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害人之心不可有

  古代惹怒皇帝,叫犯了天顏,皇帝一發怒,那可是雷霆震怒。朝廷上的百官都戰戰兢兢。別說你是一個普通人了。玄宗皇帝震怒,朝堂上沒有一個人好多說話。最紅的兩個宰相都不敢說話,別的人更不敢了。只聽得玄宗依舊在咆哮著,那聲音大的嚇人,官員心裡都在說,玄宗皇帝好久沒有這樣了。

  「如此膽大包天,利用大唐官員去為自己的陰謀做誘餌,害的竟然是大唐的王爺,朕的孫兒。這次必須嚴懲,要不然朕不答應。退朝!」玄宗皇帝根本沒有給一群朝臣說話的機會,發完脾氣,轉身就走。高力士無奈搖頭,看了一眼臉如死灰的李林甫,悄悄跟了趕過去。

  「陛下息怒!楊宰相已經去了東都。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高力士勸道。

  「朕知道。可是不罵出來,朕的心裡不痛快。朕的兒孫豈是他們能算計的?何況還是朕最在意的孫兒。實在是太猖狂了。朕要治他們的罪……」玄宗皇帝氣憤的說道。

  高力士拱手說道:「陛下還是暫歇雷霆之怒,這事兒既然交給了楊相,就讓他處理吧。我想楊宰相不會讓殿下和大郎受委屈。」

  「唉~,其實我也去為大郎這孩子報不平。為啥那些人總要想著為難他。」玄宗走到御書房坐下道。

  高力士笑著說道:「大郎這幾年也是經歷了幾次危險,可是他還是能應對自如。陛下別急,也許這樣對他們是一份鍛鍊。」

  玄宗接了小太監的茶碗喝口茶說道:「朕也明白,可是鍛鍊他們可以,那些人我也不會放過。膽大包天,敢拿朕的人開刀。哼嗯哼,想想也是活膩歪了。既然是不想活了,朕就成全他。」

  「陛下,就是成全他們也不需要您去做。否則要我們這些下人做什麼?做什麼也要先保重龍體。」高力士笑著說道,那樣子可不像一個大將軍,完全的就是一個太監頭子。

  玄宗皇帝點點頭微笑道:「你哪裡是個大將軍?」

  「臣的大將軍也是陛下給的?」高力士笑著說道。

  「嗯,你去拿壇好酒來,要大郎的陳釀。朕要飲兩杯。」玄宗皇帝吩咐一邊的小太監道。

  「還是我去吧。毛手毛腳的。陛下,您稍等。」高力士笑著說道。

  「嗯,也好!」玄宗皇帝並沒有阻止,而是微笑著同意了。這說明在玄宗皇帝心裡,高力士還是原來那個替他做事的人。

  讓高力士說對了,楊國忠並沒有讓玄宗皇帝久等,經過初步審問,又抓了一批人。為啥呢,因為姜時一不小心就連第一次在馬匹上做手腳害的王震昏迷幾日,然後買兇殺人的事都說了出來。於是有一批人被抓,包括王震的表哥卞橋,還有已經放出來的王適之,以及卞家的幾個下人,等等四五十人。然後帶著這些犯人回了長安城。

  楊國忠把初步審理的結果給了玄宗皇帝,玄宗皇帝立即命人,把這群人打入天牢,而且命高力士帶人看護,沒有定罪之前不得有人去探監。

  當天晚上,楊國忠,高力士,大理寺卿袁正,少卿崔煌就開始提審所有的犯人。楊國忠和袁正,高力士和崔煌。審訊從天色擦黑一直持續到四更天才結束。

  基本上的內容都和楊國忠初步審問的差不多。可是高力士和崔煌卻挖出一個大問題。就因為他們兩個在提審黃埔品性的時候,黃埔品性說的一句話。

  「我不是兇手,他們出主意,我只是幫他們的忙而已。」就這一句話,高力士聽出黃埔品性曾經參與過迫害王震。因此,走過去微笑著,輕輕的在他身上戳了一下,一刻鐘後,黃埔品性挨不住折磨,啥都說了。包括他老爹黃埔惟明和李林甫合夥誣告王忠嗣的事都說了出來。

  高力士聽完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喜是憂,可是崔煌拿筆的手已經嚇得開始哆嗦了。這是大案,驚天大案。竟然一群人聯合起來害陛下的假子。這是什麼性質的案件?如果不是崔煌已經習慣了審理大案要案,怕是已經嚇得癱坐在那裡了。

  半晌,高力士這才吐口氣說道:「崔少卿是否都記下來了?」

  崔煌拱手說道:「回大將軍,已經全部記下,不敢走絲毫的遺漏。」

  「嗯,你立功了。此事怕是要讓大唐朝堂上換換血了。」說完站起身,活動一下慢慢離開了大理寺。楊國忠也走出來,看看天色說道:「大將軍,你我應該去上朝了,陛下那裡還等著呢。」

  「唉~,楊宰相,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今日這事兒怕是小不了。我先走一步,讓陛下別生氣。」高力士說道。

  「應該的,那就朝堂上見。」

  四更天剛過,太極宮大殿外面已經站滿了人。今日是例行的大朝會,因此比平時的上朝多了一些人。侍衛打開宮門,眾官員都走了進去。剛剛站好,隨著太監一聲吆喝,太監玄宗皇帝就走了出來。

  玄宗皇帝幾日面沉似水,肯定是有大事了。結合前幾日的風聞,估計是會有人倒霉了。

  果然玄宗皇帝坐下後就皺眉說道:「自太宗以來,大唐朝堂雖然有糾葛,但都是執政理念之不同。可沒想到,就在朕的朝堂上,竟然出現了因為個人的恩怨,去合夥陷害肱骨之臣的事情。這讓朕很難過,因為朕還信了,把我的好臣子貶出了朝堂。此事朕要不處理,就無顏面對太宗陛下那些先人。就無顏面對那些為大唐出生入死的將士。無顏面對那些為大唐嘔心瀝血的卿家。來人,念念那份口供……」

  「是陛下!」有個小太監答應道。

  「天寶六年,西北石堡之敗……」小太監雖然胖子很尖,細聲細氣。可是抑揚頓挫,讀的清楚明白。只讀了幾句,下面的大臣已經有人明白怎麼回事了。黃埔惟明就是其中一個,他明白,怕是此事和自己兒子有關。

  可是越讀黃埔惟明越膽戰心驚,因為這份口供就是自己兒子的。這裡面的我父親,不就是他自己麼?冷汗已經浸透了後背,雙腿已經開始哆嗦。聽到最後已經站立不住,靠在大殿的龍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