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蘇揚也不是很熟悉,不過是一面之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李思卿那個妖孽他熟。
看上次的情形,這人很明顯和李思卿就是一夥的。
他是商天王的部下,那令蘇揚心心念念已久的李思卿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楚兄,你這烏篷船好像也載不下我們這麼多人!」蘇揚說道。
其實他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了,進去那就生死不由己了。
甭管李木子把商天王說的多麼的好,可雙方的立場還是很鮮明的。
蘇揚是官,而商天王是賊。
讓賊幫著官去打賊,這個事的可能性可一點也不大。
倒是賊幫著賊殺官,這就太常見了。
烏篷船上,背刀的刀客口中打了個呼哨。
忽然間遠方蘆葦盪撲簌簌動了起來,一艘艘的小舟從其中沖了出來。
蘇揚看著這一幕,表情頗為古怪。
還真是水泊梁山啊。
就連這藏兵的方式,都幾乎一模一樣。
就這錯綜複雜的水泊,別說現在暮色沉沉了,就算是白天,恐怕都難以發覺裡面其實藏了這麼多的快舟。
「蘇大人是貴客,貴客來了自然有招待貴客的方式,怎能屈尊了貴客。」鬍子拉碴的刀客抬手,忽然高呼一嗓子,「蘇大人——請!」
李木子扭頭看向了蘇揚,等著蘇揚的命令。
雖然他很想促成此事,但此時是一點也不敢勸了。
「好啊。」蘇揚笑了笑,抬腿上了刀客的那艘烏篷船。
李木子和兩名士兵,緊隨其後跳了上去。
就這麼一艘小小的烏篷船,坐了六個人,已經稍顯擁擠了。
烏篷船轉了個方向,朝著山上划去。
暮色漸深,周圍影影綽綽,蘇揚連自己走到了什麼方位都分辨不清楚。
「蘇大人忽然帶兵而來,可把我們大寨主給嚇得不輕。」船行不過數百米,那刀客忽然幽幽說道。
蘇揚輕笑,「我聽聞商天王麾下精兵強將數千人,都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會怕我這小貓兩三隻?還都是未加訓練的壯勇。」
李木子嘴巴張了張,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們分明都是訓練過的。
八九成都有從軍的經歷,裡面還有陣斬敵酋的狠人呢,怎麼就成沒訓練過的了。
但李木子明智的覺得,爭論這個事情是沒有什麼意義。
他需要打出精彩的一仗,讓蘇揚好好看看,屆時自然就清楚了。
黑暗下,刀客的眼神在發光。
他看了一眼蘇揚身後的李木子,笑說道:「小人可不這麼覺得。」
「你覺得那是你覺得,楚兄能有這樣的認為,只能說明,我們的軍威還是可以的。」蘇揚笑道,「既然楚兄在此,那相比李姑娘也在山上了?」
蘇揚轉移了一下話題,也是故意問了句。
確定一下李思卿那個妖孽的身份。
聽到蘇揚這句話,刀客忽然一臉吃味的說道:「蘇大人一句話,我那小師妹可差點跑斷腿!」
蘇揚有點愕然。
他怎麼忽然間好像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醋味呢!
貌似他好像發現了什麼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這個姓楚的刀客和李思卿有一腿?
「楚兄勿怪,我確實是不知內情。江州局勢複雜,蛇蟲鼠蟻鑽了一窩,我當時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可以想,就只好勞駕李姑娘了。」蘇揚拱手客客氣氣的說道。
甭管人家是真有一腿還是假有一腿,反正以後晚上是絕對不能再去李思卿的房間了。
「蛇蟲鼠蟻一窩,那照著道理,我家寨主應該算是地頭蛇了?蟲子肯定不能往我寨主的頭上算。我家寨主也比老鼠做事敞亮,比螻蟻稍微強大一些。」刀客自言自語般喃喃說道。
蘇揚:……
我去,你就是這麼理解蛇蟲鼠蟻的?
「商天王替天行道,本官一直很是仰慕,他可不能算是蛇蟲鼠蟻。」蘇揚解釋道。
這怪裡怪氣的火藥味,蘇揚就稍微有些摸不著頭腦,到底是哪兒來的。
此行恐怕不會太安全啊!
臨行前的擔憂,在這一刻,正漸漸變成現實。
「奧?奧!」刀客驚異的喊了兩聲,好像有些明白過來了,「蘇大人,看此關如何?」
蘇揚抬頭看去,只見一座宏偉的關隘堵在眼前。
巨大的火盆將整個關隘照耀的恍若白晝,隱約可見一個個行走的人影。
隱隱約約間,蘇揚好像還看見了兩座巨弩。
「比江州城防守森嚴。」蘇揚說道。
這裡應該就是上天王山的第二關,方才他們所經歷的水泊是第一關。
論險要,這兩者並不分上下。
此地易守難攻,茫茫水泊更是錯綜複雜。
還好這個商天王還稍微講些道理,若興風作浪為禍一方,朝廷想要在這樣的地形里除掉的這樣一個巨寇,僅憑地方廂兵,是絕對辦不到的,必須調動禁軍或者邊軍。
而且,千把兵力不頂事,估摸需要上萬的兵力才可。
刀客放聲大笑兩聲,「這便是我天王山屹立不倒的原因。蘇大人可是在考慮如何才能攻下天王山?」
蘇揚的臉色瞬間一沉,「楚兄可莫要誣陷本官。商天王替天行道,做的都是為民做主的正義之事,我沒事幹攻打天王山幹嘛?」
「哈哈哈,蘇大人不要著急嘛。我的意思是,我那小師妹深得我師父,也就是我天王山大寨主疼愛。」刀客大笑說道。
蘇揚:???
你這前言後語,有關係嗎?
能搭湊都一起去嗎?
好好的說著這關隘,怎麼忽然間又跳到李思卿身上去了。
這一刻,蘇揚深切的覺得,這個姓楚的刀客和李木子不結拜,絕對是人生一大遺憾。
他們兩個應該是惺惺相惜,互引為知己的。
而且,更為重要的是,這刀客的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蘇揚根本就理解不了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就問,蘇揚歷來覺得不恥下問是美德。
於是他拱手說道:「楚兄這話何意?」
刀客的鬍鬚在明滅的燈火中跳躍閃爍著,他的嘴角微微向後一拉扯,「我那小師妹可差點跑斷腿啊。對了,這次上山,她可幾乎是使勁了渾身的解數央求我師父出兵,把周圍的那些阿貓阿狗,全給砍了。」
「可是我師父也收到了陳金河送來的重禮啊,這事就很難辦啊蘇大人!」
聽到這番話,蘇揚一邊感動著,心神也一點點的下沉了。
都走到這個地方了,你才跟我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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