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請楚將軍過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蘇揚沉喝了一聲。
王朗短短的一句話,就把他給說服了。
他確實是不懂殺敵術,但他知道怎樣訓練體能。
體能練好了,在這個人均孱弱的時代里,一拳頭下去比別人打的狠,那就是贏面。
尋常將士也就拿個二十斤上下的刀,蘇揚若是能把將士練到拿著一百斤的刀跟玩似的,那一刀下去,別人怎麼可能扛得住?不被劈成兩半都算好的!
練,必須往死里練!
軍中一應用度,皇帝現在都敞開了給,這機會太罕見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同樣滿頭大汗的楚項來了。
在蘇揚的壓力下,這倆人都有點發瘋的感覺。
「長話短說,接下來教你們幾招練兵之法,不,打熬身體的法子。」蘇揚直接開門見山,「第一,沙袋,第一次使用的沙袋,是將士們綁上之後,不影響正常行動的重量,此後慢慢增加。」
「第二,負重越野。同樣是背負不影響正常行動能跑起來的重量,在具體的時間內,完成既定的路程,前三名重賞!」
「第三,伏地挺身,這個作為常規訓練。」
「第四,攀岩。這個就是爬牆,和負重越野一樣,前三名上重賞。」
「來,我給你們說說這四項訓練具體怎麼做。」
長話短說很短,但要給楚項和王朗解釋清楚具體的訓練方式,卻並不容易。
蘇揚耗費了不少的口舌,這才將這些東西都闡述清楚。
「大人,我覺得可以再加兩條!」
在弄清楚了具體的訓練方式之後,楚項的腦子也開動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負重越野,這個名字真好。說偏了,我的意思是這幾項都是在錘鍊將士們的耐力和體力,感覺稍微欠缺了一些。」
「其實還可以再加一項梅花樁,讓將士們就是……那個什麼,動作更敏捷。」
「除了這個之外,王兄的棍術也算是天下罕見的強者了,完全可以挑幾招殺敵術傳授給將士們,我的刀法雖然不是那種特別厲害的,但勉強還湊合,也可以挑幾招。」
蘇揚忽然恍然大悟,「我怎麼把你們兩個給忘了呢!」
「剛剛我還在惆悵,我並不會殺敵之術,可你們兩個這不是會嘛!」
「你這個建議非常好,就這麼辦!」
「對了,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謙虛了?」
楚項狀似憨厚的笑了笑,「大人你說笑了,我這不是一直都很謙虛嘛!」
他這話迎來了王朗一個非常直接的蔑視。
蘇揚其實也想給他來這麼一下。
謙虛這個詞,跟楚項不能說完全沒關係,只能說是毫無干係!
在蘇揚的影響力,楚項身上的代名詞只有兩個——裝,莽!
隨時隨地的裝,以及間歇性發作的莽!
他曾辯稱這就是刀客應該有的樣子,但蘇揚覺得天下的刀客不應該都是這個樣子的。
若是真是如此,可能這個職業應該早就被人滅絕了。
……
對將士們的訓練方案就這般定了下來。
從今天晚上開始正式的執行!
蘇揚對於這些東西不能完全不擅長,但也僅僅就是一點皮毛的真略懂。
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他就按照自己曾經上學時候的課程,排了個表。
大致流程就跟自己曾經上課一樣,反正就是合理安排了一下時間,練就完了。
多的咱也不會,那就這麼著唄!
對於這些剛剛從自己的耕地上走出來,大部分只有短暫從軍經歷的將士們而言,這樣的訓練,無疑是非常新鮮的,是一種非常全新的體驗。
但很快,新鮮勁就被痛苦給遮蓋了。
負重長跑之後的站樁很要命,站樁之後的單槓更像是一種酷刑。
在這個時候,很多的人已經扛不住了。
面對敵人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嗷嗷叫的很兇,毫無畏懼之心。
可面對如此高強度的訓練,他們忽然心生退意。
蘇揚雖然沒有參與訓練,但他一直並未離去,隨時盯著訓練的程度。
他也很快就發現了將士們這種不太對勁的精神狀態。
他闊步走在人群中,「你們覺得現在訓練很累是嗎?」
「你們都已經萌生了退意,想要就此放棄了是嗎?」
「你們都是上過戰場的人,也曾看見袍澤慘死眼前!那樣的慘痛,你們難道還想繼續經歷嗎?」
「沙場之上多流汗,戰場之上少流血!」
「訓練,並非是折磨你們,而是讓你們有更強的保命手段!」
「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的未來!」
「當北莽那群蠻子入侵,你們,將失去所有!」
「家人,功勞,前程,統統都會化作烏雲!」
「而這一切,此刻,就在你們自己的手中。練,還是休息,我不會強迫你們,我只會做遴選,總會有人的眼睛是清楚的,腦子是明白的,知曉接下來該怎麼做!」
「捨棄這片戰場是你們的自由,我蘇揚,從不會強迫他們違背自己的意願行事!」
「就算是現在強迫你們留下來,又能如何,上了戰場,你們只有送死,又何必如此!」
「但我希望你們能夠考慮清楚!」
……
一個人的聲音在這嘈雜的千軍萬馬之中,顯得無比的單薄。
蘇揚邊走邊說,話不重樣,但意思是一個意思。
隨著他的話音,將士們像是被風捲起浪花,此起彼伏的再度投入了訓練。
鮮少有人的毅力永遠都是如磐石一般堅韌的,惰性是人帶在骨子裡的東西。
而在這個時候,就需要一種信念,一個口號!
「沙場多流汗,戰場少流血!」
楚項把蘇揚的話濃縮成了這一句,扯著嗓子猶如鬼哭狼嚎一般大吼。
他那天生的大嗓門在扯足了力氣之後,像是在嘴上按了個喇叭,聲音驚天動地。
隔了上百米的蘇揚都聽的清清楚楚的,他嚴重懷疑,楚項這一嗓子會不會傳遍整個皇城,驚擾了後宮中某位正在洗刷刷的妃子,然後……
宮裡的妃子們有沒有聽到不清楚,但皇帝和齊王真聽到了。
這兩位最近就一直住在城樓上,站得高看得遠,聽的也遠。
最近因為過度的焦慮而染上了酒癮的皇帝,將雙臂搭在女牆上,側耳停了片刻,「王兄,蘇揚這好像又在搞什麼新戰術,你要不要去偷一偷師?」
「陛下,在蘇揚的口中,我可是咱大宋的戰神,我也是稍微要點面子的!」齊王有些就糾結,但明顯的意動了,實在是三十六計真香。
這兩天,他翻來覆去研究這三十六計,越研究越覺變幻無窮。
是真正的兵家秘術!
不傳之秘!
皇帝舉著酒壺,指了指齊王,「你說是你的面子重要,還是我趙氏江山更重要?」
「好吧,我去!」齊王瞬間沒了糾結。
和江山相比,他個人的面子算個屁。
偷師,明目張胆的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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