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李世民：原來他就是…

  「唔，這是….王太醫，您老竟然也來了。」

  長樂公主剛甦醒，便見兩人圍在自己床頭，極為詫異，她本以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呢。

  現在王太醫詢問身體狀態，長樂公主也不多想，試了下身體，發現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輕盈。

  「這….王太醫，不可思議，長樂感覺呼吸前所未有的暢通，之前憋悶感，窒息感，哪怕是咳嗽出血，全部消失不見了！」

  長樂公主得知此事，無比的欣喜。

  「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秦郎君果然醫術通神！連我和孫神醫都束手無策的病症，秦郎君一出手，竟然一下子就治好了！」

  望著面色紅潤，呼吸順暢的長樂公主，王太醫的內心充滿了喜悅。

  方才有金吾衛告知他，長樂公主病重，因此而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多謝秦公子，救命之恩。」

  長樂公主臥在榻上目光看向秦長夜，微微頷首表示感謝。

  孫思邈也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喜形於色道：「秦郎君，多謝你救起長樂殿下，也….讓我著實開了一把眼界。」

  幾人紛紛道謝，都充滿喜悅之色。

  秦長夜笑道：「其實施針之前，我也對此毫無把握，只能說是歪打正著，死馬當成活馬醫。」

  「或許….這便是老天爺的安排吧。」

  秦長夜隨口的道。

  把自己功勞，略微撇向老天爺。

  他雖然是少年身，但活了千年見過太多事情了，見慣世間繁華與榮耀，現如今只想安穩生活即可。

  在秦長夜心中。

  在浩瀚的歷史長河中，哪怕是強如大秦，許多在當時威震天下的事情，在歷史書上，也是一筆帶過，國家榮耀尚且如此，個人榮耀更是毫不起眼，什麼所謂的榮耀繁華，都不過是過往雲煙，不值一提。

  所以，

  於他而言，

  相比追求這些，還不如安安穩穩的生活呢。

  「既然長樂殿下的病症，已無大礙。」

  「接下來，還是就交給你們二老了。」

  秦長夜收起醫療工具，整理好自己的醫藥箱對孫思邈和王太醫說道。

  「好好好！」

  「多謝秦郎君，妙手回春！」

  「秦郎君辛苦了，可否餓了？是否要讓這客棧廚子做些吃食？」

  王太醫對秦長夜連連道謝，準備為秦長夜請頓飯，暫時以示感謝。

  秦長夜不在意擺擺手：「那就不必了，畢竟方才剛剛吃完。」

  說罷，他離開了房間。

  把這兒，

  暫時留給長樂公主和孫思邈等人。

  長樂公主看著他那離去的背影，目光灼灼，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笑道：「王太醫，是父皇讓您來的吧？」

  王太醫點點頭：「對，當時陛下正和皇后娘娘散心，是金吾衛告訴陛下關於您的事情，之後陛下為了避免皇后娘娘擔心，所以只是吩咐微臣過來，自己則是繼續與皇后娘娘散心。」

  「估計….等散心完，陛下就會出宮來找您了。」

  「殿下，先不說這個，您現在身體感覺如何？是否還有哪兒難受？」

  長樂公主搖搖頭：「沒有，依舊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王太醫，這兒有孫神醫在呢，您老要不….還是先和下面的金吾衛打聲招呼吧，讓他們回去告訴父皇，我已經沒事，無需擔心。」

  聞得此言，王太醫原本在準備是診脈的動作，為之一滯。

  他看了看旁邊孫思邈，想了想，便笑道：「也好，那這兒，麻煩孫神醫了？」

  孫思邈點點頭：「放心。」

  王太醫聞言，也不猶豫。

  道了聲別便就此離去。

  隨後孫思邈，開始給長樂公主診脈。

  時不時的，

  就問一些身體問題，可否安好。

  而得到的回答，都是讓孫思邈很高興的答覆。

  真的….都在變好了。

  「孫神醫，你是否也覺得秦公子，很不可思議，甚至充滿神奇？」

  突然間，長樂公主如此問道。

  孫思邈微微一愣，隨後想了想，便點頭到：「不錯，我真沒想到秦郎君能精通上古之秘法，而今日也幸好秦郎君在這，否則殿下您的安全….」

  之後的話孫思邈沒說，但長樂公主知道他什麼意思。

  長樂公主笑道：「正如秦公子所說，或許這便是天意。」

  「話說回來，不知伱們醫術界，如秦郎君這般青年才俊，他們更喜歡什麼？」

  孫思邈眼眸微挑：「殿下，您….」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微微一笑道：「如秦小郎君那般，如此年紀有此等醫術者，定當以前是精研醫術，才有如此造詣。」

  「他醉心於醫道，若殿下能有醫道大書贈與秦小郎君，或許….會有不錯的回應。」

  長樂公主聞言，眼眸微微閃爍。

  「醫道大書麼….」

  她若有所思。

  ….….….….….….

  王太醫離開客棧後，立馬喊來一名金吾衛。

  「王太醫，您找我？正好，我也要找您。」

  那名金吾衛吐出口氣，隨後緩緩道：「陛下已經安撫好皇后娘娘，正在往這兒來的路上了，如今長樂公主的病情如何？是否出現好轉？」

  王太醫聞言，笑道：「好轉了。」

  「好….好轉？」金吾衛錯愕。

  抵達這裡之前，他聽在這兒駐守的同袍說，長樂公主病情很不好，孫神醫和王太醫都是眉頭緊皺。

  結果沒一會功夫，好轉了？

  「嗯。」

  王太醫點點頭，隨後和金吾衛說了秦長夜之事。

  ……

  「務必把此事，快速告訴陛下。」

  「這位少年郎，可沒陛下還有我等，想像的那般簡單。」

  王太醫笑了一聲道。

  金吾衛點頭：「明白，我這就去！」

  他快速離去。

  王太醫注視著他之離去，等見不著後便轉身看向那兒的客棧。

  「僅少年之身，便能有如此通天之醫術，秦小郎君，你….來歷不凡吶，是那位長生者老前輩的….徒弟麼？還是說，你之背後倚靠之人，和那位長生者老前輩否差不了多少。」

  王太醫呢喃著。

  越來越覺得秦長夜的不簡單，同時也覺得….這整個世界都不簡單。

  ….….….….….….

  客棧裡頭。

  秦長夜下來後，便開始自己的獨自飲茶。

  他剛才施了一套針，其實有些累了，得休息一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

  某一小隻哭哭戚戚的走了過來。

  「嗚嗚嗚….」

  小兕子小小雙手抹著眼淚，那擦眼淚的小手滿是通紅，小小眼睛亦是如此。

  「小兕子，怎麼了這是？」

  秦長夜詫異。

  難不成….是長樂病情突然爆發的事情，被小傢伙知道了？

  他心裡頭直犯嘀咕。

  小兕子沒說，走了過來才抽泣著道：「二哥，兕子被欺負了！」

  秦長夜錯愕：「欺負？」

  委屈的小公主聞言，不斷點頭，小眼淚還在不斷落下：「對！你跟兕子過來！」

  她拉住秦長夜的手，往外面走去。

  而這下，

  秦長夜稍微明白了，這是小傢伙打不過別人，找大人當幫手了。

  只是….

  誰敢欺負小傢伙？

  這可是來自皇宮的小公主，哪兒的人膽子那麼肥？

  而且再說了。

  附近他能察覺到，到處都是金吾衛的氣息。

  在這些人眼皮子底下，誰敢動小兕子，不是等同於找死嗎？

  但他們都沒出手。

  難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秦長夜抱著詫異之心，不斷隨著小兕子走去。

  路上。

  秦長夜也沒閒著，用衣袖給委屈的小傢伙抹眼淚，小傢伙對此只是任由秦長夜擦眼淚，不過還在哭哭，更有越哭越凶的衝動。

  看得出來，曾經強大的小公主，真的受到極大委屈。

  安慰了好一陣子，小傢伙才暫時止住哭泣。

  隨後，

  小兕子帶他在小巷子裡兜兜轉轉，最終來到一個較為開闊之地。

  而當小兕子進來，頓時響起一陣狗吠聲。

  一隻大黑狗，正衝著小兕子大哄大叫。

  小兕子小眼神充滿慌亂，微微停下便退到秦長夜身後。

  然後兩隻小手扒拉著秦長夜的衣角，從那寬大的身影中，微微露出一隻哭到幾近猩紅的小眼睛。

  「二哥….就….就是它，它凶兕子。」

  小兕子小眼神充滿了害怕，但由於是躲在秦長夜身後，有著靠山，那抹害怕之色並沒有多少。

  「一隻狗？」

  秦長夜笑了一聲：「小兕子，你怎麼惹上它的。」

  小兕子抽泣著鼻子，近乎哭音：「兕子沒有～！兕子剛才放風箏，風箏掉在那壞狗狗附近！」

  「想過去見撿回來，結果它一直凶兕子，根本不敢過去。」

  小兕子看起來委屈極了。

  說著她小眼神看去，秦長夜還真看到一風箏，正在黑狗的旁邊。

  越過黑狗，可以說是必經之路。

  「原來如此。」

  秦長夜恍然大悟：「沒事，這下我來了。」

  秦長夜往前面走去。

  小兕子因為太害怕那隻大黑狗，本來不想過去，但想著自己二哥都去了，自己還能不去嗎？

  所以就小心翼翼的，抓著秦長夜衣角，慢慢走去。

  隨著秦長夜越發靠近，那隻大黑狗叫聲沒方才那般兇猛。

  到最後更是停止叫喚，直接趴在了地上，原本兇惡的眼神都變得溫順。

  這極為快速的轉變，就仿佛秦長夜是什麼洪荒猛獸一般。

  「小兕子，你看看它。」

  秦長夜笑道。

  小兕子由於太害怕大黑狗，所以剛才過來根本不敢看，是抓著秦長夜衣角，然後整個人躲在秦長夜身後過來的。

  「兕子不敢！它好兇～！」

  「那你現在看看。」

  「好，好….聽二哥的。」

  小兕子緩緩露出怯生生的眼神，看向那大黑狗。

  結果就發現，

  哪兒有什麼凶凶的大狗，只有溫順的狗子。

  「它….二哥，它怎麼不叫了？」

  小兕子小臉上滿是好奇。

  秦長夜笑道：「可能，我在這兒？」

  小兕子聞言，也覺得在理：「對！還是二哥厲害，哼～！這壞狗狗，就會欺負兕子！」

  小兕子鼓著小嘴。

  由於大黑狗看起來極為溫順，小傢伙膽子也大了起來，像那大黑狗靠近。

  小傢伙不知道什麼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膽子總是那麼大。

  好了今天，就忘了昨天之傷痛。

  不斷靠近大黑狗。

  途中，

  大黑狗若有異樣舉動，她還會下意識後退一步，往秦長夜那兒靠近，而當發現大黑狗只是換個動作躺著，她又鬆了口氣，又看見了。

  好咯，

  小公主是有了靠山，膽子無限大了起來。

  終是。

  走到大黑狗面前，小兕子氣呼呼道：「你就會凶兕子！」

  她雙手叉腰氣呼呼的說，也只是說，沒有其他動作。

  「哼～！不找二哥來，還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咩？兕子有二哥，才不怕你！咧咧咧～！」

  小兕子扮起了鬼臉。

  這時，大黑狗站了起來。

  「啊！！」

  小兕子被嚇得不輕，趕緊扭頭就跑，跑到秦長夜身後躲了起來。

  得，

  這小呆瓜，真實逗樂秦長夜了。

  「二哥，它又要凶兕子！」

  小兕子顫抖的躲在秦長夜身後，如此告狀。

  秦長夜笑了一聲：「哪有，它只是站起來而已。」

  「咦～，是咩？」小兕子又大起膽子看向大黑狗，發現果然如此。

  「哇，還真是！可惡，兕子竟然又被它嚇到了！」

  小兕子氣到原地跺了跺腳。

  秦長夜笑道：「好了，還是趕緊去拿風箏吧。」

  秦長夜上前拿回來風箏，然後便和小兕子折返回去。

  路上。

  小傢伙擺弄著她那風箏，可高興了，還邀請秦長夜和她一起放。

  秦長夜拒絕了。

  因為這是鬧世來著，能讓人放風箏的地方並不多，放起來也是束手束腳。

  就讓小傢伙自己，自個兒玩去吧。

  「二哥，話說回來，阿姐去哪裡呀？你不陪兕子放風箏，兕子要去找阿姐！」

  小兕子把目標放到長樂公主身上。

  秦長夜想了想，便笑道：「她要睡午覺。」

  「這….好叭。」

  小兕子落寞低頭。

  長樂公主睡午覺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在這患病的近段時間，睡午覺都是常有之事，不睡才是不正常。

  「你啊，先暫時去玩。」

  「我處理些事情，這就過來。」

  秦長夜揉了揉小兕子小腦袋，如此說道。

  頓時，

  小兕子落寞的眸子充滿了光：「真的咩？」

  秦長夜翻了翻白眼：「我難道，騙過你不成？」

  「沒有！」小兕子斬釘截鐵的道。

  秦長夜笑道：「那不就是了，等會我就過來。」

  小兕子聞言，頓時喜出望外，奶聲奶氣舉手道：「嘻嘻，好！兕子先去玩！等會二哥你再過來～！」

  她拿著小風箏，踉踉蹌蹌的離開。

  那副模樣看得秦長夜忍不住囑咐幾句，說小兕子小心點。

  小兕子離開後，秦長夜來到一處書店裡面。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

  然後，

  從書店買來筆墨紙硯，當即開始書寫著什麼。

  【5月6日，我醒來了。】

  【這次醒來，不比以往，或許是厭倦了以前的高聲闊談，又或許是膩了那種生活，總之，此次醒來我只想著平靜生活。】

  【想是這麼想，但現實哪能如意？也不知道哪裡殺出來個小傢伙，讓我根本寧靜不下來，可頭疼了。】

  秦長夜寫到這，雖然寫出的是嫌棄之言。

  不過其臉上，卻是有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仿佛他享受著這種遇到。

  隨後，秦長夜又開始繼續書寫。

  【小傢伙喚醒了我，我從她身上，看到了曾經我女兒秦瑤的影子。】

  【不過我女兒，可沒小傢伙那般鬧騰，她啊，總是喜歡在我屁股後面喊著爹爹爹～很甜很甜，而小傢伙….】

  【這小笨蛋，就是個多動症患者，一刻都閒不下來，真不知道皇宮大院，怎麼養出如此活潑的小公主。】

  【不過仔細想想，倒是也情有可原，若小兕子安安靜靜、儒雅得體，那麼和大多數公主一樣，成為普通之公主，又怎能當得起歷史上，來自於唐太宗的無限寵愛？】

  【歷史上，李家把「晉陽」，如此龍起之地稱號，送給小兕子，足以可見小傢伙被重視程度，這可是打下幾乎半個江山的李秀寧，都不曾擁有。】

  【她從出生起，就受盡萬千寵愛，如此的他怎能不活潑呢？不過也正因如此經歷，導致小傢伙似乎缺乏了….對某些惡意的感知。】

  【或者在小傢伙眼中，世上就沒有壞人，大家都是好人，這點可不好，以後我得好好看著。畢竟她總二哥二哥的喊我，也不能讓這小笨蛋白喊，得護著她才是。】

  【呼….不管我再怎麼想平靜生活，可人終究是群居動物，若是沒有羈絆便是整個人廢掉大半，而在這整個大唐世界，對我而言，或許小兕子是不一樣的存在。】

  【很難相信，我會被才剛見過幾面的小傢伙束縛手腳，這些年….我本是開始嫌棄小孩，認為哭哭啼啼且胡鬧不止的小孩，遠不如前去釣魚來的舒坦，但她卻成為例外。】

  【人們常說，當你對某個人物明碼標價，不達要求絕不妥協，但心裡突然對不達要求之人開放綠燈，這是喜歡。】

  【很顯然，我很喜歡小傢伙，她雖然很胡鬧，也經常給惹了麻煩，但我很樂意為她處理後事，特別今日看著她可憐兮兮找我幫忙，又看著她有我撐腰變得囂張，這種呵護生命長大的日子，令我不禁沉醉其中。】

  【她給我的感覺，和瑤瑤一樣，當年瑤瑤….我看著她出生，看著她明明於其他人懷抱啼哭不止，於握懷抱卻是敞開笑容。】

  【我也看著她長大，一步步，從小不點變成嬌蠻任性的小傢伙，從咿呀學語到每天跟在屁股後面爹爹爹的喊著。】

  【我還看著她開智，捉迷藏能讓我半天都找不到，每次惹事也只會哭哭啼啼找他撐腰，不給撐腰就賣萌，撐腰就把我舉高高。】

  【小兕子….你的出現，還真是讓人頭疼，讓我總是又想起那段幾乎塵封的記憶，再度回憶起已故多年的女兒，你啊你，哎….】

  秦長夜無奈的搖著頭。

  不過臉上，倒是有著笑容。

  隨後，繼續書寫。

  【5月7日，今日，我與當代帝王李世民見面了，我們經過短暫的談話，我能感受到，他對長生者存在的渴望，以及極度想要找到。】

  【這種渴望我以前遇到很多，不過他們都是貪婪的渴望，類似李世民這般只是純粹的渴望，也曾見過，但很少。】

  【而這類渴望，都無敵意。所以與李世民表明身份，其實也不會出什麼事端，但我還是不想表明身份。】

  【可能….可能是老頑童心態，又或許心中有些扭曲？總之，看到李世民熱切找我，而又找不到，不斷搜尋的模樣，我竟有些樂在其中。】

  【對了，暗中除了李世民，還有人在窺探我，他們….也因我之復甦到來了，不過護神一族的人，會妥善處理好這些。】

  【他們都害怕我出手，不管是護神一族自己人，亦或是那些人，他們都知道我出手的可怕程度，所以都會把局面控制於可控狀態。】

  【而這種可控狀態，就會導致….他們的對弈以及殺心，看起來就像過家家，百年前在斗，百年後也還在斗，依舊沒死一人。】

  【算了，不管他們了，就讓小輩們自己胡鬧去得了。】

  秦長夜寫到這，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他拿起旁邊的水，隨意喝了幾口。

  然後繼續書寫。

  【5月7日，同日，我也遇到了長樂公主。】

  【她是李世民嫡長女，小兕子阿姐，她待人很溫柔，儘管一開始是以有色眼鏡看我，認為我出身護神一族，會帶壞小兕子。】

  【可之後她打消這股想法，因為人與人的對話碰撞，總能讓人知曉很多情報，她便知曉我不是那種人。】

  【有的人會隱藏，但我從她眼神看出來她對我的信任，她應該是認為，我沒說謊。】

  【之後，她暈倒了，那些人都沒轍，我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上前救治，我本以為我醫術還不成熟，正如當年華神醫所說，懸絲診脈氣運顫針只有兩種人，不會的人與大師。】

  【我僅會一些，可以歸類於不會之人，所以只是抱著試試心態，結果….成功了，我跨越了那道界限，成為華神醫口中的大師。】

  【之後長樂公主醒來，從她醒來後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不一樣的情緒，她似乎….動情了，嗯，對我動情了。】

  【這信號我說不上好壞，只知道這或許，可能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秦長夜頭疼的揉了揉腦袋。

  他身上，仿佛有股神奇的能力。

  當時長樂公主看清秦長夜，怕他帶壞小兕子，的確是有這麼想，但那是暗地裡想的，而且當時還沒和秦長夜見面。

  估計連當時旁邊的孫思邈，都不知道長樂公主這麼想，可結果….秦長夜卻是知道了….

  此刻。

  秦長夜繼續書寫。

  【5月7日，我碰到這一代蒙家家主了，他叫蒙星，他….嗯，怎麼說呢，想法挺多的。】

  【當時小兕子在我墓地走丟，他怕李世民遷怒古墓，遷怒於我，所以各種拉關係到來皇宮，要為我證名。】

  【之後，他帶著外人挖他老祖宗的墓，我其實有些生氣，不過一想到這臭小子是為幫助我而來，也就隨他了。】

  【今日和他互訴之後，他還想挖掘古墓，想挖出一些塵封已久的秦朝瑰寶，讓其重現世間。】

  【我答應了，我對那秦朝瑰寶重現世間沒什麼想法，因為那些是死物，於我眼中不過是時間長了一些，象徵意義較大。】

  【答應純屬是因為他是蒙家之人，蒙家人都是我的孩子，孩子有想法，自己這個當老祖宗的，豈能夠不答應？就讓他闖吧，年少正值輕狂時，是該闖闖，以及實踐心中抱負。】

  【不管他闖出什麼名堂，或者惹了多大禍時，我都在身後看著他，也會護著他，當初第十代蒙家家主的悲劇，不可能再度重現。】

  【人心險惡，我經歷過很多事情深知此真理，可當年蒙家第十代家主之死，讓我認識到自己的認知還極為淺薄。】

  【那件事之後，我對人性有了更多的看法，所以，它不會再重現，也不可能在重現。】

  秦長夜寫著，發現沒了墨水繼續研墨然後開始書寫。

  他很喜歡把事情記錄在紙上。

  因為他的人生太漫長了，而人的腦容量有限，導致可能會被腦子清除些許記憶。

  若記錄下來，

  等以後甦醒，再看如今記錄的這些事，他會仿佛再次回到那個年代，與這些曾經的人們再次經歷過一次人生。

  這對他而言，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所以他從秦朝，開始就很喜歡記錄事情。

  現在，也是開始把自己在大唐經歷的事情，逐漸記錄下來。

  亦如當年他遇到嬴政，遇到後當天晚上，便開始記下與嬴政經歷的日記。

  從而寫下，【長生遊記】。

  .

  ….…….….….….

  另一邊。

  「什麼！長樂病情好轉了，還是那少年做的？」

  李世民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

  他安撫完長孫皇后，就火速往望雲客棧趕去。

  此時，

  正走在皇宮大門，就要出了皇宮，就遇到金吾衛回來報告，說是長樂公主病情出現好轉，以及秦長夜施針之事。

  「沒錯陛下，這是王太醫親眼所見，孫神醫也確認過了，長樂殿下經歷此事後，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金吾衛徐徐報告。

  李世民聞言，越發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一名少年竟會孫神醫都不會的醫術之法。」

  「他….他背後不簡單吶，不過，此等醫術之法是需要時間來沉澱，他一小小少年才十幾年時光，又怎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

  李世民微微皺眉，想到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他曾經聽孫思邈說過。

  孫思邈從小就被譽為神醫，然後也開始鑽研古籍里的懸絲診脈個氣運顫針。

  可幾十年過去，依舊毫無建樹。

  從小都被譽為神醫的孫思邈，都只能如此，那位少年秦文遠….又怎能十幾年時光，取得如此輝煌成就？

  不對勁，不對勁。

  李世民越發皺眉。

  而後似乎是想到一種可能性，眼眸越發瞪大，整個人更是猛的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難道他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