大金挖的坑裡面,有好多毒蟲,什麼蠍子,蜈蚣,還有不知名的東西。
一群人看的渾身發毛。王震一揮手,大金就把火油潑了進去,小六子隨手扔進去一個火把。轟~的一聲,火油著了起來。裡面的毒蟲被烈火吞噬。
封破虜突然跑了過來說道:「大半夜不睡覺,幹嘛在這裡殺生?」
「燒了放心啊,省得睡著睡著爬進你被窩裡。咬上一口,那就壞了。」馬鴻笑著說道。
封破虜一聽,嚇得渾身一個機靈,跑著回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吃罷早飯,王震帶人坐上小船向上游的方向走去。天氣不錯,有些東北風,藍天白雲,兩側綠樹成蔭,到處都是黑天鵝和各種鳥類,小動物不時的在樹林裡出沒。真的是最好的大自然。走了約有十來里,王震就果斷的回頭,再往前沒意思了。然後再往西,樹木逐漸變少,慢慢的都成了野草。再走就是半濕地。
耶律彥笑著說道:「大帥,你看那裡半濕地,很適合栽樹苗。往東一點,適合種田。咱們可以在樹林邊做一個柵欄,防止那些野獸過來毀壞莊稼。」
王震點頭道:「對,咱們去北岸看看。今日咱們先撒一下驅蟲的藥粉。」
一群人棄船登岸,站在一個土丘上四處打量。
王震笑著說道:「真的不錯。這可是我們在澳洲大陸上開墾的第一批土地,想起來真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