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適之這幾日過的很舒服,感覺也不錯。和王震等人在一起從不用考慮勾心鬥角的事。而且還好吃好喝,那些東西他根本都沒有吃過的。而且一旦接觸到王震之後,竟然覺得他很好相處。除了原則性的問題,一般王震都不會太在乎。所以王適之覺得自己這次真的選擇對了。因此這幾日他也是放棄了羽毛球,過來陪李俶學習打桌球。
一認真起來,水平就顯出來了,李俶一開始領先兩球。打到第三桿三個人就打平了。第四桿第五桿王震就反超了。對於後世把桌球當做聯繫控制情緒的王震,這方面的技術還是相當不錯的。第六桿王震打完了自己的,又把兩個人的各打進洞一個。現在李俶和王適之已經每人一杯酒了。
「唉,唉,那是我的。哎。進了,一杯酒哦!」李俶瞪著眼指著球不甘心不情願的說道。又過了兩桿這局結束,王震贏了三個球,李俶一個,王適之倆。所以李俶一杯酒,王適之兩杯。接下來的幾局,每次王震至少贏一個球。李俶和王適之輪流喝酒。越喝酒,越急躁,越急躁越打不進去。四周打球的人也不打了,都過來圍觀。
「這下酒菜好啊,下次咱們不輪著打了,也這樣打。」
「就是,這樣打來勁。輸的管飯。」
「就是,這個提議好?」
王震苦笑著說道:「各位,偶爾玩玩還行,別把這裡當成酒樓了。弄的酒氣熏天,那就不好了。也就失去了這桌球的意義。打桌球就是要紳士,要著裝整潔得體,打球的時候要彬彬有禮,不能跟賣肉的屠夫一樣一身肉腥味,大喊大叫。因此明年的球賽還特地準備了參賽的服裝。過幾日等做出來,各位就知道了。」
「如此,我等受教了。什麼時候衣服出來了我定兩套。」吳公子可是很大方的。
「大郎,是不是你妹妹做的那幾套衣服就是?」李俶笑著說道。
「嗯哪,樣式剛剛做出來,還沒有批量生產呢。」
「哈哈,我定五套。」王適之醉醺醺的說道。
「打球能把人打醉。我也是頭一次見。哈哈,王大公子我們甚是佩服。到點了,去吃飯。去晚了沒地方占。」吳公子笑著走了出去。王震笑著和幾人打了招呼也走出了健身中心。
「大郎,我要準備回長安了。大郎你可要當心,姜時已經被人送到長安,如果他舅父要真對你,你這個啥都不是的校*尉可擋不住。」李俶在飯桌上說道。
王震笑著放下酒杯拱手道:「無妨。只要這裡沒事,我就是離開這裡又如何?再說,他一屆宰相,如果心胸只有這麼一點點,那他也就快到頭了。不過,我還是要謝過殿下了!」
「說的好,只是你建造這個園子只為了自己的兄弟?我有些不相信。況且,你這次的所作所為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你真的不怕他們報復你?」突然一直在一邊吃飯的李适之問道。
「呵呵,針對我也沒辦法。我已經被人謀害幾次了。對我下手我接著。如果敢對我家人或者身邊人下手,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頭顱剁下來。龍有逆鱗,人也有自己的禁地。觸之則死。」說著王震一身的殺氣散發了出來。房間裡的溫度最少也得下降了十來度。李适之突然對王震這個人感興趣起來。
李俶很信任李适之,更了解王震。看到李适之這樣說,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所以開口打破了尷尬路面道:「大郎從小就是這個性子。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十來歲的書童。現在已經是從朔方邊塞回來的軍人了。」
李适之聞言知意,點頭說道:「某佩服大郎這點。文武雙全,真乃國之棟樑也。」
「李先生謬讚!我也只是一個武夫而已。」
「不過大郎還是小心一些為妙,據我看,那姜時不是什麼寬宏之人,他必會想方設法的找回場子來。那第一個目標就是你王震。」
「多謝,某敬先生一杯!」王震笑著舉杯說道。
「呵呵,好。不過一杯太少,三杯如何?」沒想到李适之喝酒竟然這樣敞亮,王震隨即點頭答應。
「先生,先干為敬!」王震一飲而盡,李适之也一樣。
自從高度酒出世,王震就為自己的酒樓配了專用的酒杯。和後世的酒杯子差不多,一杯就是半兩的模樣,三杯就是一兩多。
「好,痛快!哈哈~」李俶笑著說道。在他看來,自己注重的人關係處好了,對他來說是很有好處的。
羅俊彥接過來說道:「先生是很少開口。開口必語出驚人。大郎是文武雙全,這生意做的也是響噹噹。這酒菜就連宮中也少見。這次我等跟著殿下飽了口福,還要多謝大郎照顧。這杯我敬大郎。」
「哈哈,你們豈不是要群起而攻之。」王震笑著喝乾了杯中酒。
「對。吃了幾天酒。就沒見過大郎醉過。這不好!因此今日我們一起與大郎較量一下。」陳潤在一邊接話道。
「好,我捨命陪君子。應了?既然你說話了,咱們來一杯。」王震說到。
一群人推杯換盞喝的痛快,姜時這個時候可不好受。因為他在受罰。他被下人護送會長安李府。直到第三日午時他才鼓起勇氣把自己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講給剛剛下朝回家的李林甫。
李林甫被氣的鬚髮皆張,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這畜牲,惹誰不好,偏偏去惹王忠嗣?還捎帶上廣平郡王。還有那個女魔頭郡主。是不是你覺得自己能耐很大了?」
「舅父,孩兒沒有!」姜時連忙解釋道。
「你還沒有。我打死你。」李林甫說著摸起一塊硯台劈手砸了過去。正砸在姜時胸口。墨汁撒了姜時一身,還濺到了他嚇得慘白的臉上。
「舅父,可是王大郎是太欺人太甚了,孩兒……」姜時剛想要再次解釋。李林甫就把一個茶碗碰了過去,正砸在姜時頭上。頓時鮮血冒了出來,混著茶水流了下來。
「蠢才,你竟然連我也騙,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嗎?是你和洛陽城那群紈絝主動挑事。打馬球就算了,還下黑手暗算人家。你覺得王大郎死了你就能置身事外了?到時候就連我也護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