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齊王,蘇揚總算是弄清楚齊王妃今日為什麼這麼的反常了,原來是齊王一直躲在後面偷聽,這就難怪了。記住本站域名
「見過齊王殿下。」蘇揚行了個揖禮。
齊王擺手,「不要拘謹,放開點。」
「我等武夫,沒有那麼多虛頭巴腦的東西。雖然本王久不在京城,但你小子的事情我可聽說過不少。治好了我閨女的病,還用那青蒿素挽救萬民於水火,是個有本事的。但我最喜歡的,還是你那今朝釀,這是不可多得的好酒啊!」
「大家都這麼熟了,本王賣酒,你小子是不是得便宜一些?」
齊王妃的一聲輕咳打斷了齊王的臨時起意。
他擺著手打了個哈哈說道:「本王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占小輩的便宜。」
蘇揚見狀,立馬說道:「雖然那今朝釀釀造不易,但為王爺獻上幾十壇,平日裡小酌還是有的。」
剛剛看過孫鳴渠的聘禮後,蘇揚還在擔心自己的禮物選的是不是過於草率了些,既然齊王主動開口,這不就正好合適了嘛。
自己送的禮物,哪有主動開口的,更合心意。
「多少?!」齊王猛地拔高了聲音,語氣中滿是震驚。
「最多一車,多了可真就沒了,這個酒釀造起來確實是挺麻煩的。」蘇揚說道。
沒想到齊王對今朝釀竟然偏愛到了這個地步,幾十壇真心不少了。
「一車?!」齊王狠狠一震。
蘇揚這一輪是真有些為難了,一車酒,少說得個三四十壇。
那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真金白銀。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剛剛說的真的是實話,這酒釀造起來確實不易。
二位因為疫患的緣故,糧價飛速暴漲,釀酒的成本一下子高了許多。
拿出足足一車酒送人情,已經接近於蘇揚的極限了。
「我再擠擠,最多能為王爺送來兩車。」蘇揚咬了咬牙說道。
他忽然間覺得自己懷中這個硯台,買的實在是過於多餘了。
這什麼事情都還沒個著落,八竿子都打不著呢,結果就先搭出去兩車酒。
虧大了。
「咳咳!」齊王妃盯著齊王,嘴角微微抽搐著,又是一通瘋狂咳嗽。
「兩車,乖乖,今朝釀這麼多的嗎?」齊王好似根本沒有發現齊王妃的暗示,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後對蘇揚說道,「小揚有心了,走,我們去主廳談。」
齊王妃看著齊王,鼻子都快氣歪了。
但礙於蘇揚在場,似乎是不太好發作。
「收起來吧,還送什麼禮,他哪是用這東西的人。」
齊王妃不悅的瞥了一眼齊王,對蘇揚說道。
蘇揚沒想到齊王妃的想法,竟然跟他不謀而合了。
不過他也就是心裡稍微腹誹一下,可不敢這把拿進來的東西再拿出去。
「一點小心意,不足掛齒。」蘇揚頷首說道,「王妃不必多慮。」
「我這是多慮嗎?我這是為你考慮!」齊王妃氣的瞪了一眼蘇揚,沒好氣道,「行,你要給就給吧,給了也是浪費。」
「卑職謝過王妃。」蘇揚客客氣氣的低頭說道。
他也鬧不明白齊王妃怎麼忽然間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難不成是因為齊王張口跟他要東西?
不應該的吧?!
穿過花徑,蘇揚跟隨齊王夫婦一起來到了主廳。
這裡便是先前孫鳴渠來的地方,只是此時的王府主廳空落落的,不見孫鳴渠,僅有數名侍女在一旁伺候著。
蘇揚見狀,有些好奇的問道:「我方才與孫家長子孫鳴渠一起來的,為何不見其人?」
齊王漫不經心的說道:「奧,他啊?京中紈絝哪需要本王親自招待,讓管事的應付一下便是了,已經讓人打發走了。」
蘇揚眼睛眨了眨,感覺有點兒迷幻。
趾高氣揚的孫鳴渠,竟然被王府一管事就給隨意的打發走了。
而他這個草莽出身的太醫,竟然引來齊王夫婦的親自招待?
所以他才是榮幸的那個?
「來,坐!」齊王熱情的招呼蘇揚落座。
「謝王爺!」
「來人,上茶。」
齊王睿智的目光落在了蘇揚的懷中,忽然伸出了手,「聽聞你還給本王準備了見面禮?來,讓本王瞧瞧是什麼好東西!從你蘇揚手中出來的,應該沒有俗物。」
這話說的,讓蘇揚禁不住的老臉一紅。
「只不過是一點俗物,希望能入王爺您的法眼。」蘇揚說道。
似乎,齊王對禮物這種東西頗為熱衷。
儘管齊王妃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但這事對於蘇揚而言,卻是實打實的好事。
能用俗物打動的王爺,就太平易近人了。
蘇揚將那方硯台拿了出來,放到了齊王的面前。
「上品端硯吶……」齊王嘀咕一聲,看著那方端硯,漸漸失神。
許久,他悵然輕笑一聲,說道:「本以為你會送本王一柄神兵利刃。沒想到,竟是文官玩的東西,如此看來,你也不看好本王?」
蘇揚微怔,有些咂摸不清楚齊王的心思。
而且,關於這個問題,他之前已經跟齊王妃說過了。
蘇揚以為齊王應該聽見了,如此看來,好像……並沒有。
「只是暫時想勸諫王爺玩一玩文官玩的東西。」蘇揚說道。
齊王砸了咂嘴,摸著下巴又看了半晌那方端硯,忽然說道:「你把我閨女怎麼著了?」
蘇揚悚然一驚,一雙眼睛瞬間瞪得老大。
這話問的可就有點兒嚇人了。
「卑職與郡主實乃……君子之交!」蘇揚搓著牙花子說道。
違心之言,說的他實在是有些難受。
但眼下的風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風,蘇揚還有些搞不清楚。
真心實意還真不敢隨意表露。
齊王的處境現在確實不太好,但想要砍他的腦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君子之交嗎?」齊王忽然神秘一笑,目光中的意味就很耐人尋味。
蘇揚訕訕,「應該是的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應該?男子漢大丈夫,難不成你就這一點擔當?」齊王忽然怒喝一聲,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蘇揚被嚇了一激靈,這怎麼忽冷忽熱的。
「不是,我與郡主已私定終身,還請王爺成全。」蘇揚心中一發狠,直接說道。
瑪德,拼了。
齊王與齊王妃對視一眼,驀的一聲冷哼。
「私定終身?好小子,你可真是長了一對狗膽!」
他怒喝一聲,忽然起身出了門。
待到折返進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鋼刀。
蘇揚目光一縮,幾乎是本能的縮了縮脖子。
不至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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