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耶律烽的應對很得法,大唐軍卒立即被箭雨止住了腳步。
嗡~弩箭紛飛,城頭一片混亂。
「呵呵,著急了麼?」耶律烽笑道。
突然,耶律折再次爬起來撲在他身上。耶律烽剛要問為什麼,突然耳邊轟隆一聲,原來是城門樓的瓦片被射掉了一大塊。若不是耶律折護著他,他已經被砸傷。
可是耶律折被砸到了肩頭和後背,還好只是幾塊瓦片,要不然耶律折就廢了。
耶律烽顧不上爬起來,放聲大笑起來:「王震,你就這幾下子麼?呵呵,太小兒科了。你等著吧。來人,用盾牌護住弓箭手,弓箭手繼續射箭。」
所有城頭的人都被弩箭嚇得不敢露頭,只能聽到城下不停的傳來慘叫聲。不用問,肯定是有人被射到了這才慘叫。
城門樓這裡不行,主攻方向開始左邊移動,碎屑弩箭的射擊,城頭一片慘叫。
「射箭!」耶律烽不停地喊道。
城上,城下不停的在對射。不時的就會有人慘叫這倒下。可是越是這樣,耶律烽越是心裡開心。因為王震的這些招數都在他的想像之中。除了吊橋不知道怎麼被弄落,其他的他都考慮到了。兩刻鐘後,大唐見進攻無果,慢慢退了下去?這一輪的攻擊無效,守城成功。
耶律烽站了起來,看著緩緩退去的大唐軍卒說道:「不得不說王震用兵真的不錯。不過也只是不錯而已。就剛才的陣勢,若是再加強一倍,現在城頭已經沒有人了。此城唾手可得。」
耶律折說道:「進退有度,不就是大唐有名的將*軍。可惜,他碰到了將*軍您,就算他倒霉吧。」
耶律烽笑著說道:「遇到我就算他命不好。」
耶律折笑道:「你看他們抬走了多少人,估計都是被射死的。哈哈哈!」
「清點人數,準備防守下一次進攻。」耶律烽命令道。
只可惜,一直到夕陽西下王震就沒有出大營。耶律烽笑笑,心裡越加對王震不屑起來。
第三日上午,王震就像頭一天一樣。領著大軍攻城,耶律烽帶人繼續守城。這次王震足足進攻了一個多小時,雙方各有傷亡。近午時王震收兵,耶律烽望著被同袍抬著的大唐軍卒的屍體說道:「王震,你還有什麼咒念。不就是一連三日上午攻城,然後到第三日晚上再奇襲我麼?誰不知道。」
可是耶律烽沒有看到,被同袍抬著的大唐軍卒的屍體,回到大營後,一骨碌爬起來。笑著站在隊中集合。
王震坐在大帳里開口問道:「今日傷亡幾何?」
於天化行禮道:「今日傷五十,死了一個弟兄,他是被飛失擊中頭部死亡的。」
王震點頭道:「下去吃飯休息吧。我會派人去救治傷員。」
於天化點頭下去,帶人去休息。王震扭頭問道:「馬哥,你看今晚會不會太難。」
馬鴻搖頭道:「不會,你放心,我會親自上城,把那個守城將領的頭顱摘下來。好給那些死去的弟兄報仇。」
一邊的尹天正說道:「其實,衝鋒陷陣,攻掠城池,死這麼幾個人真的算很少的了。只不過大帥仁慈,不想自己手下無辜送死。我等有幸,碰到大帥如此的仁義。我替一萬多軍卒感謝大帥。」
王震搖頭道:「不必謝我,打仗用的是智慧,不是讓拿人命去填。晚上打仗只是用人命換,誰不會帶兵?今晚有勞尹兄了。」
尹天正笑著說道:「大帥放心,我會做到的。」
王震點頭道:「吩咐下去,免戰牌高掛。哨騎放出去,見到對方的哨騎格殺勿論。」
「是!」哨騎隊長楊宗正行禮道。
整整一下午,王震又是沒動靜。耶律烽覺得已經摸准王震的脈搏了。因此,他留下副將在城樓,他自己回去休息了。連續兩日的勞累讓他有些疲乏,明日晚上肯定王震會奪城,所以今晚還是休息一晚吧。
夜幕降臨,城頭燈火通明,一點也不敢鬆懈。王震的大營雖然有燈火卻是不多。耶律折看到這樣的情況,更加確定自己的將軍說的都是對的。他派人把情況告訴耶律烽,他自己躲在藏兵洞裡和一群兵卒開始喝酒賭錢。天色越來越晚,城頭上除了巡邏的兵卒,其他的人已經昏昏欲睡。
王震的大營也是火光搖曳,看不到幾個人走動。好像所有的人都在養精蓄銳,準備明日的大廝殺。只是在大營左側不遠處的樹林裡,一隊隊的大唐軍卒已經披掛整齊,準備上陣殺敵。為首的是一群身穿黑衣的人。他們只露著一雙眼睛。只要有人看到,就知道他們是武林人士。
領頭的一個人拱手說道:「大帥,父親,我們走了。」
王震點頭道:「一路小心,若事不可為立即撤回來告訴我,不可戀戰。」
「是。」說完帶頭而去。
尹天正看著遠去的兒子心裡也是感慨萬千。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兒子尹延龍這才跟了王震幾天,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這王震到底有什麼能耐,到底有什麼魅力,讓所有人對他畢恭畢敬,還死心塌地。
夜晚的遼東城就像一隻巨獸趴在遼東大地上。突然就在南城和西城的拐角處冒出幾個腦袋。臉上黑紗遮面,看不清是誰。這裡是南城和西城的交匯點。一般的兩隊巡邏的契丹兵卒走到這裡碰頭才能返回。可是現在已經三更天,四周靜悄悄的別說人了,就連鳥兒也都睡了。因此他們就走到拐角附近就返回了。
幾個腦袋觀察了一刻鐘,這才放心的上到城牆之上,然後從背後卸下繩子,綁在城垛上放了下去。不大一會兒,一個,一個黑衣人從這裡爬了上來。一開始只是幾十個,逐漸的已經到了二三百。還好他們都身穿黑衣綁在城牆之後,要不然老遠就被看到了。他們一邊爬到城牆,一邊從另一側下到了城內。整個行動毫無聲息,就像一隻一隻的夜貓一樣行走在黑夜裡。半個時辰過去,已經進城兩千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