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放下杯哈哈笑道:「不行麼,讓你們也爽一次。」
「哈哈,大郎你太壞了!」史朝義難得的大笑起來。
「嗆了也無妨!幹了!」張萱笑著說道,他看著酒杯甚小,以為沒事,因此也是一飲而盡。
「咳咳,咳咳咳~」果然,雖然沒那麼厲害,可張萱還是被嗆了。
哈哈哈~
幾人一起笑了起來。
安慶緒笑完,也喝乾了杯中酒。然後放下杯說道:「原來看人喝嗆這麼爽!大郎,你可是爽過多少次了。」
「嘿嘿,那是!先生,吃菜。」王震笑著說道。
「嗯,好菜!美酒配佳肴!值了!」張萱點頭道。也不知道是他覺得跟著王震干值了,還是喝了這酒值了。
「好吃吧,吃過王大郎手藝的人,除了他的家人,可以數的過來。先生,大郎可是真性情人。」薛嵩笑著說道。
「真的?」張萱問道。
「嗯,除了他那幫兄弟,就很少人了。」安慶緒笑著說道。
「哈哈,這就是緣分,緣分來了,不能阻擋的。」王震笑著說道。
「哈哈,又是你的緣分一說。」張獻誠也被王震逗樂了。
第二日一早,幾人就趕往辛夷谷,還帶了好多各種畫畫的原料。
一進辛夷谷,張萱也是讚嘆不已,長安城附近竟然有這麼好的地方。他立即擺開家當開始作畫。王震等人也不去打擾他,都去干自己的事。
晚上,王震看著張萱的畫,不由得搖頭。雖然還沒有畫完。可是王震看出來,他還是畫的太抽象。
「難道?……」安慶緒看王震皺眉問道。
「不合格!」王震嘆道。
「那如何做下去?」史朝義皺眉道。
「明日我再和他一說即可。」王震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安慶緒點頭道。
第二日一大早,張萱就起來去作畫。王震跟了過去,對張萱說道:「先生,你的畫太過宮廷。不適合我的畫。你且看來。」說完順著從兜里拿出一截碳棒,在另一張紙上,開始刷刷的畫起來。不大一會兒,一幅圖案躍然紙上。張萱已經愣在哪裡了。
王震停下手裡的碳棒說道:「這叫素描,是寫實畫法的基礎畫法。我要的是把這裡的美景完完全全的畫上去,我不要太多的誇張。因此,先生的畫法太過宮廷,你要改一下才行。」
「達者為師,其實大郎你就可以畫了。為啥還要找我?」張萱苦笑道。
「不然!我只會素描,不會彩畫。因此,我畫不了。」王震笑著說道。
「那你教我素描如何?」張萱期待的問道。
「好,先生來看,這萬物離不開日頭。但凡有日頭的地方都會有光,有光就有影子。因此,我們就可以用素描的深淺來表示物體的亮度,你看這樣就行……」王震一邊說一邊畫,張萱可是畫家,因此,一點就通。不一會兒就領悟了裡面的道理。對於王震來說,素描和畫圖是特種兵的一個技能而已,你讓他素描還好。上色就算了,他玩不了。術業有專攻,這就是差距。
張萱學會了,接過王震的碳棒來畫素描。王震一開始還看著指點一二,後來自己都比不上人家了。乾脆去找公孫元去了。
五日後,第一幅畫完成了。張萱忐忑的把畫交給了安慶緒。安慶緒笑著接過來,慢慢的打開,漸漸的,笑容突然沒了。
史朝義也走過來,也一樣愣在那裡。薛嵩兩個也是一樣。就王震還是那樣微笑著看了一眼。
雖然手法有些生疏,可是已經很好了。
「張供奉,你畫的太好了。這哪裡是畫,這就是真的辛夷谷。大郎啊,你撿到寶了。」安慶緒贊道。
「安公子謬讚了。若不是大郎,我畫的也不行。這個畫法還是大郎教我的。多謝了!」張萱說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王震坦然受了。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是自己人沒必要行這麼大的禮。」
「好!」張萱用力點頭道。
「先生,大郎說的對,這就是緣分。沒有你我們完不成計劃,可是沒有大郎,你也畫不成。天意,天意啊。該我們辛夷谷大火。」史朝義笑著說道。他這次心裡踏實了,錢可以賺回來了。
「是,我這就去接著畫。」張萱笑著說道。
王震笑著說道:「好。別太古板。隨心,就是你剛剛說話的時候那種心情。」
「明白了!懂我者大郎也!」張萱說完直接回自己屋裡畫畫去了。
「他不用出去畫了。」史朝義問道。
「辛夷谷都在他心裡了!」王震笑道。
「哈哈,太好了!」史朝義笑道。
「你們忙,我忘了點事。」王震說完走了出去。他來到張萱屋裡,看到張萱正在埋頭作畫,第二幅也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張萱看到王震進來一愣,放下筆剛要說話,王震伸出手。張萱看到在王震的手心裡有一塊玉。他拿過來一看竟然是一個印章。張萱笑著蘸了印泥,印在一張紙上。上面三個隸書字體,辛夷印!
「這是增我的?」張萱問道。
王震點頭道:「嗯,辛夷谷已在先生心裡,辛夷的稱號也是值得。這樣,先生也可以少一些煩惱。」
張萱抬頭看向王震,眼中有些掙扎,可是隨即清明起來。開口說道:「知我者大郎也!子俊已經在被貶出宮的時候就死掉了。我現在是辛夷,張辛夷。」
「哈哈,先生想開點就好。我就不打擾你作畫了。我去找公孫大叔。」王震說完拱手告辭就跑了出來。
「如此也好!」王震出來後。張萱嘆口氣說道。然後很快把這幅畫做完,在上面寫了名字,用了剛剛王震給他的印章。而他寫的那行字也是天寶十一年五月辛夷畫。
第二幅畫拿出去,眾人又是一頓誇獎,雖然第二幅只用了一日多就完成了。可是手法已經熟練了。
「這幅畫就送給我吧。」王震笑著說道。
「好,我這就寫抬頭。」張萱笑著應道。
在畫另一側寫下,送大郎以謝送印章之恩。
安慶緒一愣再看下面的印章已經明白是什麼事了。笑著拱手說道:「恭喜辛夷先生了!」
「哈哈,同喜。我去作畫了,」說完又走了。
「這樣的作品,十幅畫就可以舉行詩會了。」王震笑道。
「是嗎?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