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偏將一句話惹怒了老兵,那個老兵立即怒道:「你見過老帥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他說沒事就是沒事。」
「你敢犯上?來人,給我抓起來。」劉偏將吼道。
他的手下聽到命令立即衝過來準備抓人。突然一群老兵拉出武器,瞪著劉偏將說道:「你確定要抓人?」
「抓你又怎樣?」劉偏將吼道。
「那我們就抓了你著你開城門投老帥。你覺得武將軍會不會相信你是無辜的?」老兵慢慢的說道。
「你敢?」劉偏將色厲內荏的說道。因為他看到附近城牆上的士兵都在慢慢向自己靠近。他手下才幾十人,怎麼能打的過這麼多人。
「哼,替我看好了。沒我命令不許開城門。」劉黑子說了一句溜下城頭。去武令珣那裡打小報告去了。
「將軍,將軍不好了。有人要開城門投敵。」劉偏將進門就說道。
「別急,怎麼回事?」武令珣沉聲問道。
「剛剛,剛剛在城下有人喊道,王忠嗣回來了。然後城牆上的的老兵就要開城門下去見他。我不讓,他們就要抓住我一起去。」
「哦?老帥回來了?他又領兵了?」武令珣開口問道。
「是,城下喊了三四遍。那些老兵也確認了是他。」劉偏將答道。可是他只顧著告狀,沒有聽出來武令珣的話語裡帶出來的那幾分激動。
「我去瞧瞧。」武令珣說完,出了門騎馬直奔城頭。連劉偏將都沒管。來到城牆之上,只掃了一眼,他就知道是王忠嗣又回來了。
「唉~老帥出馬了。我如何是他的對手。」說完自己回去了。劉偏將等著對那些人的處理,卻沒有想到,武令珣啥都沒說。
因為他不知道,武令珣曾經也是王忠嗣的手下。那可是帳下的將官,熟悉的很。王忠嗣回來了,他手下的老兵怎能不這樣?很正常啊。因此武令珣根本沒有考慮其他的,而是在琢磨如何守城。在王忠嗣的攻勢下多堅持幾日。
王忠嗣等手下喊完。又等了一會兒,然後騎馬回了自己的大營。回營之後吩咐道:「今晚若有人前來投靠,都安排在空出來的右側營盤裡。等明日一早,我去見他們。」
「是,大帥。」手下人答應一聲,前去安排。
三月中旬了,一輪明月掛在天邊。偶爾一片烏雲把明月擋住,就像給大地蓋上了罩子一樣,朦朧的夜色立即一片的漆黑。
三更過後,突然陳留城的南城門慢慢開了一條縫,從裡面跑出來一個又一個的黑影。他們出城之後直接向王忠嗣的大營跑去,連猶豫也沒有。而等他們跑出來之後,城門再次關上。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而王忠嗣的大營,看到有人過來,立即打開營門,把人領到右側營盤裡休息。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樣。
「老爺,真的來了好多人。」王忠嗣的大帳里,王保興奮的回報導。
「嗯,還算是有些人情在!」王忠嗣就著蠟燭看著兵書,嘴裡說了一句。然後站起來去後面休息。
第二日一早,武令珣接到消息,昨晚跑了大約五千人。武令珣就像沒聽到,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做事。
王忠嗣的大營,王忠嗣讓人準備了食物,他領著手下將官來到了右側的營盤。
「我等參見大帥。」營盤裡那些跑過來的老兵都站成了隊列,整齊的對王忠嗣行禮。
「嗯,都是老人兒了。不必客氣。等會兒吃了飯,就換了衣服。本帥知道你們受了委屈。我也會替你們討個說法。陳留城誰在守衛?」王忠嗣笑著說道。
「回大帥,是武令珣將軍。」有人答道。
「哦?是他啊。原來如此。今晚還會來人,你們記得接待。」王忠嗣再次說道。
「是大帥。」一群老兵聽到王震的命令,激動的眼圈發紅。都扶胸行禮答道。既然下了命令,那就是接收他們了。跟著王忠嗣打仗,他們最踏實了。因為有了軍功不怕被人冒領。有了獎賞也會如數的發放下來。不久以後,大唐就流傳一句話,三國有張飛喝端當陽橋。大唐有王忠嗣一句話讓幾萬人歸順。這可是千古留名的大事。
一天過去,夜色降臨。在四更天,陳留城門西再次打開。從裡面跑出好多人。他們也是直接來到了王忠嗣的大營。直接被安排在了右側的營盤裡。
第三日一早,武令珣接到消息,陳留城昨夜又跑了一萬五千多人。差不多老兵跑了一多半了。武令珣還是繼續沉默不語。
王忠嗣由五萬變成了七萬。他由六萬成了三萬多。按照現在的兵力。他就是借城牆的優勢,能堅持五日已經不錯了。
突然武令珣眼前一亮,招手叫過一個心腹,耳語幾句。那個偏將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第三天的夜晚來了,四更天,陳留東城門再次開啟,從裡面跑出一群人。目標還是王忠嗣的大營。
來到王忠嗣的大營。被安排在左側的營盤裡。而不是右側的大營。也許右側已經放不下了吧。
第四日一早,王忠嗣升帳點卯。然後帶著人馬就把陳留城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武令珣,老夫念你曾經相識。因此等了三日。既然你堅持抵抗。老夫也就沒了辦法。攻城!」
簡單,粗*暴。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武令珣也是親自站在南城門附近,指揮守城。
冷兵器時代,最血腥,最無奈,最不能投機取巧的就是攻城守城。古代兵書戰策無數,雖然計策百出,可是他們也是在最大限度的避免攻城守城這樣的血腥場面的出現。都是在儘量的減少自己的傷亡,用盡一切的辦法殺傷敵軍。
雲梯,八牛弩,攻城椎,盾牌和大刀。大唐的制式武器,王忠嗣這裡一點都不少。嶺南的軍卒抬著雲梯,舉著盾牌,揮舞著大刀,不停的向城頭衝去。這兩日投降的人並沒有被安排上陣。也許王忠嗣知道讓他們這個時候上陣,真的很殘酷。昨日還在一起喝酒守城,今日就刀兵相見,太殘忍了。
武令珣對於大唐的這些制式武器都一清二楚,所以他沉著應戰,用陳留城擁有的防守的武器東西,來瓦解每一次的沖城。
「將軍,不好了,敵軍在西城牆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