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把晁蓋拉到旁邊:「哥哥,安全要非常重視才行。閱讀這世道可不比前幾年,再則說了,村里莊丁,再訓練,也很難精銳。好手太少,咱們需要一位教頭。」
晁蓋點點頭:「此言有理,可是教頭去哪裡尋,到處都是假師傅,有真本事的不多?」
「附近倒是有一位,就是不知道哥哥能不能請來。」
吳用說出來一個名字,把晁蓋嚇了一跳,這吳學究膽子真大。
吳用說的誰啊,不是別人,正是梁山上的豹子頭林沖。
「學究可是認真的?」
吳用點點頭:「當然認真的,那王倫秀才出身,全無武藝。幾位頭領也是本領低微,頂多算是狼群,狼群里忽然來了一位老虎,那群狼是排斥老虎的。如果所料不錯,現在林沖應該過的左右為難,如果哥哥去請林沖,那王倫自然是巴不得的。」
晁蓋思索片刻,此時的水泊梁山就三五百人,幾位頭領。誰也沒把他們當回事,濟州府壓根就沒剿滅過他們,只是後來晁蓋奪了生辰綱,官府才注意到水泊梁山。
這年月身份倒是容易洗白,換個名字,換個裝束就行了。
「只是那臉上的金印恐怕不容易去掉。」
「先以膏藥遮蓋,然後以藥水洗,個別兩月就能洗掉了。我莊上有個巧手郎中,吳坨,慣會配此類的藥水。」
「有道理,那過幾日就出發,咱們上梁山請林教頭。」
吳用雖然算不得大才之人,但是做事很認真,去了趟濟州府,托人辦了個假的身份文書,又做了嶄新的勁裝,穿衣打扮上要新。
捕快最喜歡檢查破衣爛衫的人了,你穿的好好的,反而沒人敢查。
水泊梁山位於晁蓋家莊正南五十里,可謂是非常的近。
兩人起了個大早各自騎了馬匹,暗藏了兵刃,誰也沒帶趕奔水泊梁山。
一路疾奔,趕到水泊梁山東山客棧的時候已經是上午辰時了,兩人一進門,夥計笑臉相迎,臉都能笑出花來,如果不知道的,上了他們的當,輕則丟了財物,重則丟了性命。
「兩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晁蓋微微一笑:「不打尖也不住店,來找你們的朱掌柜。」
夥計一聽來氣了:「客官耍笑呢,不吃飯不住店你來幹什麼。我看兩位不尷尬,莫不是要找事情。」
「找你們朱掌柜,你耳朵塞住了嗎?」
夥計往後面喊了一嗓子:「有人找事,兄弟們出來。」
蹭蹭跳出來五個拿棍棒的漢子,過來打人。
一棍子直奔晁蓋的腦袋。
晁蓋不慌不忙,鐵拳相迎,咔嚓一下就把那棍子打斷了。
嘁哩喀喳,噼里啪啦。轉眼間的功夫,五個拿棍子的漢子倒在地上。
接著出來一個掌柜模樣的人,連忙拜道:「好漢饒命,手下夥計不知道輕重,得罪了貴客,還請寬宥則個。」
晁蓋問:「你是朱富還是朱貴。」
「小人朱富,不知道好漢是哪位?」
「你仔細看看。」
朱富抬頭一看,乃是本地有名的晁蓋晁保正。
「原來是晁保正,不知道保正所來何事?」
「第一嘛是來警告你的,你那蒙汗藥的把戲世人皆知,沸沸揚揚了。勸你早些收手吧,如若不然遲早把命搭上了。」
朱富冷汗直冒,還以為自己做的隱蔽,原來世人皆知,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第二我要上山看望一下王頭領,你且放響箭送我二人上山。」
朱富見這二人並無惡意,來到水邊放了響箭,片刻功夫蘆葦叢里出來一艘小船。
朱富一拱手:「保正請。」
晁蓋擔心這些人在船上使壞,一把拉過朱富:「兄弟隨我走一遭,也好介紹一下諸位頭領。」
朱富有苦難言,在晁蓋的大力之下,如同一隻雞娃子一樣,任人擺布。
水泊梁山位於湖泊的之中,四面環水,算得上天險,這王倫選址的本事還是有的,這種地勢,若有萬餘大軍,十萬人也難攻破。
從沙灘碼頭上岸,一行人沿山道就走,朱富早派人去報信了,沒一會兒工夫,王倫、杜遷、宋萬、林沖四位頭領迎接出了來。
辨識度太高了,中間穿白衣服的那是王倫,兩個大高個,一個是杜遷一個是宋萬,豹頭環眼的那個渾身消瘦,但是整個人如同刀削斧劈的一般,一看就非同一般,這是林沖無疑了。
王倫禮節上還得沒得說,離得老遠拱手施禮:「晁保正到此,有失遠迎,實在是抱歉。」
晁蓋還禮:「大當家客氣了,遠親不如近鄰,低頭不見抬頭見。」
旁邊吳用從口袋裡拿出兩塊十兩的金條來,手裡一托:「這是給大當家的見面禮,還請笑納。」
二十兩金子,這價值可是非同一般。王倫讓宋萬接了,問:「晁保正請。」
「請。」
一行人來到聚義廳,分賓主落座。
王倫就問了:「保正有事吩咐儘管明言,何故送此大禮呢?」
晁蓋一拱手:「我那莊上教子弟們練槍棒,可惜兄弟們都是莊稼把式,玩不轉啊。所以就想起大當家的這裡有位教頭,想請來去我莊上教習。」
旁邊林沖一驚,難道說的是自己?
王倫一聽這話就放心了,原來這是想請為教頭,這就放心了。
「不知保正想請哪位頭領?」
「想請林沖林教頭。」
王倫一聽心裡十分高興,但是還不能表現太過明顯,沉吟道:「林頭領可是山寨棟樑,願不願去,還得看他的意見。」
林沖早受夠王倫的鳥氣,現在有機會了當即一抱拳:「小人願意去。」
王倫見林沖樂意去,自然是沒有必要挽留,當即設宴款待晁蓋吳用不在話下。
飯後,林沖收拾了行囊,上山時候孑然一身,走的時候依舊是孑然一身,一個包裹,一把花槍,一個酒葫蘆。
王倫並沒有收晁蓋的金子,反而回禮兩塊大銀子。
晁蓋哪裡肯收,只推說讓兄弟們自留著改善伙食。
晁蓋不願意耽擱,辭別了王倫下山返回朱富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