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秦烈率領大獲全勝的玄機親衛營士卒,打掃完戰場,開始撤回可敦城。記住本站域名
西遼皇帝耶律大石所部三萬鐵林軍,被殺者多達五千人,俘虜投降兩萬餘人,余者趁夜四散而逃。
被李世輔一槍刺中後腰的耶律大石,傷勢過重之下,沒有得到有效治療,在半夜時分死於軍陣之中。
其幼子年僅兩歲的耶律夷列,在汗妃蕭塔不煙的擁抱下,率領軍中的西遼皇室貴族向秦烈投降。
這也是為何秦烈能夠收攏兩萬鐵林軍的原因。
耶律夷列是是耶律大石四年前,抵達可敦城續娶的汗妃蕭塔不煙,兩年前所生孩子。
而之前耶律大石的妻妾子女,在大遼滅亡之時,皆陷落死於金人之手。
蕭塔不煙出身契丹遼國帝後蕭氏一族,他的爺爺原是可敦城萬戶都統,手握五萬人馬,鎮守虎思翰耳朵城。
虎思翰耳朵是西遼西北五百里外的另一座重鎮,是一座擁有二十萬人馬的草原城池,在虎思翰耳朵周邊擁有三千里的牧場。
虎思翰耳朵城池,與西域的塞爾柱汗國,西喀喇汗國、花刺子模等汗國接壤。
也正是蕭塔不煙家族勢力的龐大,耶律大石稱帝自立為汗王之後,便立了蕭塔不煙為汗妃。
年輕的蕭塔不煙,或許常年在漠北草原生活的原因,臉上的皮膚看起來顯得黝黑粗糙,就像被風沙過濾了一般,極大的影響了她那張,原本頗為漂亮的五官輪廓。
雖然臉上皮膚影響了她的美貌,然而這個女人,卻擁有高挑的個頭,魔鬼般的身材。
今早秦烈初見之時,才發現這女人個頭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目測足有一米七六左右,秦烈的個頭是一米八,而這個女人站在面前,看起來竟然跟他差不多高。
除了擁有高挑的個頭,這個女人的身材,更是讓人驚艷。
如山包一樣鼓鼓的糰子,即便在厚厚的衣袍包裹之下,依舊奪人眼球。
還有那纖細不堪一握的柳腰,飽滿挺翹的豐臀,無不給人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尤其是那一雙併攏而立的大長腿,若是在夏天的時候,穿上一身薄紗衣裙,叉腿往哪一坐,妥妥誘惑長腿殺啊。
如果單單只是這幅容貌身材,自然遠遠無法引起秦烈的注意。
真正讓秦烈對這個女人另眼相看的是,這個女人懷中抱著兩歲的孩子,在一隊士兵押解之下,來到秦烈面前開口說的話。
「偉大的君王殿下,按照我們草原的習俗,戰敗者所有的財產,包括妻兒子女,都屬於勝利者的財物。」
「現在你可以殺了我們,但您將收穫到的是草原各族的仇恨。」
蕭塔不煙雖然臉上粗糙黝黑皮膚,近距離看之下缺陷明顯,但她卻有傲人的身材,還有一雙水汪汪的漂亮眼睛,以及黃鶯般動人的嗓音。
站在秦烈面前的她,雖然已經是階下囚,但她的高貴的氣質和氣場,卻絲毫不落與人。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毫無低聲下氣的態勢,注視著秦烈。
她那清脆動聽聲音,侃侃而談道:「但是您要是願意收留我們母子,我很願意成為您的妻妾,我的孩子也將認您為父。」
「還有我身後的數萬將士,以及可敦城中的軍民百姓,他們都會效忠與您。」
「當然妾身還可以說服祖父和家父,率領虎思翰耳朵城的五萬兵馬,二十萬百姓歸附與您。」
蕭塔不煙的容貌,雖然看不出她具體的歲數,但從她的聲音上,秦烈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女人應該在二十五歲上下。
而且此時她說的語言,也是一口流利的幽州官話。不過這並不奇怪,當時的大遼貴族,基本已經漢化,所說的語言也都是幽雲十六州的漢語。
蕭塔不煙的直爽性格,雖然出乎秦烈的預料,但不得不說,她不卑不亢的態度,贏得秦烈的好感。
「你的提議,我接受了。」秦烈目光落在對方臉上,二人四目相對良久之下,他終究點了點頭。
秦烈之所以答應這個看似完全無禮的要求,因為這恰恰是草原上一種的習俗。
就好比草原千百年來,保留下來的父死,妻妾被子孫繼承的習俗。
歷史上最有名的大漢和親公主烏孫公主,就以漢朝公主的身份,嫁給了烏孫王,烏孫王死後,又嫁給了繼位的烏孫王孫子,並且還生下了孩子。
這種在漢人儒家看來無法理解的風俗,卻是草原遊牧民族,千百年來一直用以繁衍後代的一種手段。
因為在古代生育繁育後代困難,這就造就了很多文明時代,看起來無法理解的惡俗,然而古人就是靠著這樣的惡俗,一代代繁衍生息了下來。
正如蕭塔不煙開始對秦烈所說的那樣,他接受蕭塔不煙的歸附,不但不會迎來仇恨,反而獲得蕭氏一族投靠。
以及可敦城各族部落百姓的支持,相反秦烈要是拒絕,並殺害了蕭塔不煙母子的話,換來得必然會是無盡的仇恨。
也正是因為秦烈接受了蕭塔不煙的歸附,戰場上放棄抵抗的鐵林軍士兵,絕大部分在蕭塔不煙的號召下,直接投降了秦烈,並表示了效忠之意。
說實在要是擱在沒有把古麗娜扎,和忽蘭母女留在帳下之前,秦烈絕對不會對遊牧民族的風俗,有這麼徹底的了解。
就好比古麗娜扎,一直就毫無顧忌的把忽蘭推給秦烈,認為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忽蘭也明顯很中意秦烈,只是秦烈自己過不去心中這道坎,而始終沒有過行動,雖然他心中也有那麼一絲陰暗的竊喜之感。
但理智讓他沒有踏出這一步,也正是知道草原的習俗,秦烈才會在蕭塔不煙面前,欣然的接受了對方的提議,並接過她懷中的孩子,高舉過頭頂,對著初升的朝陽盟誓,表示他願意收下她們母子為自己的妻妾和子嗣。
秦烈率領大軍,與蕭塔不煙汗妃共同乘坐一輛氈車回到可敦城時,城中的戰鬥同樣已經結束。
北門之外,楊志、武松率領眾將,以及三軍將士,迎與道左。
「恭迎燕王殿下入城。」在楊志的高呼下,已經清理乾淨的街面之上,士卒夾道而立,數萬將士,以及城中的百姓,一直排列道可敦城城東的王城腳下。
「恭迎燕王殿下入城。」秦烈與蕭塔不煙站立在氈車之前,二人十指緊握,盛裝而立。
頭戴簪纓金兜鍪,身穿金甲,腰挎玄天混元劍,肩披著團龍大紅戰袍,昂首而立,顧盼生輝。
與她並肩而站的蕭塔不煙,身穿一套魚鱗紅甲,頭戴氈帽,肩膀上披著貂絨大氅,眉目含情的她,嘴角上揚,流露出一絲淺笑。
雖然貴為西遼的汗妃,但這幾年耶律大石忙於治理國家,蕭塔不煙作為他聯姻的妻子,不過是鞏固地位罷了。
二人幾乎沒有什麼感情可言,更何況耶律大石的心中,還心心念念著銀川公主李君瑜,自然對於蕭塔不煙更不會有多深厚的感情。
今年只有二十一歲的蕭塔不煙,是耶律大石來到可敦城的第二年下嫁的,三年來兩人在一起的日子,絕對不會超過三個月。
而且耶律大石的年紀,比之蕭塔不煙的父親還要大了好幾歲,若不是耶律大石成為西遼的汗王皇帝,她自然不可能嫁給他的。
但此刻與秦烈並肩而立,站在氈車之上入城的她,聽著耳邊的高呼之聲,以及軍民夾道歡迎場面,心中不由充滿滿滿的幸福感。
「這樣的入城場面,是否滿意?」秦烈舉起右手,微笑的揮手向沿街的士兵百姓示意打著招呼,低聲在蕭塔不煙耳邊問道。
「這是妾身的榮幸。」蕭塔不煙臉露微笑,心中充滿滿足感,對於秦烈能夠邀請她,與這樣場面入城,她內心是充滿喜悅和滿足的。
因為她知道自己身後的馬車內,古麗娜扎和忽蘭,雖然是秦烈的妻妾,卻並沒有這個待遇。
同樣這個時候,她的孩子也由忽蘭抱著,在後面的馬車之內,一道進入了城池。
「這只是一個開始,今後回到燕京,有你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秦烈臉上的笑意更甚,繼續對她說道。
「追隨自己的夫君,這是妾身的本份。」蕭塔不煙纖細嫩滑的手指,緊緊握著秦烈的指掌之間,心頭也是莫名的充滿著嚮往之色。
燕京的繁華,她早已經期待已久,可惜一直未能前往,大遼便已經滅亡。
車馬一路進入王宮,秦烈也一直沒有鬆開蕭塔不煙的手掌,二人就這樣在萬民的注視下,進入王宮,走上大殿。
這個時候投降的西遼王公貴族,以及眾將一道進入大殿,看著秦烈牽著蕭塔不煙的手,一路走上王座,在那把王座上坐了下來。
耶律大石雖然自稱大遼皇帝,但實際他的地位,在草原之上,不過是汗王的存在,歷史上他西遼皇帝的稱號,也是他在虎思翰耳朵打敗西方的塞爾柱汗國之後,方才得到西域眾多汗國的承認。
同樣現在貴為大宋燕王的秦烈,坐上眼前這座汗王的椅子,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拜見燕王殿下千歲!」
「拜見燕王殿下千歲!」
……
在一聲聲高呼聲中,大殿上的一眾契丹貴族,以及楊志、武松、呼延灼、魯智深、雷橫、李逵、吳玠等大將,躬身行大禮參拜。
「諸位大人、將軍免禮。」秦烈面露威嚴,頷首揮手道:「今日本王率天軍而至,平定逆臣,為我大宋開疆拓土,按照契丹草原部族的祖制,納娶偽帝耶律大石汗妃,蕭塔不煙為燕王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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