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鄭重的對曹彌說道:「這兩個人一個是李輔國,此人有李林甫的作風。雖然現在還沒顯露出來,那是因為他手中的權利還沒那麼大。如若得勢,可比曹操!
另一個是鮮于仲通,此人心機頗深,所圖非淺。
還有,遇事莫慌,寧願遲了,也不能被套進去。有事還是多請教苗大人和陛下。他們的眼光很準。」
曹彌還是笑眯眯的樣子好像他從來都沒有煩心事一樣。
「嗯,我會轉告殿下,大郎你也要自己保重。我這就準備回去了。」
王震笑著說道:「總管莫急,我讓人給您準備洛神酒呢。陳釀沒了,佳釀還是有的。」
曹彌笑著說道:「哈哈,佳釀已經是人間極品,陳釀是可遇不可求。大郎心意我領了。」
肅宗的聖旨一下,別處還沒反應過來,史思明殺了傳旨的太監,再次造反了。帶兵攻破魏州,因史朝義在鄴城失敗。史思明懷恨在心,竟然縱兵屠城兩日。同時歷數大唐十大罪狀。自己在范陽稱帝,建立周國,年號應天。建都范陽,改范陽為燕京,自稱大燕皇帝,年號順天。封周摯為相,謝順為大將軍。
這一次把高仙芝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本來是回長安受封的,走到半路聽說史思明又反了。立即返回,可是已經晚了。高仙芝怒火萬丈。提著史朝義要叛軍出城決戰。
三個大帥都火了,直接讓叛軍損失慘重。迅速占領了魏州,冀州,直接打到了范陽境內。
史思明果然還是膽小,聽說三個大帥都來了,嚇得立即帶人逃出范陽城,直接出了關,到了河東營州,這才安穩下來。可是他並沒有獨自逃跑,而是聽了周摯的建議,把范陽的百姓帶走了大半。這讓三個大帥進入范陽後收復的都是一座座的空城。
聽說王震要北上范陽做節度使。王震的兄弟紛紛要來,王震也沒有里有拒絕,就連嶺南的曲環,婁通。劍南的尉遲鵬,程思定他們都趕了回來。時隔兩年,兄弟十二人在此湊齊。封常青本來想帶封破虜去朔方任職的,可是封破虜堅決不去。他要去和王震在一起。封常青無奈,只好答應。
兄弟十二人加上一群洛陽城的公子哥,浩浩蕩蕩帶著人馬向北而去。等他們進入了魏州,看到鄴城的樣子,讓王震一陣陣的心疼。到處都是屍體,有些已經腐爛發臭。城內的房屋也被毀了一個七七八八。同來的一群公子哥,沒有一個不心疼的落淚的。他們千辛萬苦讓鄴城完整的收復,沒想到史思明這個老混蛋盡然讓手下屠城。一群大唐軍卒正幫著百姓收屍,可是好多人都是一家家的死的,根本沒有人管。因此,他們只能把這些百姓拉倒南山腳下,集體埋了。至於死的是誰,根本無從查找。府衙里所有東西被付之一炬,府衙也被燒塌了。也只能從倖存下來的人得志一二。
「我去,老子要去弄死他。誰去?」魏家公子擦著眼淚說道。
「我去。」封破虜吼道。
「算我一個。」眾人都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大郎,要不要再偷襲一次,去關外掏了他的老巢?」霍家公子磨拳擦掌就想帶著人去追史思明。
「太晚了,去了也做不到,他現在如驚弓之鳥,不可能再讓陌生人靠近。只能看看有什麼辦法把百姓救回來。」王震痛苦的說道。他真的忘了史思明這個殺人魔王。把魏州的百姓送入了虎口。
「大郎,不是你的錯。你要想開點。」薛嵩拍拍王震說道。這爛攤子讓他接了,這讓他欲哭無淚,根本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可是再難也比范陽境內好。這裡至少還有人,聽說范陽讓史思明都挖空了,連百姓都沒了。
給薛嵩留了一份計劃書,王震帶著人再次上路。一路上邊走邊收攏難民。這次不怕沒地方安置了。現在整個范陽都空了。走到范陽的時候,竟然收攏了兩萬多難民。范陽附近州縣的百姓,都是被史思明禍害的有家不能回。現在好不容易有人收留,還管飯吃,他們怎麼能不感激王震呢。就差家家豎牌位供奉了。當然王震也是不允許的。
范陽,是中國古代地名及行政區劃名,所轄範圍在歷史上多有變動。初是指河北保定定興縣,後河北保定淶水縣亦為稱范陽縣,涿州地區曾亦稱范陽。
秦王嬴政二十一年初設范陽縣,因在范水之北而得名,轄區大約在今河北保定附近。三國魏黃初七年起,所謂「范陽」則指涿州范陽縣,始為涿州或涿郡或范陽郡或幽州之治所,核心區域在今涿州市。唐玄宗初期幽州為范陽郡,故後世時將范陽郡與幽州通用,范陽節度使轄區範圍最大擴展為現在的河北北部、天津、北京至遼寧等地。
王震帶人來到的地方,就是古代的范陽城,一說是涿州老城區,一說是涿州北距離北京三十公里左右的地方。不過按王震後來的估算,離北京城大約有一日的行程,大約七八十里左右。
等王震進了城一看,這裡除了沒有那麼多的屍體,基本上和魏州差不多。本來就不多的房屋現在也破爛不堪,城內污水橫流。到處都是污穢之物,根本沒辦法下腳。
王震立即吩咐禁止人進城。同時下達命令,讓手下的軍隊開始清理范陽城。
既然是裡面沒了人,因此清理的比較徹底。大街小巷,河溝水譚都被清理一遍。雖然晚住進去十來天。可是此時的范陽城已經煥然一新。然後就是在清理出來的地方,繼續建造房屋,好讓百姓好有一個容身之所。
隨即,王震第一次下達命令,命令范陽境內所有的郡縣開始重新丈量土地,登記人口。為下一步發展做準備。
就在他們認為工作已經走上正軌,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事情來了。范陽的那些世家大族,在趁機兼併土地,把一些無主的土地都劃到自己的名下。王震接道消息後,氣的摔了茶碗,恨恨的說道:「三個月之內的新地契一律作廢。沒有種植糧食的良田也要充公。不服的都抓起來。我還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