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肅宗一口氣寫完,又加了兩句自己的話:我們兩個太上皇之所以在這裡不回去,一個是替你守著國門。第二就是替你看著王震,我們倆都沒說王震想謀反,哪個人瞎了眼胡說八道,要造反麼?
信火速發出,就像緊急軍報一樣,八百里加急。李豫接到書信,看完後心裡大定,既然父親和爺爺這樣說,王震就沒問題。他再也不理那些讒言。
兩個太上皇把王震叫去,把李豫的信給他看。王震看著輕輕一笑說道:「他們嫉妒我有錢賺。」
兩個太上皇立即哈哈大笑道:「你為什麼不問皇帝為什麼懷疑你?」。
王震笑著說道:「這就是信任度問題。我不想多說。我覺得陛下應該相信臣下的。但是為了陛下,臣可以交出兵權。如無陛下旨意,臣只做政務即可。」
王震必須學會捨得。以退為進,打消三個皇帝的疑心。別人伺候一個皇帝老兒,自己得伺候三個,真的是太難了,真的是勞心勞力。
「好,說的好。戍邊的人馬你不用管了,交給你父親。但是燕京城守衛還是歸你管,爺爺信任你。」唐玄宗笑著說道。
從此,兩地的戍邊軍隊給了王忠嗣管轄,而燕京的守衛還有一萬特殊兵種,還是直屬王震管轄。
大唐和回紇互市的消息傳了出去。這半年來,契丹的日子真的不好過。面臨四方面的壓力,契丹真的舉步維艱。反而奚人在回紇的支持下發展了起來。奚人聰明,越來越強大,契丹人反而有些沒落了。契丹人不甘心被欺壓,阻午急了,親自來燕京面見王震要求互市。
送上門來的竹槓不敲白不敲。王震讓田承嗣接待了他。他自己則去了河東調查民情。其實就是把阻午可汗晾在了燕京。阻午可汗沒辦法,只能等王震回來。
半月後,王震回來後在官署和阻午會面。
阻午可汗開門見山的說道:「王大人,本汗這次過來就是為了互市。大唐和回紇已經互市,我們這要求同樣的待遇。」
王震笑著說道:「可汗,您先喝茶。不知道你這次來是不是帶了誠意呢?」
阻午一愣,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王震笑著說道:「回紇是大唐的下屬番邦。每年都在進貢,所以有理由要求互市。反而呢,這幾年你們做了啥,占了我們的土地,屢次犯邊,現在要求互市?還要同等條件,你的理由呢?」
阻午一愣,沒想到王震這麼直白。原來大唐官員,都十分愛惜面子,一般情況下自己要求什麼,他們會直接匯報給皇帝陛下,然後酌情處理。可是王震不是,直接拒絕了。這還是大唐麼?
阻午雖然有點鬱悶,還有點著急,可是畢竟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所以不緊不慢的說道:「之前的誤會都是因為原來的可汗。他們心中不拿大唐作為盟友了。所以底下之人也放肆了一些。」
王震笑了,阻午很狡猾,也許別人怕,可是他不怕。王震伸手示意阻午可汗喝茶。
然後笑著說道:「可汗,既然如此,你我就拋棄大唐和契丹的身份,以商人身份對話。大唐有句話,叫做買賣不成仁義在。因此,今日某為大汗接風洗塵,也算為大汗在這裡等候王震道歉。」
阻午一聽,心裡暗喜,可是他不知道,如果是商人對商人。王震能玩死他。
王震陪著阻午在燕京附近轉了一圈,然後在新建的國賓樓請他吃飯。一進國賓樓,阻午就傻眼了,這幾日他都是在燕京的鴻臚寺吃住,因為一直在琢磨如何得到那些好東西,所以也沒有出來吃頓飯。因為在他們看來,大唐一直沒變,還是那些東西而已。
可是今日進了國賓樓,可是開了眼了。暖白色的地板,一方方的溜平,不知道怎麼做到的。雪白的牆壁,透明的窗戶,大廳里擺的各種沙發,以及頭頂那閃閃發光的燈。可以說這裡一切的一切阻午都沒有見過。雖然鴻臚寺已經有了沙發,可是那些基本配套的辦公室家具怎麼能和這裡的相比。
來到五樓雅間,好傢夥,就這一間,能做四五十人。諾大的圓桌,還是兩層的。不知道對面的這菜品自己怎麼能夠的著?
「可汗,請坐。」王震笑著把阻午讓在客座坐好。跟隨阻午來的丞相耶律跖骨,大將軍耶律查剌干坐在兩側。這邊是王震,田承嗣,馬鴻,燕京鴻臚寺大臣吳家公子吳徳宣。還有老魏,老霍,老秦這三個吃貨加酒鬼。
王震讓小六子拿了菜譜讓阻午可汗三人點菜。可是三個人大眼瞪小眼,根本不懂這裡的菜式。王震笑笑點了一桌菜,要了洛神佳釀。
在等菜的時候,王震笑著說道:「可汗,其實作為商人來說我是同意互市的。可是,作為范陽節度使。契丹必須把占領大唐的土地必須還回來。這是基本的前提。」
阻午搖頭說道:「這個不可能。也不是我作為可汗能答應你的。」,
王震不置可否,笑著說道:「凡事講究相互往來,俗話說有來有往才叫朋友。可汗若是堅持不同意歸還大唐領土,我個人覺得可汗的互市就別提了。」
似乎到了最尷尬的時候,其實阻午不是不想歸還,自從遼東之事後,南方這幾個城根本沒有再派一兵一卒。因為契丹人不知道王震還會做出什麼狠事來。
王震喝口茶,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淡淡的說道:「我王某人有個原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年前,若是可汗不派人犯邊,我也不會去關外用兵。而且,我若是帶著三萬人窮追猛打,半年內這世上再也不會有契丹這個名字。」
阻午一愣,隨即怒道:「不知王大人說此大話有什麼根據?」
魏家公子早就想擠兌這阻午可汗了。他笑笑說道:「就憑他是雷神。你可以去大唐武林道上打聽一下。誰敢惹他王震王大郎?他要是發起武林戰帖,請問可汗,你的人能有多少人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