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楚王府行事!小兕子破防痛哭!李世民

  第78章 楚王府行事!小兕子破防痛哭!李世民的警告!【8k2】

  然而。

  黑衣人頭領卻是搖頭。

  「還不夠,需要具體時間。」

  話音落下。

  那報告的黑衣人還沒動作,曹功雲卻是心中驚慌。

  「時間?是我把那些反賊安排到寒陽門的時間?這時間實在太久遠了,我又豈能記得?」

  曹功雲老淚縱橫,明確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

  那負責報告的黑衣人轉身笑道:「曹司勛,這可不是我家大人想要的答案。」

  曹功雲很是崩潰的捂著腦袋,淚流不止,崩潰道:「我知道的都已經事無巨細告訴你們,不會有隱瞞的!!」

  「類似收人錢財,幫人調動駐守地方之事,我做的不只是一件,怎麼可能都記得時間!!」

  「我是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們,真的求求你們放過我一家三口吧!!」

  「對了!!」

  似乎是想到什麼,曹功雲眼眸明亮,上前癲狂的抓著黑衣人手臂,開口道:「伱們要金銀嗎?要的話都給你們,你們離開我家好不好!!」

  被一個癲狂之人纏住,黑衣人很有耐心用手扒開曹功雲的手臂,平靜道:「曹司勛,我和我家大人,對你家那破銅爛鐵沒有興趣。」

  「話說回來,曹司勛,你知道何為鬣狗不?」

  鬣狗?!

  曹功雲微微一愣。

  下意識搖頭。

  「不…….不知道。」

  黑衣人笑了一聲,目光銳利盯著曹功雲躲閃眼神,意味深長道:「何為鬣狗?鬣狗但凡是聞到獵物味道,它就會如同狗皮膏藥,瘋狂的開始捕抓獵物,在靠近獵物過程中,遇到的任何阻礙,都會用它可怕的牙齒,咬穿障礙。」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會選擇最快的處理方式。」

  「你,曹司勛,會是其中的障礙嗎?!」

  話音落下。

  身後有一名黑衣人,很適時宜抽出長刀,刀口對準那小孩脖子,亮眼刀芒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正好掃到曹功雲眼睛,令他無法忽視。

  「我…….我仔細想想!!」

  曹功雲被徹底嚇破了膽。

  面對這些亡命之徒,他此時才知道,一切言語都是蒼白無力,只有給他們最想要知道的東西,才會些許收手。

  「對,好好想想。」

  「我們的時間,還長,不急。」

  黑衣人很是溫和為曹功雲理順衣裳。

  半晌。

  曹功雲認真道:「大概是七月十八號!我是那一天,將他們安排進寒陽門的!!」

  「另外…….還有一批反賊侍衛,應該是八月十日安排進去寒陽門。」

  黑衣人聞言,眼眸微挑:「想清楚了?」

  曹功雲很是艱難點頭。

  想來是他也不大確定具體時日。

  黑衣人正想繼續開口,但身後黑衣人頭領卻是平靜道:「可以了,我們走。」

  說罷,率先持刀離開。

  其他黑衣人,也迅速跟在其身後離開。

  「呼…….」

  見他們並不動殺心,曹功雲如釋重負吐出口氣。

  整個人癱軟的坐在地上。

  渾身無力。

  「啊,對了!夫人,小元,我這就來!!」

  下一刻。

  曹功雲醒悟過來,連忙是幫自己夫人和孩子鬆綁,而後三人互相依偎著抱在一起,痛哭流涕,感嘆著如此劫後餘生。

  ……………………

  離開曹功雲的住處。

  在黑衣人頭領帶領下,幾名黑衣人快速走到偏僻角落,然後開始褪去身上衣服。

  現在是白天,一身黑衣實在太顯眼,還不如平常裝扮。

  當他們都換回平常打扮時,是幾名精壯男子,為首之人更是目光如劍,他便是楚王府的沈煉。

  身後幾名黑衣人,則是他的手下,也是後世大名鼎鼎的錦衣衛。

  「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是前往城北尋找益州商人劉曉居,還是兵分幾路?!」

  有錦衣衛開口詢問。

  根據剛才曹功雲的措辭,那益州商人嫌疑最大,來自益州,和開陽前來之地對上了。

  時間,也是對上。

  曹功雲口中所說的兩批安排時日,想來是盧家與開陽各自暗棋的安排時間。

  「不急,城北…….傳信過去,讓那邊的人負責,我們繼續留在這裡,我想,應該還會有很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沈煉看向那曹功雲住所,若有所思。

  他們自昨夜老者傳來消息後,就迅速展開行動。

  隸屬於盧家的寒陽門侍衛,全部被滅口。

  而隸屬於的開陽一方的,儘管開陽的鐮刀也很快,可他低估了錦衣衛的迅速,而且本身根據地也是益州,初來乍到長安城,還是被錦衣衛更快速救下幾名寒陽門侍衛。

  在錦衣衛可怕的逼供下,有兩名寒陽門侍衛寧死不說,在逼供也毫無意義,便當場送他們歸西。

  而還有兩人則說出了情報,兩人分開兩地逼供,分開得出的情報通過對比是一樣的,是吏部司勛主事曹功雲安排進入寒陽門的,也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現在,

  下一步情報是益州商人劉曉雲,而沈煉反而是帶人留在此處。

  帶人留下。

  蟄伏。

  同時有一隻信鴿飛出,方向直指城北興安賭坊。

  興安賭坊。

  「哎來來來,大還是小?!」

  「哈哈哈,那肯定是大啊!!」

  「沒錯沒錯!!」

  「開!!」

  「該死,是小,我的錢都沒了,啊啊啊!!」

  裡面賭徒眾多,人聲鼎沸。

  此時,有一隻信鴿落到其中一名賭徒身上。

  「呦,劉義,你身上落了只鴿子,是好事啊!!」

  「哈哈,是啊,你這一局賭的是什麼?我跟你一把。」

  「加我一個,我輸得太多了,需要回回血。」

  有幾名賭徒沖那肩膀上站著信鴿的男子開口。

  那男子微微一笑,很是敷衍的回應。

  隨後。

  顧不得即將開啟的賭局,找個無人之地取出信鴿腳邊紙條。

  【益州商人,劉曉雲。】

  寥寥數語,他頓時會意。

  當即離開興安賭坊,按照紙條行事。

  ……………………

  另一邊。

  秦子儀帶領著幾名大理寺衙役,行走坊間。

  他已經開始查案。

  從吏部調取卷宗,查看那些反叛侍衛檔案,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目前,這也是他得到的唯一線索。

  那就是。

  這些反叛侍衛,均是由吏部司勛主事曹功雲調度來寒陽門的。

  所以他此時前去的地方,正是曹功雲的住所。

  抵達之後。

  發現此地有些紊亂。

  秦子儀心中有股不太好預感,莫不是出事了?!

  讓幾名衙役留在外面,他連忙走近,正發現曹功雲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痛哭。

  有人來了!!

  他腦海里頓時浮現如此想法。

  「發生了什麼事?!」

  秦子儀沉著聲問道。

  曹功雲見來人是大理寺少卿,還以為是鄰居報案,面色一喜,哭泣道:「秦少卿!您要為我家作主啊!!」

  「我家剛才遭遇惡賊搶東西,差點我一家三口天地兩隔,還望您能追拿真兇!!」

  秦子儀眼眸微眯。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間點來搶東西…….

  未免也太湊巧了吧?!

  「他們搶走什麼?」

  「搶了下官很多銀子!」

  撒謊!!

  秦子儀瞬間得到結論。

  剛才他進這裡後,發現各處都很整齊,只有燒雞掉落在地,這是搶東西?!

  呵呵。

  欲蓋彌彰,必有所藏。

  秦子儀很是隨意擺擺手,開口道:「此事本少卿知道了,之後大理寺會幫你處理,但現在…….本少卿有其他事情需要你說。」

  「寒陽門事件中,根據卷宗是你曹司勛安排那些反賊侍衛進來,分別是七月十八日和八月十日。」

  「你是收了誰的銀子,把那些反賊侍衛給安排進來的?!」

  轟!!

  此話如驚雷炸耳,曹功雲瞬間就蒙了。

  這怎麼和剛才黑衣人的措辭一樣?就連朝廷都查到他身上了嗎?!

  接收其他人賄賂,在大唐是重罪。

  為了頭頂官帽,曹功雲打死也沒承認。

  但秦子儀是斷案高手。

  在他的逼供下,一刻鐘之後,無需威脅曹功雲一家性命,也是得到益州商人劉曉雲的情報。

  「劉曉雲…….本少卿知道了。」

  秦子儀往外頭走去,途中似乎想到什麼,回頭意味深長道:「曹司勛,下次賄賂,需察言觀色,不是什麼人的金銀,都可以收。」

  「有時候,收了不該收的錢,小命可是難保。」

  曹功雲聞言,原本因被朝廷得知賄賂後的死寂心情,變得明亮。

  秦子儀這般提醒他,潛意思不就是說他不會上報朝廷嗎?還讓他下次小心點呢。

  他頓時喜形於色,無比低微朝秦子儀行禮道:「是,秦少卿說的是!!」

  秦子儀沒有多說什麼。

  提了個醒就離開此處。

  他的確沒有想把曹功雲的事情上報朝廷。

  秦子儀是有自己的考量。

  朝廷之中,曹功雲是李泰的人,所以曹功雲賄賂之事大多吏部官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他,需要曹功雲成為太子李承乾的人!!

  現在抓住了曹功雲把柄,使其成為太子殿下的人,很容易。

  之所以這般做。

  是因為曹功雲掌握寒陽門調動之事,目前反賊侍衛皆是他安排進來的事情,只有他知道,只要他不說,就沒人知道,曹功雲還可以安安穩穩做司勛主事。

  寒陽門,依舊由曹功雲調度人員任命。

  寒陽門與玄武門無異。

  在當年,李世民和李建成爭鬥,玄武門成了李建成催命符。

  倘若…….

  等楚王回來,這寒陽門通過曹功雲調度全部換成太子殿下的人,就如同曹功雲把原本寒陽門侍衛都換成反賊侍衛一樣的操作流程,那麼,寒陽門會不會成為楚王的催命符呢?!

  秦子儀眼眸閃爍,越發覺得自己此般決策沒錯。

  讓被掌握把柄的曹功雲繼續擔任司勛主事,明顯要比把他舉報革除官職,換上個不知是誰的司勛主事,更加適合太子殿下的利益。

  「秦少卿,怎麼樣了?!」

  見此時秦子儀走出,隨行手下盧十忍不住上前問道。

  秦子儀聞言,快速將腦海想法回到斷案這邊,笑道:「有眉目了,去城北,我們要找個益州商人。」

  很快。

  秦子儀一行人離開此處,前往長安城城北。

  這一幕。

  赫然都被沈煉等人看在眼裡。

  「大人,那大理寺少卿秦子儀前往的是城北方向,他也找到線索了?!」

  有錦衣衛開口詢問。

  沈煉眼眸微眯,開口道:「他斷案很出色,知道也是正常。」

  「若是被他捷足先登可不太好,要不要我派人去迷惑他斷案方向?!」

  有錦衣衛提出建議。

  沈煉搖搖頭道:「不必,殿下離開時讓我等聽道長吩咐,而道長那邊給死命令了,七日之內要提開陽頭顱為小兕子殿下平冤,我們時間可不多,多些人幫我們尋找開陽,這是好事。」

  錦衣衛想了想,持刀抱拳開口道:「是屬下想的不周道了。」

  沈煉頭也不回,目光只有眼前曹功雲住所,伸手道:「無妨,我們,繼續監視。」

  嗯?!

  還能有其他事情發生嗎??

  幾名錦衣衛都微微一愣。

  他們都認為,秦子儀的到來已是很意外,但按照大人意思,還能有其他事情?!

  疑惑。

  但沒多問。

  這是錦衣衛的規則,不問原因,只辦事。

  他們按照沈煉吩咐,繼續蟄伏監視曹功雲住所。

  也不知時間過去多久。

  一個時辰?

  還是幾個時辰?!

  將近宵禁之時。

  曹功雲住所里,一家三口今日經歷諸多事情,心力憔悴,正在桌上都心不在焉的吃飯。

  「哎,自此以後有把柄在秦少卿手裡,功雲你可記得萬事小心啊。」

  曹功雲夫人哀嘆一聲道。

  此時的曹功雲。

  滿面無奈,眼眸通紅,束髮凌亂。

  似乎是焦慮了一整個下午。

  但在下一刻。

  他原本無神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該來的都來過了,無需再裝模作樣。」

  聲音低沉。

  不是曹功雲原本聲線,極度有壓迫感。

  話音落下。

  剎那之間。

  原本還是曹功雲夫人的女子,目光也是變得銳利,忙是半跪低身道:「先生,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此時的女子,哪有原本的憔悴、難過?!

  和一名殺手都差不多。

  而還是孩童的「小元」,收起自身純真模樣,冷厲半跪而下。

  他沒有開口。

  但此時各種作態,也驗證他也並非一般孩童。

  「該怎麼辦?!」

  曹功雲哀嘆一聲,起身環著雙手目望滿天繁星。

  「我曹功雲,也不知道啊。」

  「目前我們三人,是被秦子儀和那群神秘人盯上,總共兩波人馬,秦子儀還好,他身處明面,所作所為都在明面上,很容易知道他在做什麼。」

  「可那伙神秘人,藏於暗中,而且我等不知道其真實身份,那伙神秘人.……是不安因素啊…….」

  「那伙神秘人,想來…….是楚王的手下,主人他處理那些棄子,有些慢了,導致我們三人暴露。」

  聞得此言。

  女子似乎是有些不滿,眼眸微眯道:「先生,這是在質疑主人的決策?您…….可是要清楚,若是沒主人的幫助,三年前,您也沒辦法坐到朝廷吏部司勛主事的位置。」

  「是主人一手把您捧起來的,他也會很輕易,讓您回歸那個鬱郁不得志的才子。」

  旁邊小孩沒有說話,但也是滿眼敵意。

  兩人都不容許任何人質疑開陽!!

  曹功雲心中一凜,回頭笑道:「不是不是,我怎麼敢質疑主人?只是方才腦子有些凌亂了。」

  女子冷冷道:「這就好!那先生,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目前主人忙於處理昨夜寒陽門事件的尾巴,可能不知道我等情況。」

  曹功雲右手摸著下巴,陷入深思。

  半晌。

  他開口道:「讓小元去通知主人座下三冠之一的絕雲先生吧,和以前一樣。」

  「告訴絕雲先生我們的處境,讓主人千萬別再派人與我等接觸,現在黑白兩道,甚至是那些世家都在找主人,不能讓他們從我三人身上,摸到主人行蹤。」

  女子想了想,覺得此提議不錯,側頭道:「小元,交給你了,一個時辰內告訴絕雲先生並且返回這裡,不能在外逗留。」

  小元點點頭:「母親,孩兒明白了。」

  他是女子的孩子,卻不是曹功雲的孩子。

  母子倆被安排在曹功雲身邊,主要便是監視作用,幫開陽監視。

  一名朝廷有實權的官員,哪怕是北斗七星,也不會輕易放棄此等棋子。

  很快。

  小元離開了家中。

  其身影極快,是個練家子。

  這一幕被沈煉等人看在眼裡。

  沈煉眼眸閃爍,笑道:「有意思,阿虎和我來,其他人留下繼續監視曹功雲!!」

  「是!!」

  幾名錦衣衛點頭。

  此時。

  夜雖深了。

  可暗面中的爭鬥,卻是一刻也沒有停止。

  甚至比昨夜還要激烈。

  正如昨夜開陽所說,「長夜漫漫」。

  長安城未來的七天。

  註定黑夜都不在平靜。

  ………………

  與此同時。

  皇宮內。

  長樂公主正拉著小兕子的手前行。

  由於昨夜小兕子被行刺,所以長孫皇后讓她一直陪著小傢伙,避免出現其他事情。

  而通過長樂公主的觀察,她發現小妹小兕子,自昨夜刺殺之後,並不是明面上那般毫無陰影。

  小兕子藏的深。

  不被人發現。

  聰慧的長樂公主,也是花費一天時間,才知道小傢伙其實也是很害怕的。

  所以這會。

  她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帶小傢伙好好放鬆一下。

  「阿姐,兕子真的很好啦!不用為兕子擔心呀!!」

  小兕子眼眸閃閃,純真無邪。

  長樂公主見狀,改用抱將小傢伙抱起來,溫柔道:「怎麼?小妹,你是只會在二弟面前,才會毫無保留展露?!」

  「面對阿姐,所以有些心事,寧願藏著也不願意說?!」

  小兕子撓著小腦袋,奶聲奶氣道:「阿這…….可是兕子真的沒事。」

  長樂公主直視小傢伙,報以白眼道:「當真如此?小兕子,你真的釋懷昨夜行刺之事?!」

  「兕子…….兕子…….」

  這一次,小傢伙變得支支吾吾。

  下一刻。

  小兕子突然眼淚從眼裡滑落。

  「咦,奇怪,兕子怎麼流淚了。」

  小兕子拼命用小手抹著眼淚,但觸景生情,昨夜她也是這樣抹眼淚的,而當時是血色小手抹淚。

  這眼淚,越抹越多。

  「奇怪,怎麼停不下來,為什麼,為什麼停不下來。」

  小兕子還在拼命揉著眼淚,試圖用小手止住淚水。

  長樂公主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溫柔的抱著小傢伙道:「沒事,只有阿姐在這呢,想哭就哭吧,沒人。」

  這句話。

  如點燃淚腺一般,小兕子再也不去控制。

  嚎啕大哭起來。

  一邊大哭,還一邊哽咽著開口說話。

  「嗚嗚嗚,昨夜…….昨夜一直陪兕子玩的阿太、阿雲、還有小苦,他們,他們都死了。」

  「兕子看著他們在兕子眼前擋刀,嗚嗚嗚,一個個用命幫兕子擋刀,要沒呼吸…….要沒呼吸之前,還回頭一臉擔憂的看著兕子,說讓兕子快跑…….」

  「還有還有,侍衛阿金,他.……他陪兕子玩了好多好多遊戲,有時候和二哥捉迷藏找不到二哥,還是他說的辦法,兕子才找到二哥,結果他是反賊!他是反賊…….」

  「好多人,好多人都因為兕子死掉了,就連李君羨,他…….他也差點死在了兕子面前,嗚嗚嗚,阿姐,兕子…….兕子害死了好多人。」

  小兕子抱著長樂公主嚎啕大哭,淚如泉湧,染濕長樂公主大半衣裳。

  長樂公主聽在耳里,無比痛心。

  她沒有經歷過刺殺,無法理解自家小妹的心情。

  但她知道。

  身為阿姐,理應幫妹妹排除煩惱。

  「哭吧,哭吧,小兕子,阿姐就在這裡,永遠都在這裡陪著你。」

  長樂公主抱著小兕子,用手撫摸小傢伙腦袋,滿臉溫柔。

  哭吧。

  哭吧。

  哭出來就好。

  把心裡的委屈和害怕,都哭出來。

  她沒有在開口,開口也是直言讓小傢伙繼續哭。

  手上動作倒是不斷。

  是不斷的抱著小兕子,或是撫順小傢伙頭髮和小腦袋。

  哭。

  小兕子越哭越凶,越哭越厲害,所說之言也越來越怪自己。

  好在長樂公主早早安排閒人退散,所以這整片區域,都只有她姐妹二人。

  終是。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

  一刻鐘?

  兩刻鐘?

  或者是一個世紀?!

  長樂公主只知道小傢伙不在哭了,她笑道:「怎麼樣,小兕子,現在心情好多了沒?!」

  小兕子迷迷糊糊點點頭,哽咽道:「阿姐,有…….有一點。」

  長樂公主溫柔笑道:「那就好,下午阿姐知道你藏委屈的心事在心裡,還嚇死了呢,還在想怎麼幫你,是不是只能找二弟回來。」

  「現在你能在阿姐面前好好哭一場,那阿姐放心多了。」

  小兕子抽泣著鼻子。

  懵懂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哭出來就好,但她確實感覺到了,自己哭出來之後,心裡委屈,少上很多。

  「阿姐,謝謝你,兕子要抱抱!!」

  小兕子再一次抱緊長樂。

  「沒事,這是家人該做的。」

  長樂公主再次撫摸小傢伙腦瓜子,溫柔道:「阿姐沒經歷過刺殺,不太明白你的感受,但小兕子你別因為自己的事情怪罪自己,那些侍衛和宮人,人在臨死之前的表現,是最貼合內心想法的。」

  「他們臨死之前,包括李君羨,都要護著你,那說明咱們小兕子在他們心中地位很重要呢,所以說啊,咱們小兕子是不是應該更好的生活著,好讓他們在天之靈,看到之後能更加寬慰。」

  「咱們小兕子,若是一直都怪罪自己,鬱鬱寡歡,那就會顯得他們的付出是錯誤的,畢竟,誰不想自己保護的人,是個連自己這關都過不了的窩囊廢,可能阿姐的話有些重了,但道理是如此,你說是不是呢,小兕子。」

  小兕子有些迷茫。

  剛斷奶的她,不太能理解自家阿姐的意思。

  「阿姐,兕子不太懂。」

  「呃……你可以理解為,你的宮人阿雲他們,都想讓你開心活著,不然他們會死不瞑目。」

  「啊,真的嘛?阿姐可別騙兕子!」

  「阿姐何曾騙過你。」

  小兕子想了想,的確是這樣。

  「阿姐說的是!兕子不應該繼續這樣了!!」

  她吸了下發紅鼻子,目光堅定,用右手握起小拳頭。

  長樂公主看在眼裡,滿是欣慰:「咱們小兕子能明白就好,走吧,阿姐帶你去其他地方好好散散心。」

  「啊,去哪裡啊?!」

  「嗯…….和你二哥有關之地。」

  「哇!不會是楚王府叭?這麼晚打擾老人家他們,會不會不太好呀?!」

  「不是不是,放心,阿姐要帶你去城外,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去城外看看嘛?今晚咱們就去。」

  「咦!真的嘛真的嘛!!」

  小兕子於小嘴前握著雙手,滿眼小星星。

  一直待在皇宮,她可太嚮往宮外的世界了。

  可是父皇母后不允許出去。

  以前的時候,只要有想去宮外的想法,只要和二哥說,那麼當夜哪怕有再大困難,二哥都會帶她出去。

  自從二哥走後,都好長一段時間沒去宮外,的確是想念了。

  長樂公主被自家小妹萌翻了,噗呲一笑道:「噗呲,當然是了,阿姐何時騙過你,走吧,咱們該去了,不然該讓各位先生等急了。」

  一聽到還有人,小獅子好奇至極,連忙問道:「還有人?那是誰那是誰!兕子認識嗎?!」

  這一次,長樂公主沒有回答,反而賣了個關子,說道:「秘密。」

  小兕子兩姐妹,

  就這般,準備離開皇城。

  而接下來,她們離開皇城一路上都將會是暢通無阻。

  這都是李世民的示意。

  太極宮前。

  李世民和長孫皇后,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她們離開。

  「陛下,刺殺剛剛結束,這般讓小兕子離開,會不會…….太危險了?!」

  長孫皇后頗為擔憂。

  李世民眼眸閃爍,感嘆一聲道:「朕也擔心吶,不過…….想來應該是沒事。」

  「朕今天下午,特地前往楚王府一趟,去求那位老管家,請他今夜幫忙安排人手保護小兕子,其他時候不知道,但想來今夜應該是沒事。」

  這.……

  求?!

  長孫皇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堂堂一位大唐皇帝,自己心目中無與倫比的英雄,竟然用了求字。

  「求?!」

  長孫皇后忍不住問道。

  「嗯。」李世民知道她的意思,解釋道:「長樂下午和朕說小兕子有心病,但她有解決辦法,那便是需要到宮外走一趟,朕想了想,便答應她的辦法。」

  「之後為了讓長樂的計劃萬無一失,朕便前去楚王府,拜託那位老管家,求他幫忙安排人手保護長樂和小兕子。」

  「好在那位老管家給面子,不然朕丟臉丟大了。」

  長孫皇后聞言,目光柔和,用手撫著李世民心口,無奈道:「陛下,為了小兕子,難為您了。」

  李世民握著那手,認真道:「那是朕的女兒,哪有什麼為難,觀音婢無需為朕擔心。」

  話音落下。

  長孫皇后正想開口,這時身後卻是有太監開口道:「陛下,秦少卿來了。」

  「噢?!」

  李世民眼眸閃爍,開口道:「讓秦少卿進來太極宮。」

  「是!!」

  太監徐徐告退。

  得知李世民還有事要做,長孫皇后也很懂得找理由離開,不參合他們之間的談話。

  找了大理寺少卿,所謂何事,長孫皇后也有猜測,無非就是為了自家小兕子的事情。

  對此,她十分感動。

  陛下真的為小兕子做的太多太多了,這麼深的夜,還在為小兕子的事情操心著呢。

  太極宮內。

  李世民正襟危坐。

  下邊秦子儀半跪道:「回陛下,今日微臣已是摸到刺殺小兕子殿下的敵人尾巴,城北益州商人劉曉雲,探查之後,雖說他言語間都透露其他情報。」

  「但微臣能夠知道,他在撒謊,具體該注意的人是誰,微臣已是知曉。」

  秦子儀悉數將今日進度報告而出。

  這是李世民的要求,每一頁都要報告當天案子進度,他要親自監督小兕子的案子情況。

  「好,不錯。」

  「有方向就好,秦少卿,一切都按你想做的去做,朕都會支持。」

  李世民給予肯定。

  秦子儀嚴肅道:「謝陛下信任!微臣定當竭盡全力破案!!」

  「嗯。」

  李世民點點頭,旋即認真看向秦子儀,開口道:「秦少卿,抬起頭來。」

  「是。」

  秦子儀抬頭,與李世民對視。

  與大唐帝皇對視,一般人甚至是普通官員都會緊張失措,但秦子儀則儘量維持著冷靜。

  很快。

  匆匆低頭。

  秦子儀開口道:「陛下,若沒其他事情,微臣想先下去繼續查案。」

  李世民笑道:「不急,不急於一時,你與朕君臣二人,可隨便聊聊。」

  聊聊?!

  這…….有什麼好聊的?!

  秦子儀有些不知道李世民意圖。

  而李世民下一句話,卻讓他臉色巨變。

  「秦少卿,今夜在來朕這裡之前,你為何先去東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