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一聽,竟然動容的站了起來。
「你是說你們打敗了水匪還都捉了來,可是你們為啥不就近押解到均州府呢?」
「回大人,因為水匪頭子鄒信和均州太守有親,這也是為什麼這幫水匪一直沒有被剿滅的原因。我們公子之所以來交於大人您,也是經過周密考慮的。」
「哼哼,他鄒廉做的太隱秘,老夫竟然沒有一點察覺。欺我太甚!」
啪~,王政的脾氣上來了,伸手拍了桌子。可是想起此事又壓下火氣,再次問道:「你們公子怎麼說?」
「這是我們公子的書信。我們公子說了,如果大人你們直接要人,這信就不用給您了。如果問了這句話,就把信給您。」宋大廣躬身一禮道。然後從懷裡掏出書信來遞給了一邊的差役。
王政接過信來看了一遍,微微點頭。然後對一邊的差役說道:「你去,把去把劉烈叫來。」
不大一會兒來了一個大漢,身穿將軍服,至少也是一個偏將。
「劉烈,你帶一隊人馬,隨著這位小哥,日落前配合城外的人馬,悄悄把一群人犯押解進大牢記然後你就住在大牢,沒有我的命令,睡也不准進入探監。你可曾記下?」
「屬下遵命!」
劉烈帶了一隊人,跟著宋大廣來到河邊見到了王震,可是他一眼就能看出船上的人都是新兵,不由得心裡輕視了幾分。加上這幾日他心情正不好,因此說話的口氣就不那麼客氣了。
「你就是王震?犯人在哪裡?交給我帶走就行。」
「這位將軍,刺史大人可不是這樣說的。」宋大廣提醒道。
「現在我說了算!」劉烈勁頭兒上來,梗著脖子說道。
「那你回去吧。告訴王大人,我自己帶走了。」王震笑著說道。
「你敢!」劉烈怒吼道。
「我有什麼不敢的,老子自己抓的人,我可以帶他走。」王震笑著說道。
「哼,給你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劉烈說完抽出刀來就是一刀。王震笑意未減,一邊的郭楊早就火了。衝過來揮刀接招,兩個人就這樣叮叮噹噹的打在一起。
跟隨劉烈過來的軍卒剛要上前幫忙。王震突然冷冷的說道:「敢阻止我軍去姚州平叛者與叛賊同罪!」
「你嚇唬誰呢?老子就不信了。你一個小娃娃能帶兵去平叛。」
「哼哼~你打過我的手下再說吧。楊子好好招呼他!」
「是,大人。」郭楊得到命令,手下立即加重了幾分。劉烈武功不弱,這次鬧情緒也是因為想去姚州前線平叛,可是沒有輪到他,這讓他心裡很不爽。因此這火氣全撒到王震這裡了。可是王震豈能是受氣的人,就是他想忍,怕後面那一群貴族子弟也不干。
兩人打的興起,手下力道越來越重。兵器相碰,叮噹炸響,火星亂冒。打了一會兒,郭楊有些沉不住氣。自己才過來效力,如果輸了,不僅自己丟人,還丟了王震的面子。想到這裡,郭楊怒從心頭起,招式一變。大刀再快了一分。刀影霍霍就把劉烈罩在了當中。
劉烈咬緊牙關揮動大刀努力想接下郭楊的招式。可是幾招下來被郭楊逼退三步。
「哼~」郭楊冷哼一聲,再次踏出一步,劉烈再次退了一步。可是一步退出,發現郭楊的大刀已經搭在他的脖頸之間。劉烈愣在那裡,沒想到自己竟然不敵王震的手下。
「哼,不過有個厲害的手下而已。」劉烈不甘心的說道。
「哈哈,你這廝不講究,輸了就是輸了,還不服氣。告訴你,大郎手下真厲害的根本沒跟來,他在洛陽城看家呢。他若是來了,你不過三合就會被取走向上人頭,被他拿回去當球踢。」忽然後面有人說道。原來是高得亮在船上看到這裡打的熱鬧,過來看看咋回事。沒想到正碰上劉烈在說不服的話。
王震後面的人轟然大笑,因為高得亮說的一點沒錯。小六子笑笑搖頭道:「就你,也根本不是我家公子的對手。他想你死也是幾個照面。上過戰場的人和你自己在家練的那是天壤之別。別以為自己力氣大就覺得自己是員虎將了。」
「哈哈,小六子,嘴皮子顯利索。他沒見過世面,別和他一樣子。」高得亮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哼,那你下來,和老子一戰!」劉烈指著王震說的。
此時就在他身後突然有個人問道:「你想和誰打?和本官打行嗎?」
「娘的少廢話,老子就找他打……啊,大人!」劉烈罵罵咧咧的回頭一看,嚇的差點坐在地上,原來是刺史王政到了。
原來劉烈走後,那個差役告訴王政,他去的時候劉烈正在喝悶酒。王政沉吟半晌,帶著人追了出來。只是王政坐馬車,也跑不快,來的時候劉烈和郭楊已經打完了。
「哼~本官派你來是來搶人犯的?你忘了我是怎麼交代給你的?」王政有些慶幸自己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出什麼亂子呢。
「等會兒回去再收拾你。那個人王震賢侄?」王政斥責劉烈一句轉身開口問道。
「哦,在下便是。大人,您是?」王震一愣,因為宋大廣回來還沒來得及匯報,因此他也不知道山南道刺史是王政。
王政一愣,隨即笑道:「哈哈,老夫王政,和王將軍可算是王氏一脈。老夫在京城的時候結識訓老弟,那個時候他還未曾娶妻。沒想到一晃就是二十年未見了。」
「見過伯父!」既然人家都來開口了,老爹原名也知道,這肯定錯不了。王震立即抱拳行禮道。
「不必多禮,賢侄你多大了,看你也就二十來歲,怎麼會讓你領兵出征呢?」王政笑著問道。
王震苦笑,把玄宗的聖旨拿了出來說道:「回伯父,這是陛下親自下旨招募的。我們不屬於任何的府兵。只是從洛陽城招募的軍卒。」
王政接過聖旨一看,皺眉不止。因為他真的不知道玄宗皇帝是什麼意思。可是聖意難測,他也不敢妄加猜測。既然這領兵是真的就行。
「我們隊伍里好多都是世家子弟,這次失去姚州平叛前線歷練的。」王震又補充了一句。
「哦,原來如此。」王政這才弄明白玄宗皇帝的意思。
「伯父,這是口供。這是人犯名冊。」王震把一打紙,遞給了王政。王政接過,把人犯名冊交給身後的差役,把口供打開一看,越看臉色越難看。裡面涉及到的人真不少。
一連看了十幾張口供,這才抬頭試探的問道:「賢侄,此事你想如何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