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不給便搶 軍匪一體
「將軍,且慢動手,有糧,有糧。」
縣令王朗嚇出了一冷汗,這是玩真的了。
「你就是叛首?」
程處默立於甲陣之後,手舉利劍,指向了王朗。
「不,我是湖縣縣令王朗,不是什麼首叛,誤會,都是誤會。」
王朗強擠出笑臉,賠笑道。
他是一縣之長,同時也是此地王氏族人的一族之長。
見到這些將士不分青紅皂白就解押了王朗三人,王氏族人如何能答應。
而且這地區,他們王氏便是天,囂張慣了。
「聚眾毆打軍士,搶奪武器,不是謀反,還是什麼?」
程處默利劍揮下。
「誅殺叛賊,榮記軍功。」
軍令如山,程處默聲音一落,無數的箭矢升空,而後又如同雨滴般墜落而下。
「不…」
王朗歇斯底里的吼叫著。
一陣箭雨過後,王氏族人就如同被割了的麥子,成片的倒下。
「你們殺良冒功!」
王朗身中三箭,不讓自己的身體倒下,他不甘心。
「違抗皇令,斷絕軍糧,置三軍將士於不顧,你們哪裡來的良善,真正的良善都被你們欺壓了。」
程處默冷哼一聲,此次帶重兵全來,就是為此,想禮貌的向他們要軍糧,肯定是不可能的。
「殺!」
弓箭手後退,盾兵前退,一切都是那樣的井然有序。
說他們叛亂,可並沒有冤枉他們。
違抗皇令、拒絕納糧、毆打軍士,每一條都可以判其不軌之心了。
剎那之間,整個湖縣都變得風聲鶴唳起來。
血腥味瀰漫著整個上空,嘶喊聲不斷。
「你們太殘忍了,竟然縱容士兵屠城,這可都大唐的子民。」
孫若詩瞪大眼睛,好似不認識幾人一般。
她是醫者,救世仁心,見不到政場和戰場上的陰惡血腥。
「殺一人,是為了救萬人,你沒有見過他們是如何殺人不見血,才會覺得我們之做,才會這樣的血腥,如果你知道他們在歷史上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我想你也會這樣做的,他們是大唐的子民沒錯,但是他們更是依附在大唐身上的毒瘤,不除之,大唐會被吸乾的。」
門閥士族這顆毒瘤,無時無刻不在吸食著大唐的血液,也是永無休止的在壓榨著百姓。
李承乾知道,他現在說的再多,也是無用。
因為,如果不是政客,是不知道門閥士族的危害。
講了也白講,因為他們始終披華麗的外衣,站在道德的頂峰之上,對你進行譴責。
「我不知道他們扮演著什麼?可我現在只看到滿城的血雨。」
孫若詩搖了搖頭,她內心的信念在此時已經崩塌。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就是因為他們從中作梗,才使的糧草久運不至,全軍數萬人都將有可能因為他們而亡,他們這是罪有應得。」
「雪崩之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他們能錦衣玉食,也是吞噬的是真正良善之人的血肉。」
李承乾苦笑一聲,隨即便退走了出去。
士族門閥不放糧,那他就自己領兵來取。
好心辦壞事了!
程處默瞪大眼睛,也隨後跟上了李承乾的步伐。
「殿下,已經查清了,稅糧都藏在王氏族庫之中了,加之王氏在湖縣的經營,這糧食,足夠我們撐到開春了。」
程處默底氣不足說道。
李承乾想過王氏會很富有,但是也沒有想過會這麼富有,能支撐四萬大軍三個月的糧草。
而這只不過才是一個小小的縣。
「另外,錢幣白銀還有很多,還未能統計過來。」
李承乾點頭,盛唐還真是名不副實,真的富盛,不過只是屬於上層階級的,以萬民而養一家,就是如此。
「記好帳目,搬運糧草上船。」
「另外,將今天所發之事,讓不良人擴散開,越快越好。」
李承乾又對著武漢道,他想知道,當一縣門閥子弟被滅後,其他州縣又會怎麼樣的應對方式。
放糧,還是慫恿民眾起兵。
「諾!」武行點頭,他是不良人校尉,手底下管控的不良人可不止是三百。
「另外,找幾個有能力的人,來接管這湖縣,如果做到好,之後會有任命。」
李承乾邊說邊走道。
范陽邊境。
大雪連綿之地,湧現出了一支軍旅,他們身披戰甲,如同黑色潮水般湧來,將雪白的大地淹沒。
「你們是何人?」
范陽城之上,所有的人都嚴陣以待,緊密的鑼鼓聲響徹城內。
「本將征東先鋒張士貴,前來就是平叛反賊,本將軍得到秘報,征東的糧草被城中叛逆所扣,爾等不開城門,那便按照叛亂誅殺之。」
張士貴縱馬而來,手提戰槍,揮指上城頭。
「等等!」
正欲打開城門的軍卒,被一聲大喝聲打斷。
來人正是范陽城的長史盧越,他警惕無比的看著城下的黑壓壓人群。
「盧越,就是你押扣征東大軍的糧草,你就是賊首!」
張士貴怒目而視,手提起箭矢,瞄準而過。
「張將軍,請不要誤會,糧草確實在城中,因為大雪封山,來不及運送,現在本官就讓人送來。」
糧草當然沒有在范陽這裡,但是他也知道為何征東軍的糧食沒有運到。
但是現在這個鍋,他盧家要背,不然近萬的軍士餓瘋了,肯定會發起攻城的。
「你個賊首,休要信口雌黃!」
張士貴手中箭矢離手,直射而去。
「啊!」
盧越沒有想到,張士貴真的會放箭,一箭就將其射倒。
「打開城門,不然以叛亂罪處置。」
張士貴得到的命令,可是破城誅殺叛亂。
「扶我起來,快!快!」
盧越顧不得疼痛,連忙讓親衛扶起自己來,這明顯就是東征軍餓急眼了。
一進城來,那不是反叛也是反叛,不可能是東征軍謀反吧。
這個虧,盧氏吞了,誰交他們地處東北,最為靠近遼東呢。
「張將軍,不可攻城,一切都是誤會,我立即讓人送糧草出城。」
盧越聲嘶力竭的吶喊道。
張士貴掃過了周邊軍士,也是於心不忍,攻城的話,肯定死傷無數,也不見得能攻下。
誰都不知道這些士族隱瞞了多少人口。
這是士族門閥的一慣做法,因為這樣能少上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