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來自長生者勢力的反攻!
「老人家,兕子舉手,兕子也想知道!!」
小兕子舉起小手,小眼眸亂跳,坐下後騰空的小腳都在不斷亂跳,也是十分好奇。
「這….」
老者頗為躊躇,想了想,坦然道:「既然兩位殿下都想知道,那麼老朽,便如實而言了。」
「其實,他名叫荊言,乃是最近幾日進行保護。」
「而歷經昨夜一戰,他已然是有些無法繼續保護,不過還請長樂殿下,以及小兕子殿下放心,荊言沒法保護,也還會有其他人進行保護您。」
「這是….我等之自信,能在諸多陰險詭計之中,護住小兕子殿下。」
老者說的言之鑿鑿。
雖然沒有任何例子證明,可昨夜荊言的強大,以及對方背後是那位長生者,那位.…自己身邊之人。
一想到這,長樂公主便忍不住看向旁邊秦長夜。
對於秦長夜,她是無比相信的。
而且這位活了千年之人,歷經諸多事情與變遷,也值得讓人相信。
如今老者這般說著,
而秦長夜沒有否定,那她….也會信任老者。
「荊….言,他名叫荊言叔叔咩?」
小兕子目光滿是光芒的道。
老者巳蛇笑了一聲:「不錯。」
小兕子再次問道:「那兕子可以近期見到他咩?」
老者笑道:「我認為應該可以,也認為如此也沒什麼,反正只是見一面而已,便是不知道….」
說到這,聲音變得高昂:「某些人怎麼想的呢。」
長樂公主看在眼裡,再結合方才進門前老者的態度,聰慧的她此時可以確定了,這個名為荊言的男人,就在附近,甚至她們的對話,都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呆萌的小兕子就不知道了,嘟著嘴應和老者道:「就是就是!」
「對了,小兕子殿下,您要送給他的禮物是什麼?」
老者轉移話題道。
小兕子這才記起自己來時目的,小手拍著小腦袋道:「啊,對呀對呀!禮物!!」
「老人家你等等,兕子這就找找。」
她打開百寶袋一陣翻找,很快取出一個綠色?藍色?紅色?總之顏色搭配很奇怪,又比較歪歪曲曲的蝴蝶結劍鞘配飾。
這….
老者和長樂公主都是愣住了。
秦長夜也是看迷糊了,怎么小兕子百寶袋裡一堆破爛。
這東西是禮物?
不能吧不能吧?
小兕子察覺三人目光,也有些臉紅,語氣不足道:「可惡!二哥,還有阿姐,你們別瞧不起兕子,這是….這是兕子親手做的。」
「前天看二哥有練劍,但是劍鞘好像好單調呀,所以就做了這個,多做了幾個,最好的給二哥,然後給母后蝴蝶髮夾,阿姐也有!最後是父皇的蝴蝶結長劍配飾!」
「給二哥的禮物還沒做好,兕子給二哥做的不能動,母后和阿姐的蝴蝶髮夾也不合適送給大高手,所以就只有把父皇的送給大高手。」
「啊,對了對了!不是那位大高手只能撿兕子給父皇的東西,是因為現在才過去半天,兕子沒想好新的禮物,所以這個先送給大高手。」
「嗚嗚嗚,兕子知道這禮物很醜,以後!一定一定要給大高手送個更好,更合適的禮物!!」
說著說著,小傢伙卑微的快要哭了。
這已經是她能想的最好禮物了,怎麼三人看起來,都不太喜歡呀?
好吧。
看起來,確實挺丑的。
最後,就連小傢伙自己都被自己的蝴蝶結長劍配飾丑哭。
「咳咳,其實,挺不錯的。」
長樂公主連忙開口。
「啊?阿姐,真的嘛?不要騙兕子噢。」
小兕子淚眼婆娑,滿是真誠的看著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不敢直視。
別過眼神,繼續昧著良心說禮物很好。
「對,挺好的。」
秦長夜咳嗽一聲,也很適時宜的開口。
有他和長樂公主的附和,小兕子當即認為或許真的不錯!
而後。
老者巳蛇也開口道:「長樂殿下,還有老祖….咳咳,還有小秦說的是,這禮物不錯。」
「小兕子殿下,老朽相信荊言會喜歡的。」
三人都這麼說。
小兕子這才揉揉眼淚,喜笑顏開道:「那就送給大高手啦!嘻嘻,以後兕子還要送!」
將蝴蝶結長劍配飾放桌上。
又和老者寒暄幾句,從老者口中確定今天沒辦法見到荊言後,小兕子姐妹兩和秦長夜,這才告退。
離開之時,老者都不敢去看小兕子的眼神了,那是多麼的失落啊。
「咯吱」一聲。
關上大門後,
老者忍不住哀嘆道:「哎,未羊啊,你為何不出來?這又不是之前,伱已經被小兕子殿下知道存在,沒必要繼續躲躲藏藏。」
「而且老祖宗,你從小就念著想和他老人家說說話,如今他老人家就在眼前,你反倒是膽怯了。」
話音落下,周圍無聲。
老者不以為意,依舊自顧自道:「好了,小兕子殿下她們都離開了,你可以回去好好躺著了,別牽動傷口,省的老夫又幫你縫合。」
依舊無人回應。
老者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嗯?你不在附近?!」
老者有些驚訝。
莫不是荊言直接離開了?
可是他那麼重的傷勢,為什麼要跑來跑去?
依舊沒有回應。
這下。
老者算是確定荊言離開了。
他回去整理床鋪。
由於時間緊急,荊言離開匆忙,所以床鋪都是亂糟糟的。
等整理後回頭準備收拾桌子,卻是愣在原地。
桌上的那蝴蝶結長劍配飾。
不見了….
這是誰拿的,昭然若知。
「這….」
老者無奈笑著搖頭,不知道是樂的,還是氣的。
「你現在,連老夫都躲了?」
他忍不住開口。
這一次。
終是有了回應。
「這禮物,我很喜歡。」
「另外,道長,你說的話太多了,給小兕子殿下透露太多不必要的事情,這是刺客的禁忌。」
「我荊言信錯了人,以後看來也得多躲躲你。」
「還有老祖宗….我,我還沒做好準備,我想….讓他見到最完美的我,那才不復我荊家之名!而如今,我傷勢太重,明顯不適合與老祖宗見面。」
「以後,我會去見得,以….最完美的姿態。」
聲音自房屋四面八方傳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怨氣。
而後。
便聽的一陣瓦片窸窣聲,想來是荊言離開了此處。
在往後的日子,十二護神人凡見到荊言之人,都能看到他那荊家傳下的大刀上,會有一隻很不搭調的蝴蝶結配飾。
很醜。
很難看。
也很讓人丟臉。
但荊言每逢這些質疑者,都會很是驕傲的說上一句,我喜歡就行。
………………
長安城,城南。
「哎呦,這鬼日子!太陽又沒了,估計等會下雨!」
一名中年男子,身穿官服,手提香噴噴的燒雞,對這天氣十分無奈。
他來到一處瓦片房。
房子不大,約莫後世三室一廳。
在唐朝而言很小。
但卻是中年男子的家,在他眼裡,這個家可比那些什麼大府邸更好。
提著燒雞進門。
「夫人!還有小元,我上早朝回來了,還給你們帶了燒雞!!」
「快,快快快,都快出來,趁熱吃才好吃。」
中年男子笑容滿面。
但是很快。
他臉色變得極為嚴肅。
沒有回答。
為什麼沒人回答?
明明他在家門口前,見到自己夫人和孩子的鞋子,他們母子二人,不可能離開家裡啊!!
來到臥室。
「咯吱」一聲打開門。
當中年男子看清裡面情況,頓時大驚失色。
「啊!!」
他尖叫出聲,手中燒雞都掉落在地。
只見眼前自己的夫人和孩子,臉色驚恐落淚,用布捂住嘴巴被綁在房樑上,而在他們母子兩周圍,還有幾名帶著面具的黑衣人坐在各處,正手持刀劍的看著他。
其中一人,極為顯眼。
如被其他幾名黑衣人眾星捧月一般圍著,正坐在桌上深思。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快離開我家,我可是大唐吏部司勛主事!離開我家,我可以既往不咎!!」
中年男子驚恐出聲。
話音落下。
其中一名腰間佩刀的黑衣人,開口說道:「吏部司勛主事曹功雲?」
曹功雲微微一愣,這些人怎麼會知道他名字,莫不是都找他來得?
「不錯,正是本官!」
有些驚恐,但還是開口點頭。
只因夫人和孩子在他們手上。
「那看來找對人了。」
「我們廢話也不多說,曹功雲,昨夜皇城內有一位公主遭遇刺殺,你可是知情?」
那名剛開始開口的黑衣人,繼續問道。
仿佛他是擔當詢問角色,而其他黑衣人只是靜靜看著,那被眾星捧月般,仿佛是他們老大的人則充耳不聞,依舊自顧自閉眼深思。
「這個….這個本官不知道?長安城,可是有這事?」
曹功雲有些驚訝。
「呵呵,真有意思。」
黑衣人笑了一聲,「噌」的一聲拔出長刀。
「你要做什麼!」
曹功雲驚呼。
黑衣人卻是不管他,刀劍揮出,一收一縮之間,那名為「小元」的幾歲男孩,一束頭髮應聲落下。
黑衣人開口道:「這次是警告,下次是手臂。」
曹功雲被徹底嚇傻了,雙眸通紅道:「你威脅我,你威脅朝廷命官,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麼罪?」
黑衣人有些驚訝:「噢?還認不清局勢?那看來….還需要讓你更清楚一些。」
作勢要拔刀。
這下曹功雲雙眼迅速瞪大。
他不敢賭!
不敢賭這些亡命之徒,敢不敢殺朝廷命官的家人!
曹功雲徹底破防,如實說道:「好,我說我說!」
「昨夜是有公主遇刺,是陛下最寵愛的女兒小兕子殿下遇刺了。」
黑衣人開口道:「然後呢?」
都已經說出來了,破了第一次,曹功雲也不在有所保留,頓時如吐豆子般各種事情如實說出。
包括侍衛反叛、殺手情況、未知名高手等等。
「真不錯。」
「那麼,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黑衣人目光銳利的看向曹功雲。
「是什麼,還有什麼你想知道的,快問吧,只要我知道的都會說。」
曹功雲此時無比焦急。
「嗯,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些反叛的侍衛,你是答應誰把他們安排進來的?」
黑衣人聲音變得低沉,更多注意力是在曹功雲眼神上。
此話一出。
錯愕!
震驚!
不敢置信!
曹功雲驚恐道:「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怎麼會安排那些反賊進來?你你你….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這麼想知道這些事!!」
黑衣人搖頭道:「不是滿意的答覆。」
「噌」的一聲,拔出刀劍。
刀光直指小男孩胳膊。
要一刀砍下。
但沒有很快,而是慢慢逼近。
刀口越來越靠近孩兒胳膊,在看到孩兒那被捂著嘴巴、驚恐搖頭與落淚的畫面,曹功雲再次破防。
「好!我說,我說,是城北的益州商人劉曉居!是他們給我金銀,讓我安排原本天朝門的帶刀侍衛,將他們更改到寒陽門駐守!」
「我….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反賊啊!當時我知道死的都是那些人,我也嚇死了,我只是想掙一點錢,補貼補貼家用有什麼錯?可是他們….他們卻是反賊。」
「我現在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朝廷查到我,可是他們還沒查到,你們這些神秘人卻是來了。」
「早知道這件事和我家人性命有關,哪怕是千銀萬銀,我也不敢接下啊。」
曹功雲捂著腦袋,仿佛精神崩潰。
黑衣人聞言。
這才收回刀劍,和周圍黑衣人互相對視,然後那人走到為首黑衣人耳邊輕聲低語。
「大人,結果都出來了。」
然而。
黑衣人頭領卻是搖頭。
「還不夠,需要具體時間。」
話音落下。
那報告的黑衣人還沒動作,曹功雲卻是心中驚慌。
「時間?是我把那些反賊安排到寒陽門的時間?這時間實在太久遠了,我又豈能記得?」
曹功雲老淚縱橫,明確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
那負責報告的黑衣人轉身笑道:「曹司勛,這可不是我家大人想要的答案。」
曹功雲很是崩潰的捂著腦袋,淚流不止,崩潰道:「我知道的都已經事無巨細告訴你們,不會有隱瞞的!」
「類似收人錢財,幫人調動駐守地方之事,我做的不只是一件,怎麼可能都記得時間!」
「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們,真的求求你們放過我一家三口吧!」
「對了!」
似乎是想到什麼,曹功雲眼眸明亮,上前癲狂的抓著黑衣人手臂,開口道:「你們要金銀嗎?要的話都給你們,你們離開我家好不好!」
被一個癲狂之人纏住,黑衣人很有耐心用手扒開曹功雲的手臂,平靜道:「曹司勛,我和我家大人,對你家那破銅爛鐵沒有興趣。」
「話說回來,曹司勛,你知道何為鬣狗不?」
鬣狗?
曹功雲微微一愣。
下意識搖頭。
「不….不知道。」
黑衣人笑了一聲,目光銳利盯著曹功雲躲閃眼神,意味深長道:「何為鬣狗?鬣狗但凡是聞到獵物味道,它就會如同狗皮膏藥,瘋狂的開始捕抓獵物,在靠近獵物過程中,遇到的任何阻礙,都會用它可怕的牙齒,咬穿障礙。」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會選擇最快的處理方式。」
「你,曹司勛,會是其中的障礙嗎?」
話音落下。
身後有一名黑衣人,很適時宜抽出長刀,刀口對準那小孩脖子,亮眼刀芒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正好掃到曹功雲眼睛,令他無法忽視。
「我….我仔細想想!!」
曹功雲被徹底嚇破了膽。
面對這些亡命之徒,他此時才知道,一切言語都是蒼白無力,只有給他們最想要知道的東西,才會些許收手。
「對,好好想想。」
「我們的時間,還長,不急。」
黑衣人很是溫和為曹功雲理順衣裳。
半晌。
曹功雲認真道:「大概是七月十八號!我是那一天,將他們安排進寒陽門的!!」
「另外….還有一批反賊侍衛,應該是八月十日安排進去寒陽門。」
黑衣人聞言,眼眸微挑:「想清楚了?」
曹功雲很是艱難點頭。
想來是他也不大確定具體時日。
黑衣人正想繼續開口,但身後黑衣人頭領卻是平靜道:「可以了,我們走。」
說罷,率先持刀離開。
其他黑衣人,也迅速跟在其身後離開。
「呼….」
見他們並不動殺心,曹功雲如釋重負吐出口氣。
整個人癱軟的坐在地上。
渾身無力。
「啊,對了!夫人,小元,我這就來!」
下一刻。
曹功雲醒悟過來,連忙是幫自己夫人和孩子鬆綁,而後三人互相依偎著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感嘆著如此劫後餘生。
……………………
離開曹功雲的住處。
在黑衣人頭領帶領下,幾名黑衣人快速走到偏僻角落,然後開始褪去身上衣服。
現在是白天,一身黑衣實在太顯眼,還不如平常裝扮。
當他們都換回平常打扮時,是幾名精壯男子,為首之人卻是一名女子!
方才那粗重的,猶如男子的聲線,竟是隱藏。
事實上本人,則是一名女子!
她,便是十二護神人之一、代號,卯兔。
主要負責情報,以及搜查!
情報非一人所能掌控,所以她有著一隻情報力量,也是十二護神人當中勢力最為強大之人。
如今身後幾名黑衣人,則都是她的手下。
「小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是前往城北尋找益州商人劉曉居,還是兵分幾路?」
有黑衣人開口詢問。
剛才在屋裡頭稱呼大人,如今於門外稱呼小姐,也都是卯兔安排的。
這都是必要的掩飾。
而根據剛才曹功雲的措辭,那益州商人嫌疑最大,來自益州,和開陽前來之地對上了。
時間,也是對上。
曹功雲口中所說的兩批安排時日,想來是盧家與開陽各自暗棋的安排時間。
「不急,咯咯咯,城北….傳信過去,讓那邊的人負責,我們繼續留在這裡,我想,應該還會有很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卯兔一改方才屋裡頭精煉男子形象,說話輕飄飄的,那輕蔑的眼神,仿佛是不把任何人以及任何事情放在眼裡,無比戲謔。
此刻,
她看向那曹功雲住所,面帶笑意的看著。
她們自昨夜老者巳蛇傳來消息後,就迅速展開行動。
隸屬於盧家的寒陽門侍衛,全部被滅口。
而隸屬於的開陽一方的,儘管開陽的鐮刀也很快,可他低估了她們的迅速,而且開陽本身根據地也是益州,初來乍到長安城,還是被卯兔以及她的手下,更快速救下幾名寒陽門侍衛。
在卯兔手下可怕的逼供下,有兩名寒陽門侍衛寧死不說,在逼供也毫無意義,便當場送他們歸西。
而還有兩人則說出了情報,兩人分開兩地逼供,分開得出的情報通過對比是一樣的,是吏部司勛主事曹功雲安排進入寒陽門的,也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現在,
下一步情報是益州商人劉曉雲,而卯兔沒有選擇前往,反而是帶人留在此處。
帶人留下。
駐留此處。
蟄伏著,也等待著什麼。
同時有一隻信鴿飛出,方向直指城北興安賭坊。
興安賭坊。
「哎來來來,大還是小?!」
「哈哈哈,那肯定是大啊!!」
「沒錯沒錯!!」
「開!!」
「該死,是小,我的錢都沒了,啊啊啊!!」
「.…….」
裡面賭徒眾多,人聲鼎沸。
此時,有一隻信鴿落到其中一名賭徒身上。
「呦,劉義,你身上落了只鴿子,是好事啊!!」
「哈哈,是啊,你這一局賭的是什麼?我跟你一把。」
「加我一個,我輸得太多了,需要回回血。」
「….….」
有幾名賭徒,沖那肩膀上站著信鴿的男子開口。
那男子微微一笑,很是敷衍的回應。
隨後。
顧不得即將開啟的賭局,找個無人之地取出信鴿腳邊紙條。
【益州商人,劉曉雲。】
寥寥數語,
他眼眸瞬間微眯起來,同時也頓時會意。
當即離開興安賭坊,按照紙條行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