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上菜,就聽到門口有人說話。
「賢侄啊,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不說一聲?」王震回頭一看,原來是馮朝運帶著幾個家主也來了。王震急忙走過去笑著說道:「本來高兄的意思是兄弟們熱鬧一下就行了。可是你看現在廳里已經滿了。幾位叔伯這裡請。」說完,把幾個家主請到了書房,因為別處已經沒地方坐了,
還好王家的廚子不怕這個,不大一會兒,酒菜就上桌了。也不知道這幫人是為了賀喜,還是過來嘗王家的酒菜來了,反正一個一個吃飽喝足,然後足足歇了兩刻鐘這才能動身回家。
後廳里,都是一群娘子軍,除了大觀園裡的一群女孩子,就是才加入大觀園會員的那群廣州府的大家族的夫人小姐們。你看她們的吃相,一點也不比前廳的男人好到哪裡去。
把客人都送走,高潤已經累的站不住了。
「我去,太累了,這要累死我,比趕一天的路還要累。還好,大郎你有準備,要不然今天就難堪了。可是你怎麼知道會來這麼多人呢?」高潤回頭問道。
王震笑著說道:「很簡單,高兄可見到後廳的那群女人?她們知道了,廣州城的大家族都知道了,加上今日去接親,那還不鬧的整個城都轟動了?就是咱家的酒菜也是他們來的原因之一吧。」
「哈哈,也是。我忘了還有這一出。大郎這兩日辛苦了。為兄謝謝你。」高潤拱手說道。
「不必,自家兄弟。你忙,我們撤了。嘿嘿。」王震說完,笑著和喝的暈乎乎的洛陽城的公子們撤了。
「著什麼急?也不說鬧鬧洞*房再走。」高得亮嘮叨道。
「鬧個屁,都老夫老妻了,你看高潤那傢伙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下手了。」曲環笑著說道。
「我去,忘了這茬了。好吧。回去運動一下,出身汗,這酒氣就沒了。」高得亮說完騎馬走了,曲環笑著追了上去。
進入十一月,北方已經是漫天飛雪。可是廣州城這裡還是一片綠色。幾個女孩子正在討論關於衣服款式的問題,看到王震進來,都笑著起身說話。
「你們忙,我去找一下韻娘。」王震笑著說道。
「有事麼?」韻娘從另一個屋裡出來道。
「嗯,妍姐說想家了,想回洛陽城。我來問問翠嬅樓還有沒有人想回去?還有一個事,那就是如果可以,再來的時候,把家裡有人都搬過來吧,」王震鄭重的說道。
「大郎,是不是要出什麼事了,我們為什麼要把家裡都搬過來?」韻娘問道?
「嗯,我師傅留下的預測,這幾年洛陽會有災難。不管是是不是真的,小心一些為好。我也不想你們為此難過。」王震只能撒謊了,他總不能說,我是後世飛過來的穿越者,大唐快亂了吧。如果他敢說,就會有人說他是神經病,妖言惑眾,會被官府抓去吃板子。
「是啊,那個,那個我必須跟她們說說,有家人的還是搬過來好。」
又過了幾日,廣州城碼頭,王震笑著送李玉硏等十幾人送行。李玉硏眼圈發紅,一副捨不得眾人的樣子。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捨不得離開王震。要不然就不會千里迢迢的跑過來了。鈺兒跑過去抱抱她,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李玉硏輕鬆點頭,看了王震一眼,眼神情義綿綿。那送過來的菠菜讓王震都有些動心。
「我走了,大家回去吧。」李玉硏開口道。王震點頭,輕輕揮手讓她上船。另幾個則是洛陽城的公子們,他們是輪休回去過年的。高得亮也是一個一個的拍拍肩頭,一副領導的派頭。等所有人都上了船,汕板收起,船隻緩緩啟動,帶著對眾人的思念,李玉硏離開了廣州城。
冬日的廣州城是很溫和的,不過有個條件,那就是沒有下雨的情況下。一旦鬧天下雨還是相當陰冷的,當然這是對於北方過來的人說的。北方的天氣是乾冷,而廣州城則是濕冷。因此在這裡過第一個冬日的王忠嗣老兩口有些不適應,一場冬雨來臨後,王夫人直接病倒了。
王震立即推了所有的事,回家為王夫人診脈看病。鈺兒也沒日沒夜的守在床前。韻娘,水凌兒都替換著在王夫人床前盡孝。雖然不舒服,王夫人臉上笑容就沒有消失過。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偶感風寒而已。加上不適應這裡的天氣,才會這麼重。
服藥兩日沒有起色,王震立即讓研究院做了幾套暖氣還有爐子,安裝在王夫人的臥室和王忠嗣的書房。從清遠運來一船焦炭,就給把暖氣點著了。
雖然屋裡沒有燒那麼熱,可是沒那麼陰冷了。王夫人好好睡了一晚上,第二日就好多了,王忠嗣打仗留下來的傷也不在隱隱作痛了。王震笑著搖頭,沒想到這後世的暖氣比藥都管用。看來這歷史的進步是幾千年來慢慢的總結來的。
「大郎啊,既然安了這個。給幾個丫頭的都安上吧,晚上睡覺就沒有陰風了。昨晚為娘睡得很好。」王夫人喝著湯,看著眼前的幾個丫頭說道。
「好,咱家就不缺這個。今天就開始準備。」王震笑著說道。
「嗯,女娃和你們男娃不一樣,都怕冷。咱家也不缺這點碳錢。」王夫人笑著對王震說道。
「嘿嘿,這是怕你上火,要不然給你燒的能像夏天。」王震笑著說道。
「好,我知道你事多。你去忙吧,有她們陪著我就行了。」王夫人愛憐的看著幾個女娃說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暖氣的事。」王震笑著離開了。花點錢,讓家裡的人過得舒舒服服的。這才是他最開心的事。王震也不是守財奴,更不是老摳,因此,接下來的日子他帶著一群人給家裡,還有高潤家。大觀園裡都一一的安裝上暖氣。
正在他忙碌的時候,接到了李玉硏的信。王震拆開一看,不由得愣在那裡。這算什麼?好事多磨麼?好不容易都說通了,人卻失蹤了。
原來,李玉硏回去的時候帶了王震的信,托范博士把韋茹兒的事斡旋一下,明年開春就將她接到廣州。韋家那裡很痛快就答應了。只是李玉硏派人去尼姑庵找韋茹兒的時候,卻聽說她跟著師傅雲遊去了,歸期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