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聰明賢惠一姑娘,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
這想法單純的簡直就跟一張白紙似的。記住本站域名
捂著額頭的蘇揚是真的難以理解,出身商賈之家啊,耳濡目染啊,這……
雲千瑤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給元公公送了百兩銀子,應當是差不多了。」
「嗯?!」蘇揚豁然扭頭,「你送了銀子你不早說!」
「我就想看看你聽到這事,會不會發火?不過元公公沒有喝茶是真的!」雲千瑤笑著說道,臉上帶著狡黠的光芒。
蘇揚沒好氣的看著雲千瑤,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聲音清脆又好聽。
在如波紋般的晃動中,雲千瑤的臉頰騰的一下紅了。
像是被夕陽層層疊疊的染了上來,從脖子一直蔓延到了眉梢,耳朵根。
「你……」
她憤怒的喊了一聲,卻又瞬間抿住了雙唇,飛一般奪門而去。
蘇揚躺在床上,笑成了一個瓜皮。
手感真棒!
他在內心深處一邊強烈譴責自己,一邊又默默享受。
果然他不是什么正經人啊!
就在這時,紅著臉的雲千瑤去而復返,在門口只是探了一個腦袋,嗔怪問道:「都臥病在床了,還不老實,有沒有牽扯到傷口啊?」
蘇揚瞬間有些自慚形穢,何其所幸啊!
「沒什麼事,我覺得我還可以再來一巴掌。」蘇揚笑道。
雲千瑤皺著臉,表情像個發怒的小牛犢子,「幹嘛要打我?」
「這不是打你,我只是有些享受……」蘇揚醞釀著措辭,尋找著更不要臉的說法。
「享受?」雲千瑤秀氣的眉毛擰了起來,「打我一巴掌你很享受?」
蘇揚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他怎麼感覺雲千瑤好像上道了呢!
那是真的享受啊!
雲千瑤輕咬薄唇,滿臉不解。
忽然間,她試著自己給自己來了一巴掌,然後表情一下子變得古怪了起來。
剛剛褪下去一絲的紅暈,一瞬間又瀰漫了她的整張臉頰。
「老不正經的壞蛋!」雲千瑤嗔怪道,「沒牽扯到傷口就好好歇著去。」
蘇揚張了張口,看著那道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一臉悵然。
他還以為雲千瑤會默默的上前,細聲細語的來一句:請夫君賜教!
看樣子他是真的多想了啊!
……
裝病的日子苦不堪言。
除了像老太爺一般過的挺享受之外,剩下的就全是無盡的煩悶了。
元公公來之後的第二天下午,種康與李雲澤等人來了一趟,給蘇揚稟報了一下刑部現在所執掌的各個案子的進度。
事情總體而言,還是順利的。
但蘇揚在衡量了一切的因素之後,敏銳的發現,現在應該是在真正的大變之時。
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轉折階段!
齊王在前,孫豐毅在後,中間夾了二皇子。
這重重疊疊的數個案子,歸納到一起,重點還是在這三人的身上。
現在就看這三位在接下來的一步,會做什麼樣的選擇了。
而這個選擇完完全全的關係著他們的命運,和大宋的國運。
在重點關注這三個人的時候,蘇揚也沒有忽略了左相荀正。
這個老傢伙在親自下場噴了一次二皇子之後,就再度偃旗息鼓了。
他最近的存在感,低到讓蘇揚都有些懷疑這到底還是不是左相了。
在這樣一個山雨欲來的風口浪尖上,荀正刻意的選擇了低調,大概無非就兩種情況,要麼是選擇退避三舍,靜觀其變;要麼就是醞釀著更大的陰謀。
但以蘇揚對荀正的認識,他其實更傾向於後者。
和行事有些張狂的孫豐毅比起來,荀正更加的穩,也更加的老謀深算。
……
在蘇揚臥病在床的第三天晚上,趙藝弘鬼鬼祟祟的來了。
這位在蘇揚心中一直是鐵子的好兄弟,反倒是來的最晚的。
進門之後,他鬼鬼祟祟的張望了一番,還把門給鎖了。
半躺在榻上的蘇揚,看著這廝做賊一般的樣子,滿腦門子的問號。
不等蘇揚開口問詢,趙藝弘就從懷中開始往外掏東西。
一壇好酒,兩包滷肉。
「臥……槽!」
看著這些東西,蘇揚默默嘆了口口水,吐出了倆字。
在這三天裡,他的飲食全權由雲千瑤負責,他老母親都插不上手。
肉羹是油水最大的食物,剩下的基本上全都是流食。
短短的三天時間,吃的蘇揚嘴裡都快淡出鳥味來了。
「我說殿下啊,你這樣對待一個病人真的好嗎?」蘇揚幽怨說道。
趙藝弘嬉笑著沖蘇揚招了招手,「趕緊吃起來,喝起來!」
「你知道的,我不能吃!」蘇揚心中幽幽一嘆,又咽了口口水。
在這一瞬間,蘇揚打算放棄了,不裝了。
可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裝病就要裝全套,哪有這么半途而廢的。
趙藝弘撇嘴,「我知道你能吃能喝,趕緊的!」
「我真不能吃不能喝。」蘇揚無奈說道,「我這傷,是內傷,很嚴重!」
趙藝弘看著蘇揚忽然笑了起來,「你如果是真的傷重,我就不會給你帶這些東西了。這幾天沒少受罪吧?特意給你帶了點好東西,解解饞。」
這話讓蘇揚有點迷瞪。
他怎麼覺得趙藝弘好像知道他在裝病似的。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挺明顯吶。
「殿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蘇揚試著問道。
趙藝弘有鬼鬼祟祟的看了眼門口,確定沒人偷聽之後,這才低聲說道:「趕緊別裝了,我知道你壓根就沒受傷,那些刺客是我的人!他們下手有沒有分寸,我還能不知道?」
蘇揚震驚了。
他心中登時又只剩下大大的臥槽二字了。
「殿下,你先等等,讓我捋捋這個事。」蘇揚有些難以置信,「你是怎麼在望江樓安插的那些人?」
「如果我說是巧合,你信嗎?」趙藝弘問道。
蘇揚很乾脆的搖頭,勞資信你個邪!
還巧合?
這種事能用巧合糊弄的過去?!
「既然你不信,那我就直說吧!」趙藝弘很痛快的說道:「孫豐毅身邊有一幕僚是我的人,在孫豐毅準備請蘇兄赴宴聊一聊孫鳴渠之事的時候,他就順勢諫言,在外面尋個地兒請你赴宴,你可能更放心一些。」
「然後呢,這不就定在望江樓了嘛!恰好呢,望江樓是我與人合開的一個酒樓,裡面的人呢,很湊巧的都是我的人,再然後就有了刺殺之事。」
蘇揚盤膝坐在榻上,眉頭皺的像是打起來的死結,「不是不是,殿下你稍微等會兒,這裡面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巧合呢?」
「人為造就的巧合,那不也算是巧合嘛!」趙藝弘說的理直氣壯。
蘇揚微楞,「好像確實挺有道理的。可那些刺客個個凶神惡煞,可不像是尋常酒樓能養的出來人物?」
「可望江樓也不是尋常酒樓啊,它都能算得上是銷金窟了。進去一趟,隨隨便便也得個幾十兩銀子,要是再和那些漂亮的小二們眉來眼去一下,喝個酒什麼的,少說得百兩!」趙藝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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