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早晨,都是顯得極為的平靜。
李世民帶著朝中大臣們拜祭了李建成,當著李建成墳墓的面,宣讀李淵的聖旨。
封其為息王。
然後順利的將李建成給挖了出來,然後再前往皇陵。
到了皇陵之後,自然就是將李建成再一次安葬。
安葬完成之後,便是休息時間。
眾人可以用個午膳,下午再進行祭拜,做個法事,也就是結束了。
此刻。
軍帳內。
李世民用過膳之後,卻眉頭緊皺著,李恪太平靜了,一點亂子都沒搞出來。
太不對勁了。
明明起了那麼一個大早,竟然是什麼事情都沒鬧出來。
反常,極度反常!
「逆子,皺著眉頭作甚,怎麼你心中還不滿意?」
李淵見到李世民之後,心中頓時有些不樂意起來,今日雖說是下葬,但也算是喜事。
李世民一直皺著眉頭,讓其非常不爽。
「父皇,並非。」
李世民搖搖頭,倒也沒跟著李淵隱瞞,反而是老老實實的說道。
「兒臣是在擔憂恪兒,這孩子今日極其反常,兒臣總有不好的預感。」
「他有啥反常的?」
李淵眨了眨眼睛,略顯懵逼的看著李世民:「他可什麼事情都沒幹呢!」
「就是因為他什麼事情都沒幹,這才顯得有些反常。」李世民一臉堅定的樣子。
「這逆子,不鬧出一點事情來,那是渾身不舒服。」
「今日,他早起,並未拖延,主動來皇宮,期間也沒鬧事情,這也太乖巧了,太不對勁了。」
「你有病吧。」
李淵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李世民,只感覺自己這個兒子純純有大病。
「這你都感覺不對勁了?你就樂意看他胡鬧唄?」
「怪不得這孫子能每天想著去青樓,就是你這種父皇逼著他每天鬧事唄。」
「父皇。」
李世民無奈的看了一眼李淵,這種預感,他是真的有些說不清啊。
「唉,不行,兒臣還是去找一下恪兒,好好問問。」
「不准。」
李淵一聲低喝,更是無語的看著李世民:「李世民,你是不是有病。」
「人家孩子乖巧一次,你非要去盤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非要讓他去搞事情是吧?」
「你這樣教孩子,能教出什麼好孩子?」
「朕之前就納悶,恪兒的性子怎麼會這般的跳脫,原來都是你教育出來的!」
李淵是真的非常無語。
李世民就好像是有病一樣,李恪啥也沒幹,非要去懷疑人家,懷疑一下就算了,居然還要主動去問。
這不就是逼著李恪搞事情麼。
「父皇,並非。」
李世民搖搖頭,滿是無奈,這該如何說清楚呢。
「兒臣是恪兒的父親,太過於了解這孩子了,這孩子不對勁,太反常了。」
「父皇,你也知曉兒臣的預感還是挺準的。」
說到預感之後。
李淵皺了皺眉頭,狐疑的看了一眼李世民。
對於李世民的預感,他還是相信的,之前打仗的時候,都是挺準的。
只是這一次,只是針對一個八歲的孩子。
emmmm,在李淵看來,確實有些毛病。
「哼,那你也不准去找,你將恪兒喊過來,朕要在旁邊看著。」
李淵冷哼道。
見此。
李世民倒也不在意,反正都是自家人,李淵在就在唄。
當即是朝外吩咐了一聲。
「去,將恪兒喊過來。」
....
另外一邊。
皇陵一處。
「賈詡,差不多了,應該沒人關注你,你趕緊先跑吧,晚些時候我來追你匯合,你就去野豬山等我。」
李恪拉著賈詡暗搓搓的躲在一個角落,低聲的交流著。
「吳王殿下,您沒問題吧?」
賈詡略顯擔憂的看著李恪問道。
「放心,我想跑,沒人追得上,倒是你這個累贅跟著就麻煩了,你先走,順吧把和珅的人給聚集起來。」
李恪拍了拍賈詡的肩膀,自信的說道。
聞言。
賈詡點頭,也沒再說什麼。
李恪有自信,他自然是相信李恪,畢竟自家主公的能力,他還是知曉一些的。
「那吳王,我就先行了離開了,野豬山等你。」
賈詡拱手朝著李恪一拜,沒有再糾結。
這種時刻,能溜趕緊溜,千萬不能給吳王拖後腿,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文官。
早點跑才是對的。
說完。
賈詡便是消失在叢林之中,開始跑路了。
看著賈詡離開,李恪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呼,總算完成一步了,等下我再跑掉,就能去攻打倭國了!」
「媽的,倭國選手,等著吧,你們的祖宗馬上就來了!」
李恪低罵一聲,離開角落。
剛走沒兩步呢。
「吳王,您怎麼在這裡?」
常公公的身影便緩步過來,疑惑的朝著李恪身後看了一眼,並未看到什麼。
「撒尿呢,咋了,常公公,想要童子尿你就說一聲,咱兩關係,我鐵定給你安排的。」
李恪樂呵呵的回應道。
賈詡都跑了,他自然是不擔憂被常公公撞見什麼。
「咳咳,這就不必了。」
常公公咳嗽一聲,顯得有些無語,吳王的性子總是這般可愛,令人接不住他的話。
「陛下,找你呢,咱走一趟吧。」
「父皇?他找我作甚?」
李恪眼中閃過一絲疑慮,有些不安和忐忑。
難不成,自己的計劃被李世民知道了,準備先將自己給抓起來?
挖槽,那也太可怕了吧。
「不清楚,不過太上皇也在,應當不是壞事。」
常公公搖搖頭,並未跟李恪明說。
「奧,行吧,那去看看。」
李恪點點頭,知道李淵也在之後,他倒是放心了許多。
李世民要抓自己的話,也不至於還帶著一個李淵吧。
自己剛帶著李淵講了八卦,兩人感情還是蜜月期呢。
李恪隨著常公公一路行走,便是走進了李世民的軍帳之中。
軍帳內。
只有李世民和李淵兩人,並沒有他人了。
「父皇,你找我幹嘛啊?」
李恪大步走進來,大大咧咧的坐下,也不等李世民開口,直接詢問。
「今日,你起了一個大早,主動跑來皇宮?」
李世民問道。
「昂,是啊。」李恪點頭。
「一早上,你都沒鬧事,非常安靜?」李世民再次問道。
「昂,對啊。」李恪點頭。
「哼,逆子,你很反常,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李世民喝問。
李恪一眨眼,心中一片懵逼,媽的,自己乖巧一次,居然是反常了嗎?
更是有些忐忑,李世民果然看出點什麼了。
此刻。
李恪只得委屈巴巴的抬起頭來,一雙大眼睛撲閃著,看著李世民,可憐巴巴的說道。
「父皇,兒臣就不能乖巧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