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卿直接懷疑人生了。記住本站域名
花草繁盛,微風和煦,她在風中凌亂成了一隻麻瓜。
許久,李思卿才從恍若夢遊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筆直、纖細,比之那些花魁也不惶多讓啊。
再往上,腰很細的啊!
再往上,一點也不小,甚至還有些累贅。
再大就撐不住了。
難不成是因為臉蛋的緣故?
李思卿掏出了一面銅鏡,對鏡左右看了又看。
這……挺好看的呀!
那個雲千瑤她也見過,論姿色,比她還差那麼一兩成呢。
也就是人家是大家閨秀,而她是山大王的女弟子。
難不成是因為這個?
李思卿陷入了沉思!
蘇揚這個賤人,確實有可能以此來區別對待。
哼!
心中輕哼一聲,李思卿的好勝心瞬間達到了頂峰。
不就是出身不同嘛,山大王的女弟子又如何?
老娘只要把你拴在腰上栓死了,看你還怎麼蹦躂?
老娘是不會認輸的!
李思卿在心中吶喊,為自己狠狠加了一把油。
就在李思卿懷疑人生,又痛下決心之時,蘇揚正在一一甄別院中的那些花花草草。
小院溫馨又美麗,堪為人間仙境。
若就此毀掉,實在是有些可惜。
可這裡面的很多花草,他竟然都不認識。
他想要通過一雙肉眼甄別過敏源,直接宣告失敗。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忽的,蘇揚眼前一花,一道光瞬間刺入了眼睛。
白到晃眼睛!
蘇揚連忙避開,以手遮眼,同時喊道:「李姑娘,小心著涼。」
李思卿充耳不聞,笑吟吟說道:「好看嗎?奴家與這些花兒比之如何?」
李思卿的放肆,讓蘇揚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那是真的大!
蘇揚也不知道忽然間發生了什麼,李思卿這姑娘剛剛好像也沒有喝假酒。
「李姑娘,強扭的瓜是不甜的。」蘇揚悄悄把手指漏個縫,看看也不吃虧。
但李思卿已經衣衫整潔,亭亭玉立。
嘴角帶著調侃的笑意正看著他。
蘇揚頓覺尷尬,哎你爹的,被抓包了。
他放下手,長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說道:「李姑娘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真的已有中意之人了。」
「男人三妻四妾多正常,我不介意的!」李思卿薄唇輕咬,笑的如那含苞待放的蓓蕾。
那好似一汪清泉的眼睛,閃爍著布靈布靈的光芒。
瞬間,滿院的花兒都失去了色彩。
這方天地好像一下子成為了李思卿的世界。
蘇揚呆了呆。
漂亮是真的漂亮,風情萬種也是真的。
但,惹不起。
蘇揚立馬搖了搖頭,將腦子裡那些不太正經的想法統統驅趕了出來。
「我介意!」蘇揚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是個重情義的男人!」
「真的嗎?」李思卿眼中的星光越發璀璨了,「哇,我就喜歡這樣的男人。」
蘇揚:……
這女人已經瘋了。
沒得救了!
雖然如此不顧情面的拒絕,讓蘇揚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真招惹不起!
李思卿的這個因果實在是有些太大了。
還是心硬一點吧。
再者,他現在這花花草草好像已經沾惹的有些過分了。
還是得苟一點,不能太過分。
在接下來的大半日時間裡,蘇揚在天王山上亂逛。
李思卿全程陪同。
幾乎是使勁了渾身解數的給蘇揚上眼藥。
肢體,語言,怎麼撩撥怎麼來,能用的招數基本上被她給用完了。
改變了心態的蘇揚也挺配合,但也就是配合。
也可以說是占便宜。
起初,李思卿還以為自己的一番功夫終於見效了。
可後來發覺不是那麼回事之後,她的眼神就越來越幽怨了。
這給李思卿打擊到差點吐血!
她走南闖北行走江湖,往常都是斗笠加面紗的雙重保護,可那些男人看他的眼神還是跟狼一樣。可現在她希望蘇揚看她的眼神能像狼一樣,結果這個王八蛋,眼中竟然好像只有欣賞?
他欣賞他娘的腿兒啊!
李思卿都快被氣死了!
他是真的頭一回見到這樣的人。
無動於衷也就罷了,他還欣賞,他欣賞啥呢?
終於,在商天王上山之後,李思卿負氣走了。
內心受到成千上萬點暴擊傷害的李思卿,決定閉門思過。
好好琢磨琢磨,她到底差在了什麼地方!
蘇揚在天王山上盤桓了兩日。
避免不了的又是一頓大酒,喝了個迷迷瞪瞪。
江湖客,酒就好像是他們的精神伴侶。
只要喝不死,那就往死里喝。
雖然他和李思卿好像結仇了,但他和商天王的關係卻迅速拉近。
雙方已經很自然的用兄弟相稱了,基本上就是在歃血為盟和義結金蘭的邊緣。
李思卿自那日多番嘗試無果之後,第二日一直到蘇揚離開,都沒有再現身。
看樣子這丫頭已經被蘇揚欣賞的眼神給整自閉了。
或許已經徹底的放棄了!
雖然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但蘇揚覺得這大概是最好的結果。
就這般相忘於江湖吧,也挺好。
下山的路上,在烏篷船的搖搖晃晃中,蘇揚忽然間想起了將寄予雲千瑤的一首詞。
就著天邊斜陽,蘇揚在烏篷船上提筆寫了下來。
「一江煙水照晴嵐,兩岸人家接畫檐,芰荷叢一段秋光淡。
看沙鷗舞再三,卷香風十里珠簾。
畫船兒天邊至,酒旗兒風外颭。
愛殺江南!」
李木子探頭探腦的看著,卻只識得那零零散散的幾個字。
「蘇大人作的這是詞嗎?」李木子忍不住好奇問道。
「李兄也懂此道?」蘇揚有些詫異。
李木子憨憨笑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懂這玩意嘛,只是聽那些夫子說,字數多的是詞、賦,字數少的是詩。我看蘇大人寫了這許多,那肯定就是詞或者賦了。」
蘇揚啞然失笑,這個鑑別方法,確實很到位。
但他寫了那麼多,其實更多的是給雲千瑤的信。
詞嘛,還真有一首。
但卻並不是全部。
「李兄日後有什麼打算?」蘇揚忽然問道。
李木子在江州府衙堵了他好幾天,顯然是有一些其他想法的。
李木子聞言,憨憨笑了,忽然間好像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俺想跟著大人,去外面闖蕩闖蕩。」他扭扭捏捏,支支吾吾說道。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忽然間做這姿態,看的蘇揚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
「行!」他說道。
李木子:?
「大人是說……行?是嗎?小人是不是聽錯了?」李木子驚疑不定的問道。
蘇揚微笑頷首,「我說的就是行,但外面的世界可不單純,你要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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