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藥引子

  一陣鈴鐺聲不知從何傳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在聽到聲音後,狼人緊閉雙眼,眉頭緊皺,一臉痛哭之色的雙手抱緊頭,像是受了某種刺激。

  老夫人不知所云。

  一臉擔心的望著狼人,伸出手去安撫,可手剛碰到狼人的手臂,就被她一掌給推倒,沖她露出一個兇惡的眼神。

  下一秒,狼人眼神又變回原樣,想要伸手去扶老婦人。正在這時,又是一陣鈴鐺聲傳來。

  狼人收回手,一個跳躍踩著攤位飛上屋頂,回過頭看了一眼老婦人,隨後順著屋頂逃走。

  老婦人躺在地上,伸手抓向狼人逃走的方向,心裡放心不下。不知道她這是咋了?更不知道她要去何處?還回來嗎?

  狼人離開後,老婦人被路過的行人扶起來,她開始在附近去尋找狼人,擔心他出事。

  另一邊。

  狼人尋著鈴鐺聲找到來源,順著屋頂跳下,出現在一個背靠在牆上,雙手環抱於胸前,帶著一頂斗笠的蒙面黑衣人身前。

  那人的左手抬起,食指上綁著一根紅線,紅線的另一頭吊著一個鈴鐺,正是他搖響的鈴鐺,給狼人發出的暗號。

  見到那個黑衣人,狼人突然恭敬的跪在其面前,不敢抬頭直視,像是非常居然他。

  那人看了一眼狼人,又將她頸部遮擋的頭髮撥開,發現了一個黑色的三角形印記。確定她正是逃跑出來的實驗品。

  ……

  狼人被蒙面人帶走,帶到了瀾州以外的郊區,一棟隱秘宅院的地下室內。

  嘀嗒!嘀嗒!

  兩滴水珠落地的聲音,在極為安靜的地下室,顯得格外清晰。地下室里一共有兩排牢房,每一間裡面都關著一個人。

  狼人被關在最角落的一間,暗無天日,無邊的黑暗吞噬著人對生的希望,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這正是她之前所生活過的地方。

  唯一的一束細光照在她臉上,狼人此時披頭散髮,臉色蒼白的嚇人。她被人綁在一張木椅上,身前放了一個銅盆。

  一根細竹被削尖,中間被掏空,做成了一個導管,深刺在狼人的腰部。鮮紅的血液正順著一個竹筒向下流淌,匯進銅盆里。

  感覺差不多了,旁邊的一個男人拔掉細竹收走,並給狼人鬆綁。作為她流血的補償,對著地上扔了一塊生肉獎勵她。

  男人端著銅盆走出去,將門鎖上,隨後站在門外搖晃鈴鐺。聽到領導聲,狼人的雙眼瞬間變得猩紅,發出野獸的低吼。

  隨後雙手抓起地上一塊血淋淋,還帶著皮毛的生肉,直接瘋狂的撕咬起來,大口吃下。

  不一會,一塊生肉就被狼人吃的乾淨,雙手已經被血染紅。嘴上也沾染的到處都是血。

  見到這副景象,男人瞪著眼睛,嘴角上揚,發出一聲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順著地下室的台階慢慢向上走,男人的面目終於露出來。他居然是正是朝中的大臣,李鶴顏的學生,方尚書!

  方尚書端著半盆鮮血,來到隱秘的大宅內,推開一間偏房的大門走進去。房間內沒有亮光,一個黑影坐在屋子裡,一聲不發。

  點燃一盞燭燈,方尚書隨後又將所有蠟燭點燃。房間頓時明亮。坐在屋子裡的黑影,原來是一個滿頭白髮的女人!

  此人正是方尚書的妻子,劉雲惠。

  「雲惠,逃走的東西,讓我抓回來了!你的病有的治了。」

  方尚書一臉激動,忙端著銅盆大步走過去,將血盆放在一張桌子上。在桌子上還放了一個食盒,裡面是一些肉塊。

  用手拿起一塊肉,又用一把小刀取下一片,方尚書用筷子夾住,在裝著狼人血液的銅盆,將肉片放在里浸泡了一會。

  待血液全部潤進肉里,方尚書用一個碗接住,拿著筷子走到婦人身邊,夾住肉片餵她吃。

  她婦人患上了風濕痹痛,並且得了血液疾病,一夜間頭髮就全部白了。每天都要忍受難以想像的疼痛,被深深折磨著。

  期間見了無數大夫,名醫也見了不少,除了一致的搖頭無奈,沒有一個能給出治療辦法。

  有一個口直心快的大夫,更是說了一句不該說的話,說讓他準備後事吧!方尚書一氣之下,更是將那個大夫給殺了。

  通過打聽得知,有一位高人有辦法能治,方尚書就花光積蓄,全部孝敬了那位高人。

  通過高人的指點,說是有種藥能治她夫人的怪病,就是這藥引比較難尋,不容易弄到手。

  一聽有的治!別說是難尋,就是讓他把自己的命給一半,那他也不能放棄這個希望啊。

  高人說,夫人是被邪妖纏身了,身體內的精.氣,都被一點點熬走了,只有將丟失的東西補回來,才能得到緩解。

  而這補,也不能用一般的東西補。

  需要用妖獸三尾白狼的肉,加上時間少有的狼人的血,為藥引,才能發揮出最大作用,長期服用便能得到根治。

  而這妖獸三尾白狼,也不能用成年狼,只能用幼年狼崽的肉。起初方尚書也覺得太過殘忍,但還是為了拋棄了一切。

  「餓,我還餓。快和我吃的,快給我吃的,我餓……我餓!!!!」

  雲惠吃下所有肉塊,依然覺得飢餓,突然情緒失控,將碗打碎在地上,瘋癲的笑著。

  方尚書已經被救人沖昏頭腦,並沒有發現,他的夫人已經被他餵成了怪物。

  在燭光的照耀下,夫人張開嘴,露出了一嘴的獠牙,臉上的青筋暴起,眼珠子全部變黑,早就不是那個他所認識的,溫柔賢惠,疼他愛她的夫人了。

  走向牆角,地上放著一個麻袋,裡面裝了一個活物一直在動。方尚書走上前解開袋子,一隻狼崽將頭鑽出來透氣。

  方尚書面無表情的伸出手,一把抓住狼崽的脖子,另一隻手舉起小刀。狼崽天真的望著它,耳朵動了動,並沒有察覺到危險。

  伸出舌頭,狼崽在他的手上舔舐了一下,方尚書表情愣了一下,似乎有一點猶豫。

  回頭看了一眼夫人,正痛苦的哀嚎著,方尚書於是把心一橫,將小刀揮了下去。燭光下,方尚書手起刀落,一股血跡噴灑而起,將牆壁給染的鮮紅。

  地下室內,狼媽媽似乎感覺到不幸發生,眼角露出一滴眼淚,仰起頭對著窗外嚎叫起來。

  狼媽媽的悲鳴,似乎喚醒了牢房內的狼人,狼人此時從地上爬起來,沖向面前的木欄杆,雙手抓住使勁搖晃,想要將腦袋伸出去,大聲的狂叫。

  與狼群生活了十年,她仿佛已經可以聽懂狼群的呼喚和聲音。一邊大叫,一邊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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