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也有將死意外

  第九百三十二章;也有將死意外

  二房族長的大營外百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李鈺背手而立,身邊跟著的是道家的北斗七星,和妾室林霸王,林霸王身邊還兒子黑牛拉著乳娘的手。

  旁邊站著的一群是二房的各階層侍女,和幾個大管事,當然了內宅第一大管事劉四娘子也在李鈺身後半步伺候。

  還有閩州衛的幾個將領,也在旁邊站著, 這是保護郡主的千人隊的統領們,他們幾個的任務就是,時刻不離郡主左右。

  這幾個都是朝廷派下來的,他們清楚朝廷的規矩,和這位公爺的分量,別看皇帝把這位郡主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可這位大爺但凡有個厲害關係……

  他們用腳趾頭都能猜測出來結果,負責護衛的將領, 全家都難活性命,皇帝高興的同時,也會以護衛不力為名,把他們當做替罪羊,安撫他人之心!

  遠處的戰馬嘶鳴聲,還有族人的叫喊聲,軍隊的奔跑聲,提醒世人,這裡正在進行一殊死搏殺!

  緊張的戰鬥,並沒有給李鈺的心造成任何波瀾,早就習慣了這個時空生活的他,有強大的勢力在手,自然是心中踏實,穩如磐石。

  看了看大營前方十個百人隊整整齊齊做防禦姿態,李鈺更加踏實了,閩州衛的一萬軍, 是他親手挑選組織建設起來的。

  全是清一色的嶺南土著部落出身, 幾乎都是半野人狀態,戰鬥力相當得強悍, 有李鈺親自指定的訓練計劃,所以李鈺心裡最清楚,有這十個百人隊在前頭,再搭配最上等的甲冑,即便對面的軍隊衝殺過來,也無法傷害自己!

  所以他很放心的侃侃而談;

  「兵家之事,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領兵者的武功,和來回調度的本事,但是,更多的還是比拼各自的糧草供應,還有後勤裝備。」

  「家主英明。」

  「至尊英明。」

  「郡主英明。」

  「然而,事無絕對,總有那麼幾次勢均力敵的情況出現,各種形勢都不相上下的時候。」

  「這個時候就看各自的兵,士氣和勇氣誰強誰弱了。」

  上清宮的劉大宮主,笑著接了一句;

  「至尊說的是,所以古人才有雲,狹路相逢勇者勝的說法。」

  「至尊, 弟子看著今日的兵事, 似乎是……那對陣的主將,並沒有死斗的心呢!」

  「的確如此。」

  「宮主眼光獨到,看的清楚明白,就看他們中路軍停滯不前,右翼也在保存實力,不難看出,對陣的領頭羊不是泛泛之輩,似乎是看清楚了梁大家長的意圖。」

  兩人的對話叫身邊道家的能人觀主們都忍不住了,九龍觀的觀主,皺著眉頭看著李鈺;

  「若是看透了梁大將軍的陷阱,為何又叫他們的左翼,頂著風頭廝殺?當真是奇怪的狠了。」

  「沒錯,師姐法眼如炬。」

  「以貧道看來,對陣的右翼將領,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還是無淚師姐看的通透呢!」

  「也不是貧道看的透,只說咱們這邊左翼的將領梁十九吧,聽說是和梁大家長齊頭並進的兵家大能。」

  「本事如何不難猜測,卻和對方的右路軍鬥了個旗鼓相當,人家可沒有退縮過半步的。」

  「而咱們這位梁十九將軍故意撤退誘敵深入的時候,對陣的右翼並不冒然追擊,只穩步推進,時刻保持跟中路軍協調作戰,互相策應,由此可見,對方拿出來的人物很不簡單。」

  「不錯!」

  李鈺並沒有轉身,還是紋絲不動,只盯著土坡外五里處,空曠的戰場。

  「你們都很敏銳,本尊看著,對陣的左路軍,之前的領頭羊也不蠢,放出去一千七百多人強攻梁家的長老,自己卻帶著騎兵在後壓陣。」

  「這不算稀罕,叫本尊吃驚的是,那傢伙居然按兵不動,將一千多炮灰的生死視若不見,光是這份定力和冷靜的心,就不是個簡單的傢伙。」

  「更何況,梁家長老兩個兒子的左右軍剛一出現,他就帶著七百多軍撤退回去,很明顯了,那傢伙能準確估計自己的戰鬥力,贏不了,立刻退兵。」

  「至尊斷的很準,弟子也是這樣想的,確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可惜了,只帶七百軍,倘若是和他們左翼一樣,三千兵,梁長老想要勝利也不是多輕鬆的事情。」

  「師姐說的是,不過根據下頭人的稟報,他們左軍確實是三千人的,比如這會兒吧,剩下的兩千多人,就把梁長老打的節節敗退,又調過去千人還是頂不住對方的衝勁兒。」

  「有些不對頭啊至尊,他們左路軍既然也有三千兵,為何之前故意和前軍七百拉開距離?」

  「是啊,若是之前一起衝殺,梁長老想要滅殺人家,可就不容易了。」

  「哼!」

  李鈺冷哼了一聲;

  「其實也不難猜測,無非就是些家族內鬥的醜聞,或者派系博弈,再不就是爭權奪位那些破事兒了,自古以來被冤枉死在沙場上的武將還少了?」

  「這倒也是。」

  「是啊,至尊說的對,許多將軍其實不是死在敵人手裡,而是死在自己人手裡的。」

  李鈺嘆了口氣搖搖頭;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是自古以來的至理名言,遠在後方的派系和文官,哪能知道前方的形勢變化?」

  「需要伺機而動的時候,卻被後方不知情的外行看做是怕了,於是八百里家裡催促主動出擊,卻不知形勢所迫的含義所在,結果,領兵的將軍無奈之下在不成熟的時候,咬著牙硬著頭皮出去廝殺,結果兵敗身死。」

  「還有走霉運的將軍,正在兵事吃緊的關鍵時刻,後方的糧草供應不上,被卡住了咽喉,空著肚子去跟人拼命,被自己人斷送了性命。」

  「更有甚者,仗都沒打完,直接被臨陣換將,抓回去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斬殺,或者死在牢房裡。」

  「這些種種種種,無不說明了當權那些文人的自私自利,是多麼的可怕恐怖,叫人心寒到極點。」

  李鈺的總結算是說出了武將的悲哀和苦衷,聽得在場的能人沉默不語。

  內宅大管事劉四娘子及時抓住了李鈺的左手安撫;

  「所以至尊才不喜歡朝廷里的文官派系?」

  「是的,但也不是全部一竿子打死,比如杜僕射和房僕射他們一群,就是有血性的漢子,幾乎不算是文官,他們身上的氣息更像是武將。」

  「那,家主以為,留在閩州的長孫尚書……如何?」

  李鈺扭頭看了一眼劉四娘;

  「你說他?」

  「嗯,妾身看他確實有些能耐的,來這幾個月里,把閩州城的許多事情搭理的井井有條,應該算是個人物吧?」

  「算個人物。卻不是能臣,也不是直臣,更不是忠臣,這些都跟他沒有一個大錢的干係。」

  「家主您把妾身都說糊塗了呢,什麼都不是,他到底是什麼臣?總不會是個奸臣吧?」

  「你算是說對了一半,長孫無忌就是個半奸臣,另外再加半權臣。」

  「半奸臣?半權臣?妾身搞不懂了呢?」

  「之所以說他是個半奸臣,是因為他有奸詐之心,卻收斂在里,強忍著不表露出來,所以才叫半奸臣。」

  「那家主說的半權臣呢?妾身聽說長孫尚書並不貪權啊?」

  「那是他隱藏的好,又暫時不到時候,所以他不敢表露,你們只等著看吧,以後皇帝駕崩後,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權臣了,這種人下場不會太好,抄家滅族都是常有的事情。」

  「那是,家主既然說他權臣,妾身就能明白了,就像咱們這些世家門閥里一樣的,想要謀權篡位的臣,就是沒有造反之心,誰家的家主都不會喜歡,往往都是要把這個人的全家滅殺乾淨的,留著又要生禍,還不如殺了乾淨。」

  「所以我才說長孫無忌的未來,不會有好下場,阻擋掌權者的腳步,下場只有死路一條,這是傻子都知道的事情,唯獨權臣,總是選擇忘記這裡。」

  「怪不得家主不和他走近呢,原來家主已經猜到了他的後事。」

  「嗯。倒也不是擔心他給咱們引禍,他一個小豪門世家出身的,想要給我惹下天大的麻煩終究還有限度,我不接近他,更多的是看不上他那些為人處世的手段,再說了我和他不對脾氣,實在沒必要往他身上浪費精力,跟他應付的空閒,還不如我在各路美人的院子裡,溫香軟玉,聽琴吃酒快活。」

  「家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妾身支持您的一切,即便他做了朝廷的大官又如何,不過就是把大管事的名頭,換成戶部尚書而已,以妾身看來,兩者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嗯,娘子這個比喻倒是恰當的很,就比如,咱們林家的禁軍統領,林大家長,換做去九房那邊,無非就是換個名頭,掌兵太尉。」

  和咱們這邊的禁軍大家長,幾乎沒差多少的,二房,九房,太尉,大家長,在智慧人看來都是一樣的。」

  「好了,走吧,咱們進去歇息,叫廚房裡弄些酒菜,今夜我與眾家娘子吃上兩三杯,快活快活。」

  「至尊不看兵事了?」

  「是啊是啊!至尊之前不是說,要好生查看的嗎?」

  「那是之前。」

  李鈺仔細查看了戰陣上的形勢,放下了鷹眼,交給手下的將軍。

  「這會兒沒得看了,對陣的左軍開始不再廝殺衝鋒,這說明,他們接到了命令,或者達到了目的。」

  「再看他們的右軍,和梁十九對峙在旁邊,雖說緊張到死,但是卻看不出有一點殺意。」

  「中路軍追到大營五里外,就停止不前,說明對陣的領頭羊,看穿了梁大家長的計謀,不想鑽進來圈套。」

  「所以我覺得,今夜,應該是沒有熱鬧可看了,頂多就是應付幾下,回去好有個交代,大規模的廝殺,恐怕要結束了,這跟梁長老射殺的那六百人,可能有很大的關係。」

  「哦。」

  「至尊的意思是,梁長老這次,立功不小了!」

  「可以這麼說。」

  「不過嘛,梁大家長也不會獎勵他半句的,畢竟他在軍令下發之後,不尊號令,沒有及時撤退,這種情況下功勞再大,都無法將功抵過,這是根本問題的所在點兒,和軍功,不搭邊的,完全就是兩碼事!」

  「嗯嗯!侄兒知曉了,」

  「既是陛下準的,皇后殿下也當面認你做義子,你等於和皇家扯上了利害關係。

  往後行事也需考慮前後周全,不可壞了陛下的名聲,更不可以義子之名,出去招搖撞騙。

  倘若得空,還需多去宮裡,看望皇后殿下,義子也是子,既是子,便當盡人子之孝!不可懈怠,以免辜負陛下,與皇后殿下的眷顧之情!」

  李鈺鄭重的點點頭說道;

  「叔父儘管放心,侄兒不會招搖撞騙,壞了娘娘的聲名,亦會抽空多去宮裡走動…」

  「嗯!如此甚好,老夫知你是個重情之人,又是個厚道的,本不該多說,

  但你是大兄唯一的孩子,也和我的孩子一樣,大兄不在了,老夫就要負起這個責任,好生監督你成長,今日太晚了,趕緊歇息吧!」

  「叔父放心,侄兒沒有任何怨言,對叔父的教誨,侄兒都記在心裡呢,感激都來不及,絕不會有其他想法,既然天色晚了,那侄兒這就回去歇息,侄兒告退了。」

  「去吧。」

  李鈺回到屬於自己的院子,一群人伺候著上了榻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李鈺早就醒了,只是躲在被窩裡想要清理一下思路。

  昨晚經過和皇后相認,激動過後,這會兒李鈺重新整理了思路,雖然這皇后和後世界的母親一樣,

  可畢竟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方式,即便就說是母親又一世為人,也不能去打亂人家的生活,何況還是虛無縹緲之事?

  激動之下,兩人以母子相稱,可這種事玄乎其玄,只憑藉一時的情緒波動,難以維持長久關係,

  再者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小地主,爵位也不高,可以說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既已母子相稱,那就必須把面子上的事兒做好,雖不必較真,卻也需面面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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