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正在想心事,本來打算把這個事情告訴母親,讓她以後不要再相信卞橋那個白眼狼。
這個時候一聽,喜出望外。
沒想到啊,這個精明的蝙蝠管家竟然也有算錯的時候。
不知道卞家知道他拿著帖子去府衙,臉色會怎麼樣。
「哈哈,好,這件事他做的好。不過卞家肯定會找過來,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晚了。人已經送進去了,要想出來那得費點勁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卞橋,你也有今日。」王震開心的說道。說完捂住嘴和小六子對看一眼,嘿嘿的笑了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大早,王震還沒有醒,就聽到外面有人叫他。
小六子立即起來去開門,卻看到是婁通,他急沖沖的走了進來說道:「大郎,快走,老九的傷有反覆,肩頭又一次紅腫了起來。昨晚還發燒了,大夫叫去了,給開了藥,可是不管用。」
「你先別急,我這就去。其他兄弟知道了嗎?」王震皺眉問道。
「老大,老二,老三知道了。虜虜幾個人喝的太多,到現在也喊不醒。」婁通著急的說道。
「唉,午飯時候就喝了不少,去翠娃樓肯定又喝了。不傻了才怪。六子,你拿了我的東西一起去。木頭,你等會告訴夫人我去有事。」王震穿好衣服說道。
「知道了少爺。」王木頭憨憨的說道。
「走了!」收拾完王震提著包說道。他這個包里放著他甦醒的時候身上的東西,包括防彈背心裏面放著的急救包,還有他的不離身的手術器械。
幾人出了王府,騎馬直奔王樂文家,蘇悅文就在他家養病。主要是怕蘇家的大人擔心,這是蘇悅文要求的。
王震答應了,其實王震知道,蘇悅文在家裡並不如意,可以說是受排擠。不只是來自他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哥哥,還有同胞弟弟。
來到了王樂文的家裡,看到蘇悅文已經燒的昏睡過去。臉上紅紅的,王震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太燙了,感覺都能煎雞蛋了。
拉開衣衫一看,傷口前面的已經合了口。
靠近後背的地方紅腫發紫,王震只要一看就知道裡面肯定是感染了,估計是一開始沒有沖洗乾淨所致。
「唉,還是條件太簡陋了,連消毒的藥品都沒有。別說碘伏了,就連酒精都沒有。要不然這麼好的傷口怎麼會再次發炎。」王震心中嘆道,搖搖頭回頭吩咐道,
「去準備一盆開水,盆子要刷乾淨。再取一些鹽巴來,還有一個大碗。」
「好,我這就去準備。」婁通不放心,親自按照王震說的前去準備。
不大一會兒,東西都準備齊了,王震讓除了婁通,王樂文,小六子,其餘的人都出去。
然後把一個盆子用開水燙了一下,然後掏出手術所需要的器具放在盆里,把開水倒了進去。
燙完,把水倒出去備用。然後取了一些鹽,放在碗裡,開水倒進去。然後把碗刷了,把水倒掉,再次放鹽,倒了開水。等開水變成溫水,一切準備就緒。
王震從盆里把消了毒的手術刀拿了起來。
來到床前,輕輕那麼一挑,紅腫的傷口再次被挑開。瞬間有黃褐色的膿液流了出來。看來是發炎,化膿了。只是這幾日都忙去比賽了,竟然沒有發現。
手術刀再次把挑開的口子弄大了一點,讓膿液快點流出來。然後用手慢慢擠壓傷口周圍讓裡面的膿液流出來。
反覆幾次,裡面終於不再流出膿液了。
王震端起大碗,用裡面的鹽水給傷口清洗。
清洗了三四遍,感覺差不多了,這才從急救包里拿出為數不多的消炎藥,拔開膠囊,把裡面的藥粉倒進傷口。隨即把膠囊復原,等蘇悅文醒了,讓他喝下去。
然後用乾淨的紗布再次把傷口纏好,用剛剛拿來的酒給蘇悅文擦拭脖子,腋下,腳心等部位,為他物理降溫。
過了半個時辰,蘇悅文體溫慢慢下降,漸漸的睜開了眼睛。
婁通笑著把他扶起來讓他先把藥喝了。後世本來挺容易的事,蘇悅文竟然做不到。
什麼呢,那就是吃藥。讓他吃肉可以,可是一粒膠囊,喝了大半碗水竟然膠囊還在嘴裡。
王震嘿嘿笑著說道「老九,你應該是吞咽,連著那個藥物吞下去,那個藥丸是不會一下子化開的,嚼了更不行,苦的要命,所以你最好吞下去。」
蘇悅文聽完,不禁臉色一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吃法不對。
再次喝了半碗水,這才把藥吃了下去。吃了藥,過了一會兒,喝了幾口粥,這才躺下又昏昏睡去。
王震和婁通,還有剛剛趕過來的三兄弟這才長出一口氣,走到外間,王樂文端來了飯菜,兄弟六個開始吃一頓安穩的早飯。
「老十,老九沒事吧,前幾日看著傷口長的挺好的,怎麼一下又不行了?嚇死我了,我是用涼水擦了臉才跑過來的。昨日喝的太多了。」司馬都揉揉眼睛說道。
王震搖頭笑道:「就是因為長的太快,他這幾日又一直躺著,整個傷口裡殘餘的髒東西都到了靠後背的一角。但是合口了,膿液又流不出來。這才又發炎紅腫了起來。只要清洗上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樣啊,嚇我一跳。我以為他又得什麼病了。」老二長孫鐸喝下一口粥說道。
「是我這幾日忙,沒過來看他,所以是我的錯。」王震苦笑著說道。
「這幾日都忙,不過還好沒出大事。不是你自己,我們來的也少了。」劉遠拍了拍王震說道。
「再有十日左右就會結痂,可這幾日是不能讓它合口的。所以這幾日我要待在這裡。可是我還要處理家裡的事,要不這樣吧,我每日早晨過來給他換藥,你們輪流盯著就行。」王震想了想為難的說道。
「好,就按你說的做。我沒有問題。」幾人都點頭應到。
又等了一會兒,蘇悅文的體溫再次下降,不那麼燙手了。王震準備回去了,他還得除家裡的內奸呢。
剛到家裡,就看到王木頭急匆匆的就要出門的樣子。王震笑著問道「你亂跑什麼,想去哪裡?」
「不好了,夫人得病了,剛剛吐了兩次,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