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先勝

  聽楊國忠說完,玄宗皇帝微微微微點頭。在他心裡也是如此認為的。然後扭頭看向高力士。高力士拱手說道:「微臣以為此事也只能如此。否則大唐的國威何在?」

  封常青站出來拱手說道:「陛下請給臣十萬人馬,不用月余,臣誓將逆胡之首級獻於陛下。」

  「嗯,有你們這句話,朕也就放心了。這次行軍中不得擾民。朕布下三道防線,阻擊叛軍,眾卿好募兵反擊。第一道,令河南節度使張介然率軍一萬守陳留;第二道,封常清作為新任范陽、平盧節度使守洛陽,就地募兵六萬防守東都一線;第三道,高仙芝,朕封你為兵馬副元帥,率兵五萬,留守陝郡。有此三道防線,又有兩位卿家並肩作戰,安祿山似乎不足為慮矣。」

  計劃不可謂不周密,部署不可謂不合理。可是他們忘了一點,那就是他們一開始不相信,那麼黃河以北的官員都不相信。於是等叛軍進了城,才知道是真的,可是為時已晚。

  封常青接到聖旨,立即派人火速趕往東都報信。自己帶人隨後就到。同時玄宗皇帝也派出使臣畢思琛往東都洛陽募兵防守。大唐的精銳邊軍大多還沒有趕回,高仙芝臨時在長安募兵。而封常青急急的趕往洛陽城。可是封常青還沒到洛陽,陳留就被拿下。第一道防線還沒接到聖旨,已經崩潰。

  李俶接到聖旨,即刻和苗晉卿火速趕回長安。封李憕為東京留守並派御史中丞盧奕幫他守住洛陽。

  臨時招募軍卒,雖然人數是夠了。可是得到大部分市井子弟,根本沒有戰鬥經驗,而且還缺乏系統的訓練。結果就是封常青的人馬剛剛湊夠,安祿山的大軍已經到了滎陽。河南尹達奚珣投降安祿山,讓東都洛陽暴露在叛軍的鐵蹄之下。

  封常青率軍抵達滎陽,和叛軍打了對面。雖然想法是很好的,可是除了洛陽城的那些曾經跟隨過王震出兵的人,新招募的人從洛陽城趕到滎陽已經累趴下了。別說打仗了,連爬到城牆都做不到。什麼叫老兵,什麼叫新兵,現在不用問,就一目了然。封破虜跟隨父親趕到了洛陽,他第一時間就把曾經去姚州平叛的人招募起來。因此他手下的軍卒是最好的。就連他老子封常青都羨慕,不知道自己兒子從哪裡拉來了這樣的一批人,竟然有這麼強悍的戰鬥力。可是相對於十幾萬叛軍來說,這四千來人實在是太少了。可謂是杯水車薪,無能為力。但作為生力軍是可以的。

  有心算無心,加上安祿山準備充足,兵多將廣。號稱人馬二十萬,雖然不是那麼多,可是能打仗的也有十五六萬,特別是後來還有好多府兵的加入。戰將更是五十六十人。歷史上有記載的就有二三十個。

  歷史上安祿山準備了七八年,現在王震來了,不留心把他的主要謀士嚴莊給收拾了。安祿山心裡真的有些著急了。所以這次盡起二十萬大軍,兵分三路。一路是從太原向西向南直接殺向長安。一路直接南下。一路從山東邊上直撲陳留,然後再調轉過頭來包圍東都。

  這次率領大軍攻打滎陽城的就是安祿山手下大將,他的義子孫孝哲,還有大將蔡希德,李歸仁,除此之外還有十員偏將。從此足可以看出來安祿山為此花了多少心思。

  反觀封常青手下,除了兒子風破虜,也只有五六個偏將。因為大多數的將士都在邊關守城。中原可用之將寥寥無幾。

  鑑於對安祿山的輕視,封常青雖然帶兵來了滎陽城,根本沒有進城,而是駐紮在城外大營內。第二日,就在城下和安祿山的大軍擺開了陣勢。封破虜作為大軍的前鋒,帶著手下五千軍卒,就到了陣前。派人壓住陣腳,直接提馬沖了出來。大槍一橫喊道:「呔,對面的叛軍聽著。你家封大爺來了,不怕死的過來一戰!」

  如果是王震,這話是不可能說的,可是封破虜就是這樣的人。他狂,對方更狂。只見對面一員偏將,沒等三位主將發話,他已經沖了出來。他是李歸仁的表弟,名叫蕭那狄,不但名字囂張,人也是囂張無比。安祿山起兵南下以來,他可是作為這路的先鋒來著。一路順風,沒有碰到對手。就連陳留的守將,也是被他用大戟拍死在馬下的。因此,今日他聽到封破虜如此的囂張,連招呼也沒打,就提馬沖了出來。

  「吆呵,有不怕死的。」封破虜看到對面來了一個,立即大槍一順,後手一擰,直接照著對面的蕭那狄扎了過去。蕭那狄也沒有客氣,用大戟挑開封破虜鐵槍,順勢掃了過去。

  封破虜嘿嘿一笑:「一個胡崽子也敢撒野?」大槍突然揮動借力從上往下,猛的砸了下來。根本沒有管掃過來的大戟。就算他被掃落馬下,對方也會被砸中。就王震給封破虜打造的這條槍,淨重六十八斤,看似不起眼,可是質量可是槓槓的。七十來斤再借勢從高處砸下來,力量不說,那衝擊力可是很大的。

  雖然蕭那狄很狂,可是他不傻。要看封破虜兩敗俱傷的打法,立即懷疑他還有什麼後招呼,要不然也不能上來就這樣打啊。因此,大戟一撤一橫,就想架住封破虜的鐵槍。

  時間太短,他也是準備不足,剛剛握穩大戟。力氣還沒有用上,鐵槍就砸在了大戟上。

  噹啷啷~

  一聲巨響,蕭那狄雙臂發麻,虎口都發燙。坐下馬匹更是身體一顫,差點失去平衡。一般的,架住封破虜鐵槍後,都會反擊,可是現在蕭那狄雙臂發麻,一時就沒反應過來。戰場上,慢一拍就見了生死。封破虜的大槍被彈起,借力後拉,左臂一壓,右臂用力一挺,鐵槍再次扎了出去。

  蕭那狄一時大意,再想躲已經來不及。只能身體側了一下,想躲開重要的位置。他想他穿了鎧甲,只是鐵槍而已,也不會扎透。可是,這可是王震打造的精鋼槍頭。

  噗~的一聲,就穿過鎧甲,扎進了蕭那狄的腹部。封破虜大吼一聲,雙臂一用力,直接把蕭那狄挑了起來,甩在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