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王震把東西收好,拿出那根白玉簪子。
一項追求完美的王震怎麼會讓這沒有特點的禮物送給朋友?
所以他拿出刻刀在白玉簪子之上用小楷刻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一句詩詞。
又在珍珠上刻了幾道水紋。
然後用硃砂和胭脂混合加入一點蛋清,在字體水紋上塗了一下。
玫紅色的字體就出現在白玉簪子之上。
放進首飾店給的盒子裡,王震輕輕搖頭苦笑。暗笑自己從後世養成的習慣,都跨世了還是改不了。
拿出另一個金玉簪子,頭上有些雜色玉,被雕刻城一隻鳥。
王震不是很滿意,把頭上略微改了一下。
金色的鳥喙,綠色帶著紅點的羽毛。顯的更玲瓏剔透,靈動逼真。
然後在簪子上刻下『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輝。』。
弄完之後又把硃砂胭脂泥滴了一滴墨。擦在雕刻的字上。
頓時就有黑中偷著韻紅,在光照耀下一排立體的字跡顯露出來。拿近觀看的時候還有胭脂和墨的香味。
輕輕用絲綢把鳥頭雕刻的地方磨的圓滑一些。然後小心的放到盒子裡。正在這時身後有人說道「少爺,夫人讓我給你送一塊玉牌,讓你戴在腰間。都這個時候了,少爺怎麼還沒換衣服呢?」
「哦,不急。去早了也沒用。」
「那我伺候你換衣服。」小月說道。
「哦,算了,少爺我軍中待久了,不習慣有人伺候穿衣。
對了這是我給母親買了一根簪子,你拿去給了母親。我這就換衣服出門。」
「是,少爺。」小月點頭答應,紅著小臉出去了。她本來就是鼓足勇氣想替少爺寬衣,可是少爺竟然不用。她有些害羞的拿著東西跑回了後院,找夫人去了。
王震搖頭,洗洗手,準備換上母親做的新衣服出門。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又熱叫到「大郎,還沒出門?到時候啦。再不去就晚了。」
王震苦笑,自己也想歪了。自己被發了請柬。那幫兄弟肯定也會有。還不如一開始就問他們準備了什麼呢。
「來了!」王震笑著穿好衣服,把那個盒子揣進懷裡。這個時候一群人走了進來。顯然就是他的三個兄弟。老大,老二。老三。
「就你們三個?」王震問道。
「哈哈,怎麼會,虜虜他們在門口等著呢。快走。」司馬都笑著說道,
「好吧。」王震答應一聲出門,上了馬車。直奔翠華樓所在的陶化坊。三輛馬車,兄弟幾個都齊了。
司馬都笑著說道「大郎準備了什麼禮物?」
「珠玉簪子!」王震沒有隱瞞,直接答道。
「不愧是韻姐的入幕之賓。送的東西也是很親近。」老二長孫鐸笑道。
「那你們送的啥?」王震好奇的問道。
「玉佩。」
「筆墨!」
「玉如意!」老大老二老三分別答道。
「我去,我還不如送玉佩呢。還讓我在南市轉了半天。」王震搖頭苦笑道。
「那不一樣,你必須送點有別於其他人的。這才顯得你對韻姐的傾慕之情。」老三劉遠笑著說道。
「哎,我就不知道,我怎麼算韻姐的入幕之賓了。我記得啥都沒有啊。」王震嘗試著辯解道。其實他心裡實在是心虛,不知道上一位靈魂做下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哈哈,你不會摔得忘了吧。你去洛陽城問問。誰不知道你喝醉了,跑到韻姐房裡去了。一直到清早才出來。雖然沒有一親芳澤,可是你也算睡了韻姐床榻的第一人。這可是獨一份,所有人都知道,韻姐的房間沒有男人進過。難道說你這不算入幕之賓?」
「我勒個去,真的麼?我那時這麼混帳?」王震苦笑著問道。
「不算混帳吧!你要是混帳,估計韻姐會叫人把你扔下樓去。嘿嘿~」劉遠摟著肚子笑了起來。
「我這算自己造下的孽麼?」王震揉著額頭說道。
「算!」三個無良哥哥異口同聲的答道。
「那好吧停車,我不去了。禮物就請你們幾位帶過去算了。這事兒我還是不招惹為好。」王震苦笑著說道。
「老十,你不是上次從馬上摔下來,摔到關鍵之處了吧。記得上次去喝酒,你就沒去。……」
「沒有,沒有那事兒。我去還不行嘛。」王震眼看解釋不清,決定不解釋了。直接去看看咋回事。
「行不行啊大郎?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司馬都壞笑著問道。
「無妨,能有啥事兒。我只是想著這段時日家裡的事情太多,不想招惹更多是非而已。」王震皺眉道。
「好了大郎。如今都已經過去。你不要在多想了。今日放開心胸,也許韻姐在期盼著你去。她可是給足了你面子。就連一個國侯去了她都不假詞色。」老二長孫鐸擠眉弄眼的勸道。
「好吧,反正我都上了馬車了。去就去唄!」話音未落就聽外面大嗓門吼道「下車吧兄弟們,前面車太多,一時半會兒過不去。咱們走過去如何?」一聽就是封破虜的。
「好,下車!」
兄弟幾個下了車,從一側慢慢走了過去。原來這馬車這麼多,都是來翠華樓捧場的人。結果馬車太多,一時半會兒的過不去。
可謂是冤家路窄,正走著前面的車下來幾人。可不就是姜時、黃埔品性幾人。看到兄弟幾個,姜時哈哈大笑著說道「吆呵,這不是敗家子的幾個兄弟麼,馬球場建好了沒有?到時候別忘了通知我們一聲,雖然我們鬧得不痛快,可是禮物肯定送到。」
「不敢,不敢。姜兄客氣了,今日裡你我都是客人,為了誰的面子來的。你不想今日錯過這等幸事吧。」王震笑著說道。
「哈哈,也是,韻娘的請柬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拿到的。今日算了,不過我們說的算數啊,建造好了,可得說話。哈哈~」黃埔品性答道。可是他搶了姜時的話頭,讓姜時心裡很不開心。
「嘿嘿,大話說早了。我們兄弟是沒錢,可是敗家也要自己弄個場地。你們有錢,可是馬莊也是你老子的吧。哎,紈絝子弟,就是紈絝子弟。」劉遠一臉不屑的說道。
「吆呵,說我們不是自己的錢對嗎?好,老子也弄個場地,肯定比你的大,比你的豪華。到時候一天開業,看有沒有人去你的破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