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笑著慢慢說道:「對於這些人,包括奚,契丹,渤海國。從今日起,控制咱們的產品輸出。尤其是海鹽等各種必需品。以及家具,高檔衣服等等。大概兩個月左右就行了。」
「知曉了。可,可這羊毛行當不會就不行了吧。」盧清風問道。
王震搖頭笑道:「不可能,要不然他們養那麼多羊幹嘛?都殺了吃肉?」
等盧清風走了,王震拿出一張紙,寫下幾個字,立即派人送了出去。
契丹,上京。阻午可汗接到了王震的信件。打開一看立即笑了起來。
阻午笑著對大臣說道:「呵呵,王大郎真的守信。某不如也。傳令下去,把之前的一批羊毛交易過去吧。剩下的,呵呵,就等著賺錢吧!」
「怎麼了可汗!」手下人問道。
阻午可汗把信件遞給一個大臣道:「你們看看吧。這次我們可以多賺錢了。」
一群大臣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太好了。嘿嘿!」
他們也暗中試過,自己處理的羊毛根本就不能用。所以王震答應慢慢把技術教給他們,契丹人怎能不開心。
范陽商會暗中得到一大批廉價羊毛。同時王震把清洗和第一次梳毛的工序交到了契丹人的手裡,並且派工匠前去指導。對外,范陽商會的毛紡廠羊毛已經告急,不再接受新的訂單,就剩下倉庫里的存貨在支撐了。
然後,大唐在互市里也相應減少了供應。就像後世的貿易戰一樣,幾家開始用各種的方法施壓鬥法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王震這裡絲毫不退讓,一文錢都不漲。而三方也在堅持著。可是羊毛已經該剪了。可是剪了以後,放在哪裡?倉庫存不了多少的。只能推遲剪羊毛。可是一旦到了換毛的季節,你不剪,也就自己脫落了。
四十多天過去了,天到了五月開始熱了。所有的羊剪了羊毛。可是,那麼多的羊毛放在倉庫里,那就是在發酵。那味道,離著老遠就能聞到。你還不能不通風,要不然就發霉了。
面對強硬的大唐,奚人和渤海國都快堅持不下去了。就在這時時候,契丹人消化了王震給的技術,開始收購羊毛。當然,他收購的價格比原來低一文錢。雖然一文錢,可是數量多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一開始奚和渤海國只是覺得契丹人是在幫助他們。可是隨後他們發現契丹人竟然自己在加工羊毛。渤海國的大欽茂和延寵立即明白自己被耍了。原來契丹人聯合起來不對大唐交易羊毛,原來是為了自己收購羊毛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兩個人同時拒絕再出售羊毛給契丹人,直接低價賣給大唐。
大唐推諉了一下,全部收下。然後說這是最後一批羊毛,以後不再收了。接到消息的那一瞬間,大欽茂和延寵罵娘的心都有了。這契丹人明明是和大唐人一起在耍自己。可是自己違背契約在先,他們不能挑王震的毛病,所以只能對契丹人發難。突然契丹人的羊群被人劫走。契丹人嚇得急忙加強防禦。可是過了幾日,契丹人的羊群的羊,不斷的死亡。
契丹人明白這事情肯定是奚和渤海國乾的。因此,直接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派人去搶掠兩國的牛羊。局部的衝突不斷升級,三方的仇恨慢慢在加深。而他們對於大唐的友情反而再次重要起來。
范陽商會的羊毛紡織廠停業了麼?肯定沒有,大唐還有一個回紇在遵守承諾,給王震輸送著優質羊毛。加上契丹送過來的清洗過後的羊毛,基本上就夠用了。原來那一大片存放羊毛的地方,已經被占用。那是老三劉遠剛剛從南方運回來的盧鴨。
一批批的盧鴨被拔毛,屠宰。白條鴨大多都進了準備好的冰窖。而鴨毛被篩選後成了後世的鴨絨。這是王震的第二個新產品計劃,也是用來抵消幾個國家因為控制對大唐的羊毛輸出有可能給范陽商會帶來的衝擊。
鴨絨被清洗,脫脂,然後像彈棉花一樣彈過。做成了羽絨服,鴨絨被,鴨絨靠墊等等。產品一上市,就被那些喜歡漂亮的女人喜歡上了。
新的產品,新的技術立即招來了無數人的眼球。於是,大唐的皇親國戚,和勛貴世家立即開始在南方圈地養盧鴨。因為他們知道跟著王震的步調走,肯定是有錢賺的。還好,王震讓老三在在江南圈了好多地方僱人養殖盧鴨。要不然,這鴨絨的原料供應又會別人控制起來。
又是一年夏糧的豐收。王震的小吃計劃開始了,鴨被分成鴨翅,鴨脖,鴨胸肉,鴨頭,鴨架,被做成各種味道的小吃。加上冰涼香甜的米酒,就是今年夏天的主流美食。因為夜市早就開放,所以燕京城的晚上比白天都還要熱鬧。
因為經濟復甦計劃完美執行,再加上還能從這兩年無數的工程上掙工錢。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好了,整個大唐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已經超出開元盛世的繁榮。躲在深山記得逃民也都出來生活了。加上李豫頒布的鼓勵生育政策,大唐的人口開始快速增長。
王震賺了多少錢唐玄宗不知道,可是他知道王震花了多少錢他明白。不說大唐大多的官路已經修成水泥和三合土跑馬匹雙路。就是邊關那些加高加固的城牆,也是花費不少的。剩下的就是大半燕京城的修建,還有燕京到天津的河道梳。那可都是數以萬貫的銀錢才能完成的,看到王震為了大唐不惜一切,玄肅二宗那是對他越來越好。盼著他能早日娶老婆,可是王震確實沒空。所以玄肅二宗開始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後的一群女孩子。
六月初一,王震拜見唐玄宗,把自己打算造船的想法說了一遍。沒想到玄肅二宗痛快的就答應了。王震寫了奏書給代宗,代宗李豫表示同意,並撥付江南船廠歸王震管轄,可是沒想到,一個看似不經意的舉動竟然把王震推倒了江南官員們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