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沉重的李世民,他是長生者麼!

  第77章 沉重的李世民,他是長生者麼!

  怎會如此!

  此地,怎會出現「武」之一字!

  李君羨等人大吃一驚。

  「快,快去稟報陛下,此地發現不得了之事!」

  李君羨不敢大意,火速下令。

  最近發現真是接二連三,不僅發現來自於漢朝的蹤跡,並且昨日秦朝的某些祖龍之跡,也被他們發現了。

  這兒,

  那位名為「秦長夜」的長生者之墓,便是一處充滿各處朝代足跡之地。

  「是!」

  身後有一名金吾衛,火速領命。

  他徐徐離開。

  現場也就只剩下李君羨、曹可為以及五名金吾衛。

  「曹郎君,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君羨忍不住問道。

  曹可為深吸口氣:「先在附近探查一番,看看是有什麼陷阱,而且也得多加驗證,這是否是來自於漢朝之古地。」

  「換句話說,得找一些,多年鑽研漢朝之人!前來查探,我對此終究只是門外漢,所說之言不得太多認真。」

  每次發現古墓,必須得有人考究古墓之真實與否,以及附近危險地帶。

  這都是必備的。

  不是看到一個墓,就直接衝上去進行探索,那樣九條命都不夠死。

  特別是來自於漢朝的墓,更加需要謹慎!

  之前之所以一下子進來,那是因為還沒確定裡頭到底是什麼,現在隱約得知,也就是說他們身處此漢武帝古墓之外圍,是站在那疑似充滿陷阱與殺戮的外圍。

  與方才一無所知的情況,大不相同!

  而且隊中最為重要的蒙星,對此一無所知,剛才曹可為敢下來,便是仗著有蒙星在此。

  尤其蒙星對漢朝之墓一無所知,那就更需要謹慎了,畢竟….命只有一條。

  「本將知曉了。」

  李君羨深吸口氣,又吩咐一名金吾衛去安排。

  曹可為充滿敬畏的看著那「武」之一字,聲音中帶有顫抖:「真有可能麼?漢武帝….之墓….」

  「我摸金校尉先人們,承接曹魏先帝之安排,尋找漢武帝之蹤跡數載,卻始終沒能發現。」

  「難不成….是在這兒?」

  「若是在這兒,那這古墓主人秦長夜,得是多麼強大的人物,不僅與祖龍有著莫逆關係,還與漢武帝,有著關係….」

  越想,曹可為越覺得驚駭至極。

  能與祖龍和漢武帝,如此兩位帝王有著關係之人,還是長生者,那樣的人,真的….存在麼?

  ….….….….….….

  與此同時。

  詩會現場。

  此時的詩會現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黑衣少年秦長夜的身上,都在期待著他的下文。

  期待著一首,千古絕唱之詩的誕生!

  秦長夜面對諸多目光面色平靜,並沒有讓人失望。

  他眼眸閃爍,深深看了眼鄭伊言,朱唇輕啟。

  下面的詩句,便緊隨而至。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牛宰羊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孔大師,虞先生,將進酒,杯莫停。」

  「這便是秦某,獻給您二人之詩句!」

  吟誦到此處,秦長夜將此詩詩句其中的兩個名字改掉,換成孔穎達和虞世南,而後拿起旁邊酒桌上一杯酒,對他們舉杯示意。

  孔穎達,虞世南見此情景,頓時之間,二人都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敢置信。

  他們萬萬沒想到,秦長夜如此詩才不菲之人,在如此情況下,竟然能夠將他們兩人的名字,寫進這首必定流傳千古的詩詞當中!

  別人以禮敬之,二人不敢疏忽,連忙是站了起來,手舉酒杯,忙對著眼前的秦長夜舉杯回應。

  下一刻,

  秦長夜輕飲一杯,再度出聲。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秦長夜最後一句,反而沒有了先前那般充滿熱情,卻給了眾人比之前更大的壓力感。

  隨即,

  只見她將酒桌上的酒壺高高舉起,而後便微微傾斜,不斷倒下。

  無盡的酒水,盡皆灑在地上,看起來堪稱是豪邁至極,表現出詩句之意,豪爽至極!

  望江樓學子們看的愣神,魏徵等人、甚至是早已退下的李夢雪,亦是如此。

  頓時之間,望江樓出現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在注視秦長夜,注視….注視著,注視著他那豪邁的外表,都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寂靜的聲音,簡直是落針可聞!

  此刻秦長夜所說的詩句,就像是磁鐵一樣,深深地吸引著他們的目光。

  敬佩、崇拜、仰慕、欽佩….

  幾乎所有一切讚美的情緒,統統在眾位學子以及孔穎達,魏徵他們的臉上浮現。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這是何等的自信啊?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這又是何等的豪邁?

  如此孤高自傲,氣勢豪邁的詩句,簡直每一句、每一詞,都深深震撼著他們的心靈。

  在場所有人,在他們所讀詩句當中沒有一首能夠與其媲美,堪稱詩詞之最!

  此等詩句。

  除了那能寫出【錦瑟】的作者,試問天下還有誰能作出!

  是了!是了!!

  連出三首大氣磅礴之詩,這除了那位【錦瑟】作者,還有何人能夠達到?

  這位黑衣少年,他一定是!

  儘管有百般不想相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人!

  就如其方才所說那般,不可貌相!!

  「如此,秦某也算是作出幾首了。」

  說到了這裡,秦長夜看向了已經懵圈的鄭伊言,淡淡道:「那麼.…鄭家學子鄭伊言鄭公子,秦某並不知道,這首《將敬酒》,可擁有【錦瑟】作者詩中之才情?」

  平靜面容下的秦長夜,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還有著溫和氣息。

  可是在鄭伊言看來,卻帶來無盡的壓力,仿佛在那雙平靜眸子下,自己就仿佛是那猛虎爪牙下的獵物。

  那眼神,那平靜的眼神….

  不僅充滿了壓迫感,而且也是充滿著對下位者的輕蔑,以及漠視。

  有那麼一種感覺,他認為秦長夜沒把自己視為對手。

  是視自己為跳樑小丑,毫不放在眼裡的自信!

  「我.…我….」

  鄭伊言咬著牙齦,有點不知如何回答。

  說實話,

  哪怕是他,剛才也是被秦長夜第一首詩,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是萬萬都想不到,眼前少年能做出如此充滿人生閱歷之詩句,就仿佛他曾經置身於那充滿殺戮的古戰場,以及俠客江湖一樣。

  也萬萬沒想到的是,如此詩曲秦長夜竟會念出幾首,秦長夜才剛念出來一篇,便足以流傳千古的佳作,隨後又作出一篇千古絕唱之詩。

  這….

  這少年….不對,小兕子的二哥!

  他….真的是人麼?

  鄭伊言內心的震撼,已經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如此絕世才華,簡直讓人心驚,讓人害怕啊!

  他有預感,自己家族這一次密謀讓帝家身敗名裂的計劃,可能….可能是要泡湯了。

  而自己,也有可能會有不小的影響。

  早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鄭伊言就不出來了,打死都不做出頭鳥!

  鄭家長輩們也都沉默了。

  事情已經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這些詩句,真是那位少年所作?」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才多大啊?【將進酒】如此大氣磅礴的詩句,沒有人生閱歷與暢快淋漓的瀟灑人生,又如何能做得出來?」

  「這少年….他看起來十幾歲,才活了才十幾年,哪來的人生閱歷?老夫堅持一個觀念,這應是其他大詩人扎本在那少年手中,而後被那少年給奪去了風頭。」

  「….….」

  幾名鄭家長輩交頭接尾。

  他們不想承認,【錦瑟】作者是秦長夜。

  為了今夜的詩會,各大世家家主讓族內學子準備許久,為的便是奪取風頭,引寒門學子加入他們府中成為門客。

  屆時。

  物質上,書籍都被他們五姓七望掌控。

  精神上,每年才子們成為他們府中門客,他們能給才子們極多極多。

  李世民從此,很難得到民間學子力量。

  可是….

  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個秦長夜?

  如此秦長夜若為那些詩詞作者,那他便是當之無愧的大詩人,而大詩人便如孔穎達等人一般,是擁有著偶像效應。

  如虹吸一般,吸引著天下才子。

  而且與孔穎達不同的是,秦長夜這位才子還是一位年輕人,如此….更會受年輕才子們的追捧。

  而這,已經初顯效應。

  此次詩會,

  在秦長夜念出那幾首詩詞後,詩會便仿佛成為他的主場,所有學子都快因為他而討論到面紅耳赤。

  倘若秦長夜真是【錦瑟】作者,【錦瑟】加之這幾首詩,此次詩會過後,秦長夜之聲望,將會徹底的名揚天下。

  等同於李家、死對頭李世民得到聲望。

  這是他們萬萬不想看到的。

  「假的!」

  剎那之間,一名鄭家長輩走出來朗聲道:「秦公子為小兕子殿下正名,這的確令人欽佩,但秦公子,你忽視了一個問題,那便是以你之閱歷,無法支撐起如此浩瀚詩句!」

  秦長夜聞言,不驚不急,平靜道:「這位….想來便是鄭家德高望重之人,那秦某便喊你一聲鄭老。」

  「鄭老,伱活著也有大半輩子,試問如此詩句不是秦某所作,若是你能寫出如此句子,你會心甘情願交給別人!?」

  「這.…」這名走出來的鄭家長輩,直接被沉默了。

  他無言以對。

  因為心裡清楚,無比清楚!

  這三首詩句,只要說出來隨便一首,都可以青史留名,就可以讓在場學子們寂靜,就能讓自己千古流芳,可讓萬千讀書人拜為聖師。

  這樣的詩句,自己捨得給別人嗎?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哪怕是血親,也是不可以給予!

  似乎這三首詩,只能是出自秦長夜本人之手。

  想到這裡,鄭家長輩們都心中一震,不敢相信般的愣在原地。

  是他!

  真的是他!

  這孩子,他才多大啊?

  他們沉默了。

  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藉口。

  與此同時。

  秦長夜不想就此打住,趁熱打鐵,看著已經下台的李夢雪,微微一笑道:「夢雪姑娘,方才那首【錦瑟】,贈與你有些不合適,觸景生情,秦某認為有更合適的,這便代替【錦瑟】贈與你。」

  「我?」李夢雪有些受寵若驚,旋即站起身道:「小女,在此先謝過秦公子。」

  秦長夜笑道:「無妨,所謂詩詞,便是要找對與它匹配之人或景色,方可提現其要表達之意。」

  「夢雪姑娘接好,詩句已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這首詩便叫做贈夢雪,送給揚州城當中無愧的第一琴女,李夢雪姑娘!」

  話音落下。

  在場學子們,大吃一驚。

  「不可思議!我怎麼感覺,這首詩,竟然比【錦瑟】更加適合夢雪姑娘。」

  「是啊是啊,這首詩真是絕配!」

  「哈哈哈,這位秦先生所譜詩曲,比方才【錦瑟】作者之詩句,更加適合夢雪姑娘,也就是說秦先生之才超過【錦瑟】作者,倘若秦先生不是【錦瑟】作者本人,那他,又是何人?」

  「這定然是了,【錦瑟】作者詩句實在太過驚艷,不可能被超越,而贈與夢雪姑娘的詩句,卻是被超越了,之所以被超越,那也唯有自己,方能超越自己!」

  「是啊是啊!」

  「….….」

  學子們瞭然。

  原本還有許多不信秦長夜是【錦瑟】作者的學子,此時也都不得不信。

  「哇,阿姐,二哥他是不是很厲害!」

  也在此時,原本哭哭啼啼的小兕子徹底止住眼淚,那哭到幾乎紅腫的眸子,幾乎是帶著笑容。

  長樂公主笑著抱起小兕子:「對啊,秦公子很厲害很厲害,不愧是咱們兕子的二哥呢。」

  只是….

  長樂公主看向秦長夜,面色充滿了擔憂。

  人之少年總輕狂,總想出著風頭,但長樂公主知道,眼前之人絕不會追求如此生活。

  秦公子是想著平靜生活,如今卻出了風頭,這肯定不是秦公子之所想,是否會影響到秦公子?

  長樂公主面色擔憂。

  「阿姐,不過兕子還是有些生氣!」

  小兕子此刻又嘟著小嘴,一臉生氣樣。

  長樂公主錯愕:「小兕子怎麼了?」

  小兕子哼哼的道:「二哥送給那位琴女詩句,他沒送你!」

  長樂公主楞了下,旋即噗呲一笑:「你啊,這也怪上你二哥了?」

  「秦公子給那琴女寫詩,想必是以蓋過【錦瑟】之詩句,讓所有人知曉,他不僅是【錦瑟】作者,而且還能做出比【錦瑟】更加優美之詩句。」

  「他呀,此舉可大有深意。」

  不過雖然是這麼說,但長樂公主心裡頭還是有些小彆扭。

  若是秦公子,也送自己一首便好了。

  長樂公主念叨著。

  她終究是女子,再怎麼理性,可總有時候會感性蓋過理性。

  「啊?這是什麼意思呀?」

  小兕子歪了歪小腦袋,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長樂公主點了點小兕子小腦袋:「你二哥,此舉大有深意,不是特地送的詩。」

  「噢….好叭。」小兕子似懂非懂點頭。

  雖然不明白,但她知道阿姐不會騙自己的。

  與此同時。

  二樓中。

  盧寧臉色充滿了陰霾。

  「那人,到底是誰?」

  他聲音沉重。

  若有了解盧寧的人在此,那便會知曉這位范陽盧氏大公子的話語中,是充斥著怎樣的怒火。

  此刻,盧寧確實非常憤怒。

  因為二樓的視角極好。

  他看到了,看到的清清楚楚。

  屬於長樂公主的那一席位上,長樂公主那眸子看向秦長夜,幾乎都要化水了。

  似乎所有柔情,都能從那雙眸子裡看到。

  而在以前,盧寧不認為長樂公主是這樣的人。

  他以前多次與長樂公主接觸,長樂公主待他,總是只有冷冰冰眼神。

  盧寧認為自己盧家大公子身份,身份尊貴,長樂公主都這般對待,那麼對待其他人,長樂公主定也是冷冰眼神。

  這是一位,冰山之女子。

  他是這麼認為的。

  可現在,現在呢!!

  長樂公主的那雙看向秦長夜的眸子,時時刻刻無不在告訴著他,打著他的臉。

  從各個方面來告訴他,她長樂公主,不是冷冰之人,她也會充滿柔情,充滿著屬於小家女子的碧玉。

  這讓盧寧心中,備受打擊。

  本想今夜詩會中途,前去與長樂公主攀談拉進關係,現在都打消念頭。

  因為此刻的盧寧明白,有那個少年在,自己永遠也沒法與長樂公主拉進關係。

  那少年….那個少年!

  他到底從何而來!

  他是突然冒出來的麼?

  還是以前長樂公主,都知道他的存在,也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所以總會是冷冰眼神待他。

  「大….大公子,關於那人身份,我們還在追查中。」

  身後一名下人,聲音充滿了顫抖。

  盧寧深吸口氣:「儘快查明,本公子要知曉那姓秦的一切事情!」

  下人連忙拱手行禮,回應道:「明白!」

  他徐徐退下,

  在下人走後,盧寧充滿陰霾的打量著秦長夜。

  「如此詩句,確實充滿才情,怪不得長樂公主對你傾心。」

  「而你的存在,也讓本公子今夜對詩會之布局,成了一場笑話。」

  「如此詩會現場,不是本公子之盛名遠揚,而是成為你宣揚名聲的最佳場所。」

  「呵呵,好….好,好的很。」

  盧寧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但那笑容中,充滿怒火。

  .

  ….….…….….….

  詩會裡,

  秦長夜目光再度看向鄭依言,依舊充滿平靜。

  「鄭公子,不知….這首秦某送給夢雪姑娘的詩詞,能否證明,秦某….便是【錦瑟】之作者?」

  「這.…這….」鄭依言滿頭大汗。

  聽著秦長夜又是一首華麗至極的詩句。脫口而出,鄭伊言的身體,頓時如同糠篩一樣抖動。

  此刻,

  他心裡簡直是萬馬奔騰,這秦長夜到底是怎樣恐怖之人啊,怎麼又能被此人,作出一首絕響詩詞了?

  現在的他,真的是後悔極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響應家族號召,站出來挑釁著李唐皇家。

  這.…這可才多久?

  前後加起來,有沒有超過一刻鐘的時間?

  甚至是一刻鐘時間,都沒有吧?

  如此淺短時間裡面,秦長夜如此非人傢伙,竟然連續作出好幾首,足以流芳百世的名篇佳作!

  這是何等驚天之才!

  與此同時。

  詩會現場,所有的佳人們,無一不是羨慕嫉妒恨地望著李夢雪。

  被那【錦瑟】作者連送兩首詩,這待遇也是沒誰了。

  好想將其取而代之!

  當眾人還處于震撼之時,秦長夜又再度開口了。

  鄭伊言見到秦長夜開口,差點要噴了。

  他現在恨不得把秦長夜的嘴巴縫上,怕了,真的怕!

  真的.…

  我求求你別開口了,別再繼續說話了,不說話莫不是會死?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秦長夜朗朗念出,又是一首激勵人心,充滿人生哲理的詩從他的口中出現。

  聲音充滿磁性、溫和,其所念詩句含義,卻是引人深思。

  詩詞朗誦完畢,望江樓的學子們,以及魏徵等人,臉上的表情已經沒有變化了。

  他們已經麻木了,內心,也已經是完完全震撼到了極致了。

  「這首《行路難》,秦某….便送給在坐的各位莘莘學子,祝爾等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為大唐,為爾等親人,也為天下黎民百姓而讀書!也為他們,報效國家!」

  「不求爾等征戰沙場、金戈鐵馬,只求爾等,為大唐這顆方冉冉升起的新帝國,增添一份能盡之責!」

  秦長夜頗為豪邁的拿起一杯酒,對長安詩會所有的學子們,如此敬道。

  「多謝秦先生,多謝秦先生!」

  眾人連忙慌張舉杯回應,慌亂無比。

  他們在此刻,感覺到了無比榮幸。

  同時內心也有些羞愧,畢竟在剛剛的時候,他們已經是相信了鄭伊言的鬼話,懷疑秦長夜是假冒的【錦瑟】作者!

  懷疑他不是詩中仙!

  沒錯,

  在眾人的心目之中,連有幾首驚世之作存貨的秦長夜,已經毫無任何懸念的,直接被提升到了詩中仙的地步了。

  但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一句接著一句,一首接著一首,秦長夜道出讓人驚嘆的詩詞,就像是說話一樣,朗誦詩詞中間,完全沒有絲毫的間隔停歇。

  十首二十首三十首….

  句句都是經典!首首都是絕唱!都足以流傳千古!

  哐當哐當哐當……

  期間無數酒杯跌落的聲音此起彼伏,酒水撒了一地,但眾人根本不知所覺。

  震撼,太震撼了!

  在這一刻,他們大腦完全陷入了宕機狀態,根本無法思考。

  此時此刻,在他們的眼中,天地之間,美景很多,但是只剩下了一道身影!

  那就是還在朗朗開口、且充滿神秘的詩中仙秦長夜,是當之無愧的詩中仙!

  是取得了,所有人認可的詩中仙!

  ….….….….….….

  與此同時,

  皇宮裡面。

  李世民還在忙著處理政務。

  當然,

  今夜最主要的目的不是處理政務,而是等待詩會那邊的情況。

  他還是比較在意,自己女兒長樂的身體情況,是否詩會之地,會給女兒帶來太多負擔?

  以及這也是帝家第一次,參與來自世家們的聚會。

  這其中,

  世家與帝家,總得有一個比另一個出風頭,博得那些學子們的目光。

  這不是主場「作戰」。

  也正因此,

  李世民以前才不選擇參加,那是屬於世家們的詩會,而今年參加了,不是主場作戰,帝家圈子是否能取得勝利?

  他就在這樣彷徨不安的情緒中,不斷等待金吾衛的來信。

  「陛下,詩會那兒來信!」

  等待多時,終於是有金吾衛到來。

  李世民忙是從座位上站起來,急忙道:「快,速說!」

  「是!」金吾衛領命。

  隨後便將詩會發生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他們金吾衛是陛下的侍衛,同時也是陛下的眼睛,充斥著長安城各個角落的眼睛。

  所以詩會邀請各處學子,是文人們的聚會,但他們也能找到辦法進去,對詩會裡頭瞭若指掌。

  李世民不斷聽著。

  當聽到鄭家人氣哭小兕子,他眉頭皺起,熟悉李世民之人能夠明白,這是生氣的徵兆。

  而當秦長夜出頭為小兕子解圍,他又笑容浮現。

  特別是當秦長夜那幾首詩曲,名揚整個詩會,更是笑容不加掩飾。

  同時,心裡頭也出現疑惑。

  那位「秦文遠」,真的只是護神一族後代?

  還是說,他是長生者本人?

  許久不曾出現的,

  懷疑「秦文遠」是秦長夜的事情,再次浮現心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