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司法書佐朱知瑾

  第28章 司法書佐朱知瑾

  27.司法書佐朱知瑾

  回營路上,劉弘基讚嘆不已,對著高沖那是嘖嘖有聲,「攸之啊,之前在晉陽城雖與你打交道不多,但也知你家學淵源,令尊高長史人稱小周郎,甚有君子風範,怎的你卻如此……」。🍓☯ 69Ŝнⓤ𝔁.ⓒᗝ𝐦 🍧🐊

  高沖聽得好笑,挑眉道:「我怎麼?卑鄙無恥?」

  「我可沒這麼說」,劉弘基擺手笑道,明顯就是承認,說罷又是湊近賤兮兮的狡黠笑道:「不過感覺確實甚好」。

  高沖不由得失笑,聽聞劉弘基早年間便是放蕩不羈,喜歡結交遊俠,為人忠勇,卻不想還有如此詼諧的一面。

  「這坑人的感覺,爽吧?」,高沖挑眉道。

  「爽」,劉弘基不假思索的哈哈笑道。

  「我說弘基兄,伱好歹是堂堂統軍,也是當爹的人了,注意下威嚴」,高沖第一次見劉弘基如此賤兮兮的模樣,不由得捂臉道。

  劉弘基聞言眼睛一瞪,「我年不過三十許,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學究」。而後打量了一下高沖,「說來攸之你也有十八九了,可有中意的娘子啊?不如我給你介紹幾個如何,我跟你講講什麼樣的娘子最好生養……」。😾♗  🍟♟

  「為老不尊」,高沖翻翻白眼,打馬回營了,

  「都說了我不老」,劉弘基愣了愣,咬牙瞪眼道。

  說罷之後仰頭望月,搖頭晃腦的捻著鬍鬚感嘆道:「想當年我劉弘基行俠仗義,俠名遠揚,關中之地誰不知我名,多少家娘子求而不得呢」。

  右領軍營帳里,李世民坐在案桌前,靜靜地拿著一本書看著,不多時,劉弘基輕聲掀簾而入,他跟隨李世民許久,出入都不用通報的。

  「事情辦成了?」李世民揉了揉發酸的眼睛,不等劉弘基動手,便是親手給劉弘基倒了杯茶水,劉弘基一飲而盡。

  「回二公子,辦好了」,劉弘基點頭說道,又是一頓,「但此時只能算是辦了一半吧」。

  李世民皺眉不解,劉弘基當即將前因後果講述清楚。

  李世民聽得一臉笑意,「這個高攸之,倒真是機智過人啊,一封勸降信攻心,連夜放箭襲擾又疲其身體,如此雙管齊下,我看城上守軍如何扛得住」。

  「是啊」,劉弘基也是興奮說道,「二公子,你是沒看見,當我們連夜射去勸降信的時候,城頭上好似驚弓之鳥,草木皆兵,嚇得抱頭鼠竄,閉著眼睛就朝城下放箭了」。

  「驚弓之鳥?草木皆兵?」李世民眉頭一挑,詫異笑道:「弘基你何時學會這許多詞彙了?」

  劉弘基聞言赧然,昂著脖子道:「我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關中大俠劉弘基了,三日不見,二公子你當另眼相看才是」。

  李世民哭笑不得,也不拆穿他,隨手扔給他一本書,「有空你還是多讀讀書吧」。

  說罷抿著茶水不自覺的點頭贊道:「高攸之著實是個人才,其父也是大才,幸好這父子二人與我相善」。

  言語也沒有避著劉弘基,若說誰是李世民現今最信任的心腹,那非劉弘基莫屬了。

  劉弘基聽了亦是笑道:「二公子這般看重他,我看高沖也是明白人,突厥之行便是表明一切了」。說著忽的一頓,忙是湊上前去,低聲道:「二公子,高沖與您同歲,尚未婚配啊」。

  李世民聞言拿著茶水的手一頓,繼而眼睛一亮,「你是說聯姻?」

  「正是,如此一來,高沖跟您的關係只會更加的密切了」。

  李世民細細琢磨著,「此言有理,容我考慮考慮」。

  翌日一早,高德儒晃晃悠悠來到城頭,卻是看見守軍具都是東倒西歪,少數醒著的亦是睏倦乏力,頓時心頭大怒,奪過一旁親衛手中的馬鞭,劈頭蓋臉的就向守卒抽了下去。

  「讓爾等守城,爾等卻在此睡覺,如果敵軍來襲,有幾個腦袋夠砍的?」一邊怒罵著,一邊鞭笞著,直打得一眾守卒抱頭而逃。

  「郡丞,郡丞息怒」,司法書佐(唐時改為司法參軍)朱知瑾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急匆匆跑上城樓,見狀忙是上前勸阻。

  只聽得噼啪一聲脆響,「哎呦,痛煞我也」,朱知瑾沒想到暴怒的高德儒並不留情,順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朱知瑾的臉上,朱知瑾捂著臉龐連連慘叫,鬆開手之後,赫然看見養尊處優的臉上甚是顯眼的一條血痕。

  「哼,爾等亦是,不知死活,本官昨日便是命令爾等吃住皆在城頭,為何不聽,唐軍若進城,本官第一個殺的就是你們」,高德儒握著馬鞭指點著匆匆趕來的一眾將佐屬官,迎面就是噴著唾沫開口大罵。

  朱知瑾等人聽得心頭一凜,不由得一抹恐懼籠罩心頭,揮之不去。

  「郡、郡丞,這是昨夜唐軍射上來的勸降書」,朱知瑾看了看左右,實在沒人願意匯報,只得硬著頭皮奉上勸降信。

  「唐軍狡猾,每隔一個時辰便射一輪,攪得一夜不安寧,我等唯恐驚擾到郡丞,整夜嚴防死守,所以將士才有所睏倦」。

  「勸降書?」高德儒奪過書信,竟是看也不看當即撕毀,「區區叛賊,也敢來勸降」,說罷指著朱知瑾的鼻子罵道:「你還在杵在這作甚,還不快去將所有勸降書都搜出來,膽敢私藏者,斬首示眾」。

  朱知瑾忙是應著,轉頭擦拭掉臉上的唾沫星子,摸摸火辣辣疼的臉龐,眼中漸漸浮現一絲狠辣。

  「諸位,你們可聽到高德儒方才所言了?」待得高德儒離開,朱知瑾來到城門樓中,叫來相熟的幾個將佐,示意心腹關好門窗,從懷中掏出一封勸降信,攤開展示著,同時仔細看著眾人的神色,果不其然,在座的幾位將佐,具都是沒有異色,朱知瑾大喜。

  「暴隋無道,天下皆知,我等自幼苦習文武藝,方才掙來此職,高德儒無德無能,全賴諂媚奉承方才竊居郡丞之職,對待我等將佐屬官更是對待奴僕一般,非打即罵」。

  朱知瑾指了指臉上的鞭傷,「我乃堂堂七品命官,掌一郡司法邢獄大事,怎堪受此屈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