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魂斷46

  第六百三十四章;魂斷46

  「哈哈哈哈哈!諸位老兄弟快快請起,老兄弟們快快請起貴身,我李世民何德何能?居然叫諸位老兄弟如此看重?心懷大慰也,此生能得到諸位大能的鼎力相助,足矣!」

  看到皇帝陛下依然如故的禮賢下士,依然對一群老忠臣愛護有加,讚美認同,連李靖的心裡都踏實了許多!

  「臣等不敢!多謝主上認同!」

  程咬金謝過皇帝誇獎之後又傻愣愣的問了一句;

  「陛下!那妖風當初跟咱們雖然對陣過數次,不過自從陛下當年擒賊先擒王的計策,斬殺了竇賊之後,妖風就帶著手下兵馬退隱山林了,這都消失不見五六年了,怎麼忽然出現在長安城了呢?他又想搞什麼名堂?俺可真是不明白了!」

  「我說程老貨,平時你總是自認為謀略第一,牛氣沖天的不行,怎麼?隨便出個題你就給難住了?」

  「哎呀你個老匹夫,某家這是請教陛下又不來問你,你多嘴作甚?」

  「我說程大將軍,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兒嗎?還要麻煩陛下給你解惑?」

  「可不是嘛,程大將軍當世謀略無人可比,自然知道一切來去的,哪能再去麻煩陛下給他解惑?」

  聽著許多人三言兩語的擠兌,程咬金一點也不臉紅,大手一拍自己的肚子;

  「某家當然知道了,只是假裝糊塗,想叫陛下出彩的,要不然我直接就說出來了。」

  一聽程咬金炫耀自己的本事能耐,又來裝的跟諸葛孔明一樣,許多人都忍不住嗆了起來!

  「呦呵!原來程大將軍什麼都知道啊?」

  「那肯定了,兄長們也不看看程潑皮是誰?神機妙算吶,啥不知道?」

  「神機妙算?請恕小弟糊塗,不知程家兄長以為,那鬼不纏妖風所來何事?又想要圖謀些什麼?」

  「正是,在下也是愚笨不堪,也想請程大將軍解惑!」

  「程老貨,今日就趁著機會來展現一番你的能耐,叫大傢伙兒都瞧瞧你的本事,看看你猜測的準不準確?」

  「說吧!別賣能了,都十幾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啥樣?成天四處誇口,說自己可比諸葛孔明,今天就給你個機會!叫你顯擺顯擺!」

  李世民一直笑而不語,看著一群老兄弟嬉笑怒罵!李鈺在心裡念叨著,這精明至極的程咬金又要裝瘋賣傻了!

  「咳咳!咳!」

  程咬金大聲咳嗽了幾下,走到李世民下手處站好,得意洋洋的表情一臉;

  「今天就叫你們知道我老程家的厲害之處,哼哼!」

  「啟稟陛下,臣敢斷定,那妖風就是衝著咱們的糧食來的,他們需要吃的,臣提議,請陛下立刻派重兵把守長安城四角的四大糧倉,絕不能叫妖風得手了去,沒有糧食他們就是再厲害,也得活活餓死……」

  「噗嗤!」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哎呀我說程潑皮,你呀,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哎大家別笑啊,程潑皮說的大有道理,這糧食可是兵家命脈,自然是要派重兵把守的,程潑皮所說雖然不中但也不算全錯!哈哈哈哈!」

  一個文官聽了程咬金信誓旦旦的猜測,又看他躍躍欲試想要請命去鎮守糧倉的表情,笑的扶著宮殿門口的柱子;

  「哎呀呀,可別笑死我了,我說程大將軍,你可別怪兄弟一個文官來多嘴啊,那妖風是什麼人物?豈能傻到帶著不足萬軍,來我大唐地盤上挑釁陛下的天威?這和找死有何區別?」

  「就是啊,妖風的腦袋瓜子雖然不如程大將軍好使,可好歹也算正常,怎麼會傻乎乎的帶著人馬來長安城附近搶劫糧草?」

  「別聽這老貨瞎吹,他聽人指揮打仗還可以,衝鋒陷陣是個好手,可是你叫他用腦袋瓜子說事兒?我看還是算了吧,除了能把妖風笑死之外,恐怕也幹不了多大個買賣了!」

  「哈哈哈哈哈,劉侍郎這話當真是有趣至極,不過下官還是覺得,真能笑死妖風也是個大大的功勞呢!」

  「你們別以為某家無能啊,兩軍對陣的時候,糧食最為重要,許多人都喜歡斷人糧草的……」

  李世民看著總是自詡諸葛孔明的長安三傻程咬金臉紅耳赤的和人辯解,還吐沫橫飛,雙手來回比劃,實在看不下去了;

  「好啦好啦,諸位愛卿莫要再爭執了,人家不是過來串門的,人家在長安城外居住五年有餘了。」

  「啊?五年?」

  「我的天吶!鬼不纏居然敢在咱們的地盤上居住五年?」

  「是啊,他到底怎麼想的?」

  「不對啊,帶著那麼多人,他如何隱藏的呢?」

  李世民看著文武重臣都疑惑不解的表情,只能出口解釋;

  「朕也是在李大朗端了慈恩寺的時候才開始注意那些寺廟的事情,所以立刻派出一隊玄甲騎兵,果然沒有叫我失望,還真是打聽到了如此震驚的消息,朕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隱藏在寺廟裡生活,更叫人難以看透的是,居然還是躲在長安城外的大型寺廟裡,真叫人匪夷所思至極的!」

  「算了也不提他了,人家現在已經跑出了百里之外,又不見了影子,還是說咱們自己的事情吧,大朗你那些新的想法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叫望遠鏡看的更遠,更清楚?可不要耽誤了朕的大事情。」

  終於輪到自己說話了,李鈺趕緊上前一步應付;

  「啟稟陛下,快了一個多月,慢了三個月,臣能把望遠鏡收拾的再看十里以上,哦就是直線距離能看清楚三十里上下。」

  李世民聽了這話很是滿意;

  「嗯知道了,絲綢之路重新啟動,李縣侯功不可沒,如今又添新功,弄出望遠鏡方便兵事,朕和文武重臣商量一番再做定奪,賞罰分明一直都是我朝要堅持的要緊之事,不會虧待任何人的。

  去年李大朗提出弄個那什麼英雄紀念碑的事情,朕也考量了一年多,今日乾脆和諸位愛卿說清楚來去,也好叫文武重臣心裡踏實。」

  聽到說英雄紀念碑的事情,所有文武大臣都豎起了耳朵,哪個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哪個不想被傳頌千年萬年?

  「朕把名字改了改,英雄紀念碑聽著似乎不錯,可是百姓多有不解之處,所以朕重新給想了個名字,凌煙閣!

  此事明年拿出來到朝堂上商量,之後叫工部的官員監督修造,修造一個大大的閣樓,朕親筆題名凌煙閣,然後評定出有功勞的文武重臣,再叫人畫出畫像,懸掛與凌煙閣上,另外書寫凌煙閣功臣的所有功勞,叫後世子孫譫仰!

  在此之前諸位愛卿還需要加把勁,朕心裡的事情,所有老兄弟都清楚,就在今年,朕要一雪前恥,渭水河邊的恥辱今年必須洗刷,希望諸位老兄弟再接再厲,把凌煙閣上的功勞再添加一些震驚後世子孫的榮耀之事!」

  「遵旨!」

  聽到如此激動人心的事情,在場的所有官員不論文武都是熱情洋溢,凌煙閣!只聽名字就叫人無線嚮往了,人人心裡都有個想法,必須想盡辦法把自己的畫像掛進凌煙閣里,把自己的輝煌事跡全部一個不辣的寫進去!

  「陛下放心,突厥之兵不足為慮,臣願為先鋒大將,直殺大草原,把突厥那些狗屁可汗的人頭拿來,獻給在陛下的玉階之前!」

  「陛下!臣一直都有操練兵馬,且個人武力未有怠慢之處,臣有信心拿下幾顆突厥大首領的人頭,為陛下再立新功!」

  「陛下!臣為了陛下死也不怨!」

  「陛下!臣豁出去這條命也要為陛下殺盡賊人!」

  「陛下,臣願馬革裹屍還!」

  看著一群大將軍瞬間就殺氣騰騰,個個都是精神抖擻,恨不得立馬上陣殺敵,李世民高興的嘴唇都在發抖,面上的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好好好,好好,諸位老兄弟都是驍勇善戰之輩,個個武力超群,朕心甚慰呀,很好,很好!」

  李世民高興的看著手下一群能人,一扭身看見李鈺正靠在一邊的柱子上挖鼻孔,笑著說道;

  「大朗你的功勞朕都知道了,會考量一二的,你可以回去了,我還要與你這些叔父們商量大事呢。」

  「嗯?哦,是陛下,多謝陛下賞賜,臣請退了。」

  「准。」

  「臣告退。」

  「且去。」

  李鈺可沒有閒工夫陪著一群殺人狂魔興奮,行過了禮就離開皇城而去,路上還在嘀嘀咕咕;

  「果然還是叫凌煙閣啊,我始終改變不了歷史,不過這樣也好,否則後世忽然冒出來個英雄紀念碑,豈不是要天下震驚了?

  那些文武重臣個個恨不得立馬開戰,卻不知道凌煙閣上的功臣只有二十四個,我倒要看看他們上百個大能如何來競爭這有限的名額!哈哈哈!」

  李鈺的話並沒有叫旁邊跟著的宮女內侍震驚,李鈺也不怕有人傳出去,因為經過李鈺狠下心來,用鐵血手腕把皇城裡自己寢宮的下人整個梳理了一遍。

  打死了二十四個屢教不改的內侍,還有二十二個其他勢力派來打聽消息的宮女,只留下皇后給他調配的五個手下,和一個貴妃那裡因為太老實而被排擠擠兌,派過來監視李鈺的老實巴交宮女,清楚了自己寢宮的一切隱患,手段可謂是毒辣心狠至極!

  李鈺的寢宮倒是徹底安生了,但是李鈺的狠毒名聲也再次瘋傳長安城內外,皇城裡從新朝初立到現在,十二年了,從來沒有一次性死傷這麼多人。

  特別是李世民上台這三年,處處都要講究維護自己的名譽,更是一個人命都沒有打死過。

  忽然一下子死亡四十多條人命,當然要轟動天下了,對此李世民並沒有出聲,連問都沒問過一句,可以猜測出來,李世民也是想借李大朗的手,整治一下越來越不像話的後宮!

  至於李鈺寢宮裡的下人幾乎死傷了一大半還多,李鈺一點也不心疼,又不需要太多人的。

  正在行走的李鈺總算結束了自言自語,旁邊跟著的一個宮女小聲來問;

  「郎君要不要今夜住在宮裡?奴婢問個清楚也好安排下去。」

  「安排什麼?咱們院子裡一共也就你們五個下人,怎麼安排?這會兒你們四個跟著來伺候本侯,咱們院裡就剩下領頭女使丁可珍丁大管事一人了,吃頓飯都要你們幾個親自動手燒火的,你交代過去,難道叫丁大管事一個人做飯燒火嗎?」

  「奴婢不敢的,奴婢怎敢在大管事跟前放肆!奴婢的意思是,郎君若是在咱們院裡歇息,奴婢立刻回去安排,奴婢幹活不會叫大管事動手的。」

  「你慌什麼?雖然你是王貴妃哪裡過來的,但是本侯也不是瞎子聾子,心裡什麼都清清楚楚的,為何打死了了其他所有人,而單單留下你的性命?」

  「回郎君的話,奴婢真心不知,郎君您也知道的,奴婢就是個缺心眼兒的,哪能生出什麼玲瓏心思,奴婢真心是學都學不會的。」

  儘管唯一留下性命的侍女活了下來,可是一口氣打死四十多個活人的情景總是歷歷在目,叫老實巴交本來就膽子很小的侍女更加害怕了。

  李鈺不是傻子,停下了腳步看著老實巴交的侍女,語氣十分溫和;

  「是我顧及你的心理太少了,才叫你總是心裡不踏實,其他四個之所以不害怕不擔心是因為他們是侯爺的人,自然不用害怕的,你不同,你是別的地方過來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什麼!」

  侍女雖然不敢胡亂接話,可還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從那天打死他們留下你開始,你就不再是外人了,現在的你就是本侯的族人,所以一點也不用擔心,本侯的人馬只要不犯規矩家法,一輩子都沒人碰他一指頭的。

  你的老實巴交還像以前那樣過日子就等於不會犯錯,只要你不犯錯,不論是誰都不會碰你,任何人敢來傷害你,本侯都不會同意,誰敢謀害我的族人,我就滅殺他的性命,所以你不但不用害怕,還應該高興才是,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故意來欺負你了,懂嗎?」

  宮女聽到皇后的心頭肉說自己是他的族人了,心裡暖暖的;

  「知道了郎君,奴婢聽不懂太多,但是也明白了,奴婢是郎君的人馬了,不再是王貴妃的人了,是這樣嗎,好郎君?」

  「沒錯,就是這樣,你也不用聽懂太多,只要知道這個就行,你算是掉進福窩了,以後慢慢高興吧,哈哈!」

  「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了,今日的夜食就去皇后娘娘宮裡享受好了。」

  「是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