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半路劫之

  第98章 半路劫之

  96.半路劫之

  看著堂中緊緊綁縛的三人,宗羅睺甚是好奇,湊上前直盯著劉文靜,良久,「你怎是一隻耳?」

  常縣尉等人聞言頓時捧腹大笑。👻♕ ➅❾𝓼ħⓤ𝕏.ᑕⓄm 👺♥

  劉文靜面容扭曲,直吼道:「士可殺不可辱,賊子安敢辱我」,唾沫星子直噴得宗大將軍滿臉都是。

  宗羅睺擦了擦臉,撇頭吩咐道:「另一隻也割了」。

  劉文靜呆住了,怒目圓瞪,忙是怒吼:「賊子速殺我」,說著竟是掙紮起身朝樑柱撞去。

  常縣尉一把拉住,狠辣一笑,「想死,沒那麼容易」。

  說罷便是扯住劉文靜另外一隻耳朵,拔出腰刀一割,劉文靜倒地痛呼,眼淚唰唰的流,心痛大於耳痛。

  一旁的劉世讓等人看的目瞪口呆,不由得深感悲戚。

  「現在便老實了」,宗羅睺起身走向劉世讓,「說,姓名,官職」。

  「唐王麾下通議大夫劉世讓」。

  「唐王麾下右領軍府別將公孫武達」。

  宗羅睺點點頭直問道:「可願降?」

  聽的這話,劉世讓搖頭嘆道:「薛舉殘暴不仁,非是良主,唐王仁厚待我,斷無叛唐降秦之理」。6̶̛̎̋̔̇ͅ9̴̮̦͖̥͈̳̭̭̋̏͝ŝ̸̢̜̳̱͈̹͓̀̆̔͋͛͜͠ḩ̷̻̩͍̱̗͔̺̏̓͊̀͂̀ͅṵ̵̙̻͉̦͙̗̥̉̓̓͊̑̂̑x̸͍̘̳͂͊̂̊̀͊̕͘.̷̹̦̆̆c̶͙͈͚̽̄̈̎̒͜ó̶̧̧̝̳̠͇͕̺̲̹̔̈́̃͝͝m̷̗͓̽̂̌̋̃̌

  宗羅睺聞言眉頭一皺,未做計較,看向槁木死灰的劉文靜,「他是何人?」

  然而劉世讓二人卻是緘口不言,哪怕常縣尉手持腰刀在一旁怒目而視,仍是無動於衷。

  宗羅睺臉色一沉,擺擺手,轉身便欲離開,常縣尉會意正欲舉刀殺之。

  「住手」,劉文靜出聲道,繼而掙紮起身,任憑耳邊鮮血淋漓,面無表情,「我乃大丞相府司馬劉文靜」。

  「李淵的司馬?」宗羅睺有些吃驚,「草率了,竟是一條大魚」,說罷看向常縣尉,「快請醫師治傷」。

  不多時,劉文靜的耳邊便被醫師止血包紮,宗羅睺直將劉文靜奉為上座,「我大秦皇帝擁兵數十萬,橫掃隴西,不知劉司馬可願降?」

  宗羅睺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也並非是一個多有謀略的人,能做到西秦國大將軍,一是勇武,二是忠心。他也知道劉文靜此人做到李淵的司馬,定是一個有了不得的人才,當即便是勸降道。🐟✌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劉文靜似乎格外平淡,聽得宗羅睺的勸降,既沒有諷刺,亦沒有震怒,而且極為從容的說道:「只宜速殺我」。

  那一股死寂之氣直讓劉世讓二人看得心裡直犯嘀咕。

  宗羅睺認真的看了看劉文靜,頗有些驚疑不定,這劉文靜怎的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莫非割去剩餘一耳,竟讓其心智崩潰了。

  但面對如此人物,宗羅睺肯定是不好擅自處理的,當即便是吩咐常縣尉,「你即刻派人將此三人押赴上邽,讓常仲興交於陛下」,說罷又好似不放心的囑咐道:「若是辦砸了,你兄弟二人等著掉腦袋吧」。

  常縣尉忙是應著,在他看來,這三人已被緊緊捆住,此去上邽不過百餘里,沿途平安,屆時塞入囚車,派遣數十人押送便綽綽有餘,怎會出事。

  吩咐罷了,宗羅睺抬步便走,他還需要回援金城,擊潰李軌,就在宗羅睺臨出大門之時,劉文靜卻是將其喊住,「等等」。

  宗羅睺頓住饒有興趣的看著劉文靜。

  「好好活著,我必殺汝」。劉文靜看著宗羅睺極其認真,一字一句的說道。

  直說得劉世讓二人心裡一突一突的,這若是激怒宗羅睺,三人都得當場完犢子。

  好在宗羅睺似乎並不像薛舉父子一樣暴躁,聞言竟是咧嘴一笑,「刵刑伱已試過兩回了,保管好你的鼻子」,說著以手作刀在鼻子上比劃著名,「常仲興可是恨你入骨」。

  聽得這話幾人不由得渾身一顫,劉文靜亦是身子一晃,癱倒在地,宗羅睺見狀甚是快意,仰天大笑而去。

  冀縣北部,乃是隴山余脈,多為黃土梁峁溝壑地形,藏軍幾千上萬或許較難,但若是數十人,百來人往山溝溝一鑽,還真是很難發現。

  而此時,一處隱蔽的溝壑中,便是隱藏著一個小隊唐軍,領頭之人,赫然便是高沖的親衛統領高雄。

  高雄領著這十名精銳斥候,一路西進,追尋宗羅睺的軌跡而來,卻是目睹了劉文靜兵敗,而區區十個人在上萬人的大戰中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高雄也只得繼續躲藏,見得劉文靜大敗被擒,高雄大驚之餘,正欲速回大震關報信。

  然而就在此時,派出去盯著冀縣動向的斥候匯報了兩個消息。

  其一,宗羅睺已率大軍西出冀縣,直奔隴西而去。

  其二,五十餘人押著劉文靜等人出了冀縣東門,奔上邽而去。

  「果真只有五十餘人?」聽得這個消息,高雄又驚又喜。

  「絕不超過六十人」,那斥候極其篤定的說道,「劉司馬等人戴著枷鎖,裝入三輛囚車,只有四五匹馬」。

  高雄大喜,「竟如此鬆懈?」。

  當即鋪開一副簡易地圖,看罷之後高雄便是恍然,「冀縣到上邽不過百餘里,期間多是平路,無險峻之處,亦無山匪流寇痕跡,料想冀縣主將也是因此方才大意,合該劉文靜那廝脫離此劫啊」。

  「高統領意欲半路劫之?」斥候問道。

  高雄點點頭,「僅有五十餘人押送,豈不是天賜良機?只需打個措手不及,及時劈開囚車,再有劉世讓公孫武達二位將軍相助,雖難以全殲之,但若脫身卻是容易。如若事成,必是大功一件」。

  這一什斥候具都是高雄精挑細選出來的,個個都是雄健壯士,聽聞此話,亦是點頭附和。

  「高統領所言甚是」,先前那名探路的斥候亦是振奮說道,「我看那押送之人大多是一些衙役,如同雞仔一般,某家一個便可打三個…不,打五個都不成問題」。

  聽得這話,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兄弟們,干成這事,回頭我家郎君必有重賞」,高雄朗聲道,當即便是率領十人一路急行,在冀縣通往上邽的必經之路上,尋了一處高坡密林。

  高雄跟隨高君雅身邊多年,耳濡目染,亦是略通軍事,當即命人將林中數顆樹木壓彎,頂部繫上繩索,拘成弓形,並在樹梢處埋上一堆灰土。

  看眾人有些不解,高雄齜牙一笑,「一些衙役定是未經戰陣,衝鋒之時,我們大肆鼓譟,虛張聲勢,並砍斷繩索,灰塵滿天,那群衙役定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埋伏在此,怕是以為有千軍萬馬,保准嚇得哭爹喊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