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守忠說完,很是安心的笑了起來。王震並沒有停下,而是帶著人在山上,海邊來回的查看。甚至連附近海水的深度都做了測量。然後用樹枝根據測算,在這片地上開始畫了起來。
「我去,現場畫啊!」霍家公子說道。
「我先畫個大概,過幾日等工匠來了在往精細里畫。」
古語云:三里之城,七里之郭。
這一畫下來著城快相當於一個小縣城了。因為地形的原因,東西窄,約有二里地。南北狹長,總長超過五里。這樣的城池駐紮五千人馬綽綽有餘。
接下來幾日,除了分出一部分人去接應百姓,剩下的就開始按照工匠畫的尺寸挖地基了。安守忠發現。王震的手下軍卒每人都配了一把短鍬,雖然小巧,可是挖起土來飛快。他原來不知道這樣的小巧的鐵鍬能做啥,現在看來是掘土用的。可是他不知道,這個工兵鏟在後世的戰鬥中是多麼的重要。沒有戰壕,沒有掩體,那基本上就是在送命。
這說干就乾的性格,安守忠還是最佩服的。而且王震還是有備而來,不是盲目的瞎干。他們在鬆軟的地方還挖了深洞,不知道做什麼的。可是,當那些運送百姓的馬車,拉來了一車車的工匠,一車車的水泥。他們才知道這所說的水泥到底有多恐怖。挖好的地基和深坑被水泥沙子,還有石塊填滿。兩日後,就成了硬硬的石塊。
安守忠第一次見,還不信邪,用手摸摸,用鼻子聞聞。用樹枝捅捅。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前天那稀乎乎的水泥砂漿,加上石頭塊子,放了兩日就能堅*硬如石頭一般。可是任他用樹枝,還有自己的寶劍去捅。確實已經變硬。聽王震說,過幾日還要結石。安守忠不太相信,對著水泥柱子踢了一腳。然後,然後被幾個軍卒抬了回來。
「哈哈哈哈,大忠兄。你牛!踢水泥柱子。那和踢大石頭有啥區別。」魏家公子笑得爬不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和水泥柱子較勁的。
「我就是不信,為何一車車的稀水泥糊糊竟然成了這樣?」安守忠苦笑著說道。這怎麼可能,就是膠泥幹了也應該能用寶劍戳碎吧。因為它並沒有經過高溫的灼燒成為陶器或者瓷器。安守忠就是因為這個想不開。為啥不用燒還變得這麼硬?
這麼大的水泥用量,王震不可能從關內拉來水泥用,這樣太不現實,路上太耗費時間了。他叫來的工匠已經在附近開始找石灰石礦,還有找地方建窯了。到時候只要拉過來設備和煤炭就行。過了兩日,在新城地址南二里多地的小河邊準備建廠,石灰石的礦就在附近百步遠的地方。
來的工匠都是好把事,都是王震手下的老人兒了。因此,這些東西根本不用王震操心。王震只是把安守忠等人安排到新城以北接應百姓,阻擋契丹人來就可以了。
人多力量大,半月時間,北城牆已經起來一半了。裡面用水泥砌的牆,外面是堆的土加上石塊弄成平整的平面。然後就在這中間開始澆築。然後挨著澆築的外層城牆裡面是用水泥石塊砌成的格子,裡面用土填滿就成了堅固的城牆。一邊築一邊填土。一丈高的地方還會築成一個平面。這樣內外牆連在一起更結實了。隨著百姓的回歸,好多百姓都留下來幫助築城。幾頓飽飯下去,百姓們都回復過來。二十多天的時間,北城牆基本完工,就剩下城樓和翁城的樓梯等細節的東西。
安守忠每日都要回來一次,他眼看著這麼長的城牆在幾千人的努力下,一點點的長高。最後成了高大的城牆。外牆築好,外面的土層被挖走,填了裡面的格子。和城磚砌的不一樣,這城牆基本上直上直下,還很光滑。八牛弩射不進去,射*進去也沒辦法往上爬。因為手都沒有抓得住的地方。站在城下已經能想像出攻打這樣的城牆有多麼難。
安守忠抽出寶劍向城牆插去。叮~
城牆只是一個白點,他的手腕在隱隱作痛。他明白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如果是城磚砌成的,寶劍已經插*進去了。可是水泥牆,你別想。他還是不信邪,開會走著,找了好多他認為比較軟的地方試驗,結果一模一樣。
「哈哈~時日還未到。一月後某可以讓你用八牛弩試。」王震笑著說道。
「真的?」安守忠看著王震問道。
「真的。一月後你可以自己試,反正你也是這裡的守城大將。」王震笑著點頭道。
「好。」
就在這時,突然大路上煙塵滾滾。不多時一隊人馬護著幾匹馬奔了過來。邊跑邊喊:「王震可在?陛下有旨!」
王震一愣,立即高聲答道:「臣接旨!」
「哎呀,王大人,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馬上之人看到王震立即驚呼出聲。
「湯公公,契丹人犯境,阻攔營州百姓回范陽。我帶人再次接應百姓。」王震笑著說道。
「那好,王震接旨!」湯公公說道。
「臣接旨!」王震跪倒行禮道。
「卓范陽節度使王震王得之,接旨後速速回京述職。欽此!」湯公公念道。
「謝陛下!」王震低頭行禮道。
「不必多禮,速速安排一下隨我入京吧。」
王震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可是聖旨下了他就要回長安。
他叫來安守忠和工匠交代了一下。然後跟著湯公公直奔范陽。到達范陽後,王震把一起的交託給司馬都,長孫鐸。還有剛剛投了他的田承嗣。他繼續跟著湯公公南下。
又走了一日,離開了范陽境內。午休的時候,湯公公這才歉意的說道:「大郎啊,不是我不告訴你。陛下在來的時候囑咐我了。如若你痛快的跟我回京,這事兒才能讓你知道。如若你不回去,那就不能告訴你。」
「湯公公,為啥事這麼急著讓我回去?」王震納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