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無風無浪,藍天白雲,加上深藍的海水。在海面上旅行那真的是太舒服了。只是天氣無常,他們出了巽他海峽向南行駛幾天後。這天本來無風無浪,眾人覺得很舒服,大家都在船艙里說話。突然哨騎報告道:「報大帥,南方一團霧蒙蒙的東西,看不清是什麼東西。」
王震一愣急忙出了船艙,來到前甲板上往前看去,發現前面又一團白色大霧。在後世開長途車的人都經歷過,在路上開車,開著開著就沖入了白色的大霧裡。因此,王震也沒有慌,開口命令道:「船速放緩,相互跟隨,別走丟了。沖入霧裡以後用指北針指示方向。所有人二級戰備,輪換休息。」
命令傳了下去,所有的船上都放慢速度,靠近了一點。船的桅杆上面都拉起了一盞黃色的燈不大一會兒,所有船隻都進入了大霧,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真像進了一個白色幻境,感覺自己被大霧全部包圍了起來。全身上下被霧氣包裹。
所有人都現在甲板上,看著這海上的大霧。王震他們來回航行也遇到過霧,只是沒有這麼快大。霧越來越大,站在甲板上,已經感覺到臉上有水滴了。好像一個白色的棉絮裹著自己一樣。不大一會兒,身上的衣服都濕濕的了。所有人不得不回到船艙里,船老大走過來行禮道:「大帥,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清方向,後面的船隻只能看到影子。」
王震點頭道:「繼續保持速度前行。」
「是。」船老大下去了。
葉驤皺眉道:「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天氣。」
王震嘆口氣說道:「這樣的天氣還算好了。咱們碰到的暴風雨更厲害。其實走了指北針,還是比較安全的。而且,這爪哇海以南基本沒有船隻也不怕撞了。」
船老大回來說道:「回大帥,霧又大了一些。現在只能看到後面船隻的指示燈了。」
王震點頭道:「好,繼續前行,再次降低一格速度。我會聯繫他們。」
船老大點頭,再次回去。不大一會兒又回來了。行禮說道:「大帥,不用降低速度,現在沒有風,速度都降了下來,只不過又霧,我們感覺不到。」
王震點頭道:「六子,傳令下去,每五分鐘號角聯繫一次。就保持這樣的速度。跟不上的啟動螺旋槳。」
王震站在船艙窗前,透過粗製的玻璃老出去,一片白茫茫。啥都看不到。這樣的感覺很奇妙,和晚上航行還不一樣。晚上再黑,也能看到夜空和四周的船隻。可是現在大白天啥都看不到,所有人都有一些焦躁。
嗚~嗚~嗚~
號角吹響,開始相互聯絡,聽到的船隻依次在回復。
船老大再次進來說道:「回大帥,船隻速度還在降低,因為速度太低,船已經有些偏離方向了。」船老大回來說道。
「降下船帆,啟動螺旋槳,六子帶人,一個船一個船的喊,通知他們,降下船帆,啟動螺旋槳,保持速度,不要偏離方向。」
「是,少爺。」小六子出門叫上一隊兵卒,站在船尾,拿著鐵皮喇叭開始喊。就這樣用最原始的方法,把消息傳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一艘船。一艘船的消息又傳了回來。
葉驤說道:「大郎,要不是我了解你,我會認為你行船多年了。」
劉遠笑著說道:「這次我真的長見識了。這樣的天氣,若是我,一定會把船聚在一起,等著大霧消散。」
王震笑著說道:「這樣的霧不好消散,沒風。等多久誰也不知道。若是起了風搞不好就是暴風雨。所以能走就走。」
其實,就是低氣壓帶,沒風的情況下形成的。王震不能這樣解釋,只能告訴他們怎麼辦就行了。這一走就是半天的光景,不知道是因為螺旋槳的速度慢,還是這團霧太大。到下午三點左右,前面的霧才慢慢減少。逐漸的船隊的輪廓顯露了出來。
半天都沒有說話的高得亮拍了拍胸口說道:「我去,太壓抑了。我竟然手心一直在出汗。」
封破虜笑著說道:「娘的,好久沒有這些刺激了。唉~午飯都沒顧得上吃。大郎,今晚可以加菜不?」
王震笑著說道:「你想吃啥,想吃魚自己撈。撈上來我給你做。」
馬鴻笑著說道:「這個可以有,烤魚也不錯。」
耶律彥在一邊看著,心裡有些感慨。沒想到王震這樣平易近人,完全沒有一點架子。可是他所說的話,沒有一個人敢不聽。這就是微信和魅力的所在。他知道王震能做到這一點,肯定是花了不少時間,可是一旦做到了,就是永久的。
王震笑著看向臉色變換的耶律彥,開口問道:「不知耶律將軍酒量如何?」
耶律彥拱手說道:「大帥,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我真的吃罪不起。我酒量一般,可是沒事愛喝幾口。」
王震哈哈笑著說道:「那就叫你耶律兄。本來你大我很多。今晚烤魚宴,不過這魚麼,需要大家去撈。」
正在這時船老大及時的走過來說道:「回大帥,有風了!」
王震笑著點頭道:「嗯,按照正常習慣行駛吧。發出號令就行。」
船老大行禮就想出去,封破虜急忙跑過去說道:「寇大叔,先別走。你知道在這裡怎麼撈魚麼?」
船老大笑著點頭道:「把網扔下去就好,船走一會兒就有魚進網了。」
封破虜一聽,立即開心的喊道:「哎,小雲,蓋哈喇,快點去撒網。」
葉驤笑著說道:「虜虜,你看你喊的人,都是不曾打過魚的。估計怎麼撒網都不知道。我和你去吧。」
封破虜撓撓頭笑道:「我就說叫了兩個力氣大的,沒想到他們和我一樣棒槌。走了走了,都去。」
夕陽西下,海面都照的紅彤彤的。一群公子費了大力氣撈上了一網魚,還別說,真的不少。王震就在甲板上給大伙兒烤魚。大家都坐在凳子上有說有笑的。
「大郎,你看!咱們出來的地方真的有雷雨了。」葉驤突然指著後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