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不知道姜時的計劃,李俶也不知道。因為這全是姜時最近私下裡做出來的,他為的就是這一次就把王震整垮,不能再次功虧一簣。再也不能給王震他們一點機會。因為只要姜時輸一次,王震他們就會成長一次,想要收拾王震兄弟幾個的難度就會加大一次。因此他這次更加的小心,做事業相當的隱秘。
馬上要進入臘月了,天氣越來越寒冷。隨著一場雪的降臨,洛陽城裡還多了幾個外來的人。
「殿下,儀王的官家李福來洛陽了。」曹彌對正在喝茶的李俶稟報導。
「哦?這個時候來了?還頂著風雪?做啥來了?」李俶有些警覺的問道。
「此事不好說,因為接待他的是姜公子的人。我覺得很可能和大唐娛樂中心有關。
這麼好的東西,沒有人看上才是怪事兒。可是怎麼姜公子會和儀王殿下有牽扯了呢?我想這裡面肯定有事,如果老奴猜的不錯,姜時怕是引狼入室啊!」曹彌經歷了多少事情了。這點事一眼就看透了。儀王府來人應該是留守大人和鄭王派人接待。這姜時的手下接待是哪門子規矩。這司馬昭之心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麼。
「你是說他怕我和王震有舊,因此請了其他的幫手?」李俶皺眉問道。
「嗯,殿下態度不明,這麼久也沒有動手。姜時怕了,因為這次他輸不起。因此他請了儀王殿下。不過我覺得也是許以重利的結果吧。要不然他姜時算什麼東西,能和王爺搭上話?」曹彌還是那副永遠微笑的面容。可是那生意可就不友好了。
各為其主嘛,曹彌是李俶身邊的人,肯定他會替李俶著想。李俶面色陰沉,他知道這十有八九就是曹彌說的這樣。
「現在關鍵時刻,我們不能動。更不能接觸王震。這如何是好啊。」李俶有些著急了。
「殿下,你和老奴不能去,有人能去啊。比如說上次和老奴一起喝酒的那個傢伙。他是百騎衛的統領,奉命再次守著王大郎。這個時候就他出頭最好。下午老奴去南市一趟,買點東西回來用。」曹彌笑眯眯的說道。
「行,我看也就這兩日了,王府關家都來了。不過,本王的東西,要想拿走,嘿嘿~留下命來。」李俶眼中精芒閃動,殺機陡現。
「殿下你放心,就是豁出我這條老命去,咱的東西也不會少一點。什麼玩意兒,有好東西就來搶。也不看是誰的。現在大將軍遭貶,如果是前幾年,陛下早就派人將他們拿了。他們覺得陛下的人都好欺負是嗎?」曹彌說道。他在李俶眼前不需要掩飾什麼,因為掩飾了反而就感覺不親近了。他是跟了李俶好久的老人,根本不需要掩飾自己的看法。
「還到不了這一步,要不然這大唐還是不要姓李了。」李俶自信的說道。
「是啊,可是老奴必須有所準備。我先去了殿下。」曹彌說完,帶人去南市採購東西了,這事在唐朝的說道是很正常的。因為在當時,皇家的東西都是特購的,吃飯前也必須有人試餐,以防有人下毒。這是規矩,不是說到了盛唐就用不用的問題。尤其是大唐,因為爭奪皇位,這件事做的格外的仔細。因此,曹彌出去採買東西,這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沒有一個時辰,曹彌帶人出去溜達一圈,帶了一些吃喝東西回來了。
晚上,王震正要睡覺,互聽房上有動靜。王震摸出自己的掌心雷,沖了出去。他寧願自己再死一次,也不願意讓家人受到傷害。
剛剛出門。就感覺迎面一樣東西飛來。王震一側身讓了一下。那個黑乎乎和東西落在門檻邊,啪嗒一聲。等王震出去再看屋頂上的人,早已經無影無蹤。拿蠟燭過來,看到那團東西竟然是一個錦囊,打開一看,裡面有一個紙團。王震就這燈光打開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真讓自己猜到了,這姜時真的太瘋狂了。竟然背著李俶還把儀王找來了。這是為了搞倒王震不惜一切代價的做法啊。
「既然你如此很辣,那就別怪我王震不給你活路了。」王震虎目寒光閃動,殺機頓時布滿整個小院。
「少爺~你沒事吧?」宋大廣聽到動靜沖了過來。
「呵呵,沒事。是朋友送來的消息。」說著把那張紙遞給宋大廣。宋大廣現在可是王震的心腹之人。雖然身手有限,可是好在忠心。
宋大廣看完,不由得皺眉不止。這事兒真的是玩大了,侯爺王爺的一大群,這可如何是好。
「侯爺不值錢,倒是這個儀王真的不簡單。也不見得是王爺的本意。可是他手下的的人這幾年做事,卻是有些過分。」王震對宋大廣解釋道。
「少爺,是不是……」宋大廣的意思王震很明白。
「不,你解決了姜時,還會有張時,孫時。他就是明白這件事,這才拉了好多虎皮做大旗。就讓我們知道,即使他死了,我們也逃不過這件事。」王震憂心忡忡的說道。
「可是?」宋大廣擔心的表情問道。
「明天晚上就知道了。他們比我們該還急。」
過去第二天早上,就有人給王震送了帖子,說貴人請他去北市醉春風酒樓。王震笑著搖頭,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這次要比王震預計的晚上幾日,看來這姜時學會隱忍了。
午時剛到,王震帶了宋大廣,小六子,同司馬都,長孫鐸一起向醉春風酒樓走去。至於為什麼不讓劉遠出頭,那是因為劉遠是他們幾人中可以做任何事的人。不讓他出頭,反而更方便做事。
來到酒樓,立即有小廝把王震請到三樓。只是過了二樓,宋大廣和小六子,以及司馬都和長孫鐸的跟班就留下了,不讓上三樓。王震笑笑,沖他們點頭示意,然後帶頭走上三樓。
中間的大包間裡,已經坐滿了了人,為首的就是李俶。還有三個身穿錦衣的公子。旁邊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剩下才是姜時,黃埔品性,王適之等人。
王震三個進去,拱手見禮,然後坐在了對面。剛剛坐好,就聽對面的老者說道:「爾等三人可曾拿來了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