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挑燈夜讀

  大漢聽完點頭,「統領,他們不會真的沒有完成吧。要不然為啥防備這麼厲害呢?」

  「也不盡然,我注意到在最北側在建的三座小樓,就十幾日的功夫,已經成型了。我覺得他們可能是掌握了一種新的建造方法,所以才提前建好,可能他們怕這種方法被人發現,所以防備森嚴,不讓人進去看。」葉飛白說道。

  「可是……姜公子的舅舅畢竟是李宰相。」大漢說道。

  「哼,就他一個紈絝而已,蓋個破園子還讓老子去?我覺得王震這裡肯定會有驚人的事情出現,所以要去你去,我會去王震那裡。」葉飛白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卞家大院,卞橋父子倆對坐。卞橋說道:「父親,明日我要去參加姜兄的球場開業。可是王家那裡您要不要去一下?」

  「去什麼,去丟人啊。球場都沒有建造完成,就是我去了有什麼用。我也不能幫他蓋樓啊,我也不會變戲法,沒辦法給他變出來。再者,這個沒良心兔崽子請柬都沒有送來一個,我去做什麼?太不懂事兒了。從那日起,咱們和他王家沒有什麼關係了,以後啊也不用去了。你去吧,注意別多喝酒,按時回來就行。」

  「是父親!」卞橋回答道。

  自從那日起,卞英國對他的管束嚴厲了很多,卞橋只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讀書,至於讀進去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像范青陽說的,一個蠢才而已。

  多讀十來年還不如王震小的時候。這就是對卞橋的真實評價。

  五月初四,明天就是端午節。夕陽西下,夜色降臨。可是靜靜的夜裡,好多人心裡都不平靜。這裡面包括王震兄弟幾個,還有那幫紈絝子弟們。

  最甚者就是姜時,他突然覺得自己心裡一點都不踏實了。他感覺有可能自我感覺太良好了。這事兒真的有這麼簡單?或許王震他們已經建造完成了,只是密爾不發,就等最後關頭才會逆轉。因為就王適之傳來的消息看,王震這兩日就沒有在洛陽露頭。

  王震不是躲藏,是真的沒有在洛陽城內,他這兩日一直在城外的莊子裡排練球場裡的集體節目。就翠華樓那幾個清官人咿咿呀呀的唱曲,實在不是王震的心裡意思。所以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意願,把後世軍旅一些東西融入進去。而且還是一出現,就必須受大伙兒喜歡的。洛陽城的反應幾乎是零,也不過南市里牛皮蒙的鼓賣光了而已。

  摸摸自己酸麻的胳膊,王震苦笑,這具身體簡直了。

  這比自己後世入伍的時候還要弱不少。

  雖然自己一直在努力鍛鍊,可是這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的了的。聽著四周此起彼伏的打呼嚕聲,王震反而覺得很踏實。在軍隊裡,這樣的聲音是很正常的,如果沒有才是有問題。王震望著夜空,看著那繁星點點,不知道這大唐的星星是不是和後世華夏一樣的明亮。

  嘉善坊的大院裡,還有一個人挑燈夜讀,他就是翠華樓的大茶壺董八。他被王震安排了最重要的差事,和長孫鐸一起主持整個開業典禮。他現在正拿著幾張紙小聲的背誦著明日的台詞。看他認真的樣子,能趕得上後世的莘莘學子。恐怕有一句記錯,辜負了王震對他的信任。

  同樣的,長孫鐸也在看一份台詞,同時還在修改著什麼。足球的魅力是什麼?激情,運動,汗水揮灑的飄逸。足球的吸引力在哪裡?那就是雅俗共賞。

  既然如此,王震就把一個俗的不能再俗的大茶壺董八,還有知道文人長孫鐸放在一起主持。一開始長孫鐸還不願意,想想也是,誰願意和一個大茶壺一起做事,這不是自降身份麼。

  可是就試了一下,長孫鐸就知道王震的用意了。他根本做不到董八的親和力,號召力,和下面觀眾互動的能力。

  只不過他是比較正統的,也代表著文人來參加這項運動的。他聽了董八幾次排練的台詞,他覺得自己的台詞過於書面化,太古板。所以他要重新改一下。

  翠華樓,韻娘正躺在床榻之上想著心事,這次王震的球場開業,她也是導演之一。

  翠華樓這一塊的演出都是韻娘在負責。

  因為當日王震會很忙。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把劇場交給她了。她現在有些忐忑,她也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在那麼多人的劇場裡負責演出。還都是新曲,新的樂器。她真的怕自己沒指揮好,把演出搞砸了。那她怎麼對的起王震。

  想起王震,韻娘一陣牙痒痒。

  這個小子,越來越看不透了。

  好像離他越近,就越看不清他。偏偏這個小子還對自己不感冒。你說不好吧,他所做的好多事是別的男人給不了自己的。你說好吧,他總是若即若離,甚至有些裝傻充愣。好像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好感,可是他對翠華樓所做的一切,肯定不是為了砡兒才做的。

  記得第一次闖進自己的閨房,竟然吐了酒就睡的跟死豬一樣。弄的自己閨房酒氣熏天,簡直無法呼吸,只能把房間讓給他,自己跑到砡兒房間睡覺。雖然那個時候很生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把他趕走。這也導致後來的傳言,說自己和他有些什麼。這種感覺好奇怪,難道這就是他說的愛情麼?

  啐~不要臉嘛。自己竟然想到了愛情,難道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小自己八歲的大男孩兒?太羞人了?還是蒙住頭睡覺吧。

  閉上眼,怎麼腦海里全是他的樣子,還是睜開眼睛吧。都三更天了,這時間也過的太慢了。

  夜半三更,月初的時候更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章善坊球場大院裡,稀疏的點著幾處燈火,襯托出大慨的輪廓。雖然是最後一晚上了,可是守衛們還是兢兢業業的守護著這裡。不時就有巡邏隊在院裡巡查,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雖然守衛很嚴,可是怎麼擋得住百騎司的高手葉飛白。他三拐兩拐錯過牆外巡邏守衛,翻上了圍牆。然後避開院內巡邏的守衛,繞過屋頂暗哨來到球場頂上。正在他想看個究竟的時候,突然身後有人說道:「朋友,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