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條的好消息從關外送到了燕京城,肅宗李享開心的合不攏嘴。一邊把消息拿給自己的老爹玄宗李隆基看。一面把自己的消息傳往長安城。
這裡好消息不斷,可是長安城裡,除了茶肆酒樓議論不斷,但是朝堂上根本沒有一點的反應。那些善於揣測聖意的大臣,早就明白,其實皇帝陛下真的對這個不感興趣。所以,朝堂上古怪的很。這麼好的戰報,朝堂上根本不會當眾宣布,而是私下裡傳播。有人立功了,陛下也沒有激動的打出獎賞的詔書。反而自己在看戰報裡面究竟有幾個熟人。
李豫的恩師苗晉卿,也是現在大唐的宰相。他是看著王震和李豫兩個在洛陽城一點點的交往的。所以他不願意讓所有的大唐勇士寒心,更不想王震這樣的人離開大唐。所以這日在朝堂上等其他事都已經討論完畢,苗晉卿出班奏道:「啟稟陛下。臣有奏!」
李豫一看是苗晉卿,笑著說道:「愛卿儘管說來,是什麼大事讓苗師傅這樣鄭重。」
苗晉卿拱手說道:「陛下皇恩浩蕩,不僅在大唐所有地方實行了新政,還一再的減免百姓的賦稅。這次北疆戰事,也是百姓對陛下皇恩的回饋。不過,已經過去十來日,沒有看到陛下發詔公布此事。更沒有下詔封賞有關的將官。臣怕有心之人趁機散步陛下賞罰不分明的謠言。因此大膽的向陛下啟奏。望陛下能體諒邊關的軍心,對有功之臣給予獎賞,讓那些有功之臣能得到聖恩,能光宗耀祖。能夠在為大唐捐軀後,死得其所,能問心無愧的面見自己的先人。」
韋見素聽完也是頻頻點頭,表示李豫此事做的不太好。有功不賞如何能讓人信服。
一大段話說的鏗鏘有力,若是平時,早就有人鼓掌喝彩,還會不斷的附和。可是今日,聽苗晉卿說完,大殿上鴉雀無聲。李豫也是緊鎖眉頭,不知道如何回答。若是不去這樣做,那真的會失去民心。若是做了,自己心裡真的是不願意。本來這事就跟自己沒啥關係。自己若是出了封賞確實的有點冤。可是若是不出,一旦傳出去,自己就成了大唐最大的小心眼。若是立了,這麼大的功勞自己都不說一聲,那以後誰還會真心的為自己做事?
所以李豫思慮片刻,開口說道:「苗相,韋相,你們有什麼好主意?」
苗晉卿拱手道:「大唐自建國以來。太宗陛下就是賞罰分明,這才有了這麼多的良將賢臣為大唐死心塌地。這次北疆戰事,能取得這麼大的戰果,這事離不開陛下的運籌帷幄。更離不開幾萬健卒的奮力拼殺。所以,陛下要行功論賞,以安撫邊關將士的心。」
李豫點頭,他雖然不想,可是苗晉卿說的一點都沒錯。你若是這樣不聞不問,時間久了,那個還肯為你效力。若是身邊沒有真心效力的臣子,你的皇帝差不多也就當到了頭。可是他真的不想獎賞王震以及他手下的人。所以他再次開口問道:「韋老愛卿如何看待?」
韋見素已經人老成精。一聽李豫的口氣就知道他啥意思。於是假裝想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陛下,老臣以為苗相說的很對。大唐以仁義禮孝為治國之本,陛下若是不帶頭行事,那會被天下人恥笑的。老臣以為應該獎賞的。
但,如今戰事還沒有結束,定功論賞有些早了。所以陛下可以先下詔封賞一部分將士。以激勵邊關將士的士氣。等戰事平定,再按功論賞!」
李豫聽了一半差點急了,可是韋見素一個但字,李豫就開心了。聽完以後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韋相替朕擬旨就好,等戰事平定,朕一定會行功論賞,讓邊關將士安心。」
群臣行禮說道:「謝陛下,陛下仁慈!」
「退朝!」
聖旨傳到了燕京城,兩個太上皇聽說來了聖旨,心裡挺高興,心道李豫終於開竅了。可是一看到聖旨的內容,玄宗立即搖頭而去,他現在已經確認要跟著自己的愛人遠去了。雖然不舍,可是又能如何?肅宗李享長嘆一聲,把聖旨交給宣旨的侍者,繼續送往邊關。他自己回宮陪玄宗下棋去了。
營州城下,查剌干火冒三丈的在催自己的人馬攻城。反觀城頭之上,安守忠,封破虜,婁通等人都是面帶笑容,從容應對。不時地還對著查剌干指指點點,那意思很明顯,查剌干,趕緊回去吧,打仗你不行的。
越是這樣查剌干越著急,可是無論怎樣著急。他們就是攻不進城去。雖然幾次攻上了城頭,可是沒過多久,就被一群超高戰力的黑衣人趕下了城頭。
「沖,給本王衝上去。誰先衝進城去,老子給他一個城主噹噹!」查剌干怒吼著。可是,他再著急,現在的情況是損兵折將,戰力越來越低。還有一個,他們的攻城的器械越來越少。現造也供不上他們損壞。
眼看天色將黑,前面攻城的雲梯只有十幾架了。查剌干回頭指著身邊的一個副將說道:「都爾高,你帶三千人去造雲梯,攻城錘。明日一早必須給本王造出兩百架雲梯,二十輛攻城錘。」
「是。屬下遵令!」都耳高領命而去。帶著手下人去打造雲梯。
噹噹當~查剌干鳴金收兵,無奈帶著人回去了。城頭一片歡呼。這已經是第九天了,雖然滾木擂石準備了好多,可是搞不住,每天玩了命的扔。還好外面有天龍幫的人一直在幫忙準備物資,要不然營州城早就沒有東西可用了。
封破虜一下坐在椅子上說道:「累死我了。這個查剌干真的臉皮太厚了,若是我十來天攻不下一座城,我就跳馬自殺了。」
安守忠笑著說道:「就你,還跳馬自殺?你身體這麼壯,摔不死的。頂多摔斷一個胳膊,一條腿。那也叫戰場負傷。」
封破虜笑著說道:「我去,大忠,你太壞了。我看大郎壞勁兒被你學去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